“后来呢?”
夏木压下了心头季动问。
我的天呐!
黄金圣枪、至尊、路明非?所以路明泽果然就是那个至尊吧,而绘梨衣攻破的地方是路明非爹妈所在的避难所?
“我、我…”
绘梨衣眸子里有忐忑在涌动,“我记得他的爸妈好像也死在那场战争里了。”
夏木:“……”
“后、后来呢…”
他结结巴巴的问,实则大脑一片空白。
天啦噜,绘梨衣发起的战争把路明非亲爹妈干掉了?!
这都什么神展开?谁编的垃圾故事!
“我记得有人叫我撒旦,说我一定会搅乱整个世界的风云,那段时间我浑浑噩噩,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绘梨衣小小声的说,“那些核武器也是他们让我拆掉的,还有那些小国拜我做女王…”
“不是,我想问,你在避难所发生的事。”
“哦…”
绘梨衣想了想,“本来我想把黄金圣枪也拿走的,但是那个路明非突然冲了进来,他没有跟我打架,却只是滴咕了几句,然后拔出圣枪,抱走了至尊的身体…”
“还有黄金圣枪,突然来了个骑八条腿大马带面具的家伙,直接给拿走了…”
她歪了歪脑袋,“他们都没理我,所以我也挖出白王龙骨走掉了。”
“之后呢…”
夏木一脑门的浆湖。
“之后那个尼伯龙根塌掉了,什么都没了。”绘梨衣说。
夏木久久不语。
奥丁还没出现,黑王也没出现,路明非失踪…
有些事有了结果,但更大的事还没发生。
“木木,我是不是做了错事…”
绘梨衣有些不安。
夏木回过神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摇头说:“不,做错事的不是你,你只是棋盘上那枚搅乱一切的旗子,真正可恶的是后面算计的人…或者龙。”
“嗯。”
绘梨衣放下心去。
“走,我们离开这里。”
夏木恢复了些,将她牢牢抱着,身后膜翼展开。
他没有立刻远离,而是飞往了凯撒落下的地方。
“嗯?”
等他降落时,却看到了一个没料想到的身影在凯撒身旁忙活着什么。
“邦达列夫?”
他的声音传入那个身影耳朵里。
那人浑身一颤,却头也不抬,马上把什么插入自己手臂上。
夏木信手一挥,邦达列夫马上飞了出去,血吐了一地。
“竟然打算把凯撒的血转移到自己身上吗?果然和赫尔左格是一路货色。”
夏木厌恶至极的抬起了手。
“等、等等!”
邦达列夫急声喊叫,“我只不过不让他浪费而已!你不也是一样!吸了很多龙王的血?!和我有什么不同?和那些龙族有什么不同!”
夏木的手停滞在半空。
“死。”
绘梨衣忽然回头看了邦达列夫一眼。
“唔…”
邦达列夫捂住脖子,但却马上七窍流血,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是该你动手…”
夏木呼了口气,将她放在地面上,“这家伙和赫尔左格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的合作对象更强,觊觎的力量也更庞大而已。”
“不是的,木木,”绘梨衣靠在他身边轻轻地说,“你和他不一样,你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夏木脑门上一串省略号:“你现在也向弥语人转化了吗?”
“啊?”
绘梨衣歪了歪脑袋。
夏木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等我一下。”
他蹲在凯撒身旁。
凯撒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气息和生机。
原本六支达摩克利斯剑就能埋葬赫尔左格版白王,足足二十几支的绝杀凯撒也扛不住。
夏木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了他胸膛上。
属于天空与风的龙血涌入体内,迅速融合。
但凯撒身上还有一股属于黑王的顶级力量,他却没有碰。
夏木有种直觉,现在还不是涉及黑王权能的时候。
“木木,他的眼睛…”
绘梨衣欲言又止。
夏木吸收着力量,看到了那副染血却空无一物的眼眶。
“在他手里…”夏木的心抽搐了下,“为了诺诺吗…”
绘梨衣悄悄低下了头:“我跟他说…挖掉自己的眼睛就能复活陈墨童…”
夏木一愣,抬头看她:“真的能办到?”
绘梨衣脑袋低得更低了些:“是战斗本能…骗他的…”
夏木:“……”
“我来试试。”
夏木收尽了风王之血,能清晰感受到凯撒身上两股残余之力像暗夜里的火焰般在燃烧。
一个是他手里的黑王之眼,一个是他体内的残余黑王龙骨。
他尝试将两股力量合到一起。
“其实龙类的再生也是这样的,诺诺的意识来自于黑王之眼,这副眼睛存在,她的精神便不会消失…”
黑王龙骨慢慢从凯撒体内剥离,彷佛一团火焰,一团可以毁天灭地的火焰。
“合。”
夏木轻声开口。
那火焰彷佛被下令了一般,慢慢融化,竟变作了一个暗金色的…茧。
“唔…先收着吧,说不定她能够活过来。”夏木将金茧收起。
他站起身来,默默看着凯撒,体内力量正在极速融合。
“也许你还有机会活过来…前提是不能被那些贪婪的家伙拿走。”
夏木感觉到了一批直升机在靠近。
他伸手揽住绘梨衣纤细的柳腰,轻轻在地上跺了跺脚。
“轰隆隆…”
大地如地龙翻滚,凯撒的身体陷落进去,沉入地底封存。
终于,几架直升机停在了他们上空。
夏木仰头看去。
一道浮梯落下,矫健的老人拉着绳索落地。
“校长?”夏木澹澹一笑,“来得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