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从麻雀开始修仙
树林中,嘉菲一口豆腐脑,一句“咸的不好吃”。
最后将一大碗豆腐脑“呲溜呲溜”吃了个碗底朝天,“嗝!”的一声打了个饱嗝。
“唉!咸的真不好吃。”
她最后抹一把嘴,补充了句:“明日我要甜的。”
说完将碗交还给程羽,却没想到对方没接,且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嘉菲看一眼干干净净的碗底,顿时一阵心虚,嘿嘿讪笑。
自是不敢再劳烦这位雀大仙,只得自己将碗用山泉水洗净后,放至山脚下张老爹门前的矮几上,返身一个木遁术回到程羽身边。
见程羽正拿着那只玉葫芦在手中把玩,嘉菲忽然想起自己胸前挂着的那个锦囊。
“程兄,你现在已是元神可虚实随意转化的境界,不知这百宝囊可否随程兄一起化虚呢?”
程羽闻言便将玉葫芦放会腰间,接过嘉菲递来的锦囊,掂在手上感受一下,轻飘飘的,整个小囊是由紫色锦缎织就,没有一丝纹样装饰。
他五指合拢将锦囊牢牢握在手中,运起神识将元神由实还虚,“啪嗒”一声,小小锦囊掉落在铺满腐叶的林间地上。
不行。
嘉菲见之摇摇头,捡起锦囊还是挂回自己胸前。
程羽看着对面猫妖胸前锦囊,暗中寻思:看来在我元神由虚化实之际,这锦囊并未随身,因此并不能随我元神一起虚实转换。
算了,反正这锦囊一向在她身上,就由她带着吧,说不得里面还存有一些女儿家的物件。
程羽将元神归位麻雀本相,展翅向山脚下飞去。
有过上回的经验,程羽便不会再将元神随意化实,免得因魂力不足再被迫元神归位,又要花去将近一天时间恢复。
转眼间,他便飞至外城一座颇为普通客栈门前。
这座客栈原本门前冷落,鞍马稀疏,此时却是宾客如潮,人来车往。
只因这店中住着新科解元,此时知府老爷正专门递贴,亲自拜访庄解元。
程羽立在屋檐上,耳听得屋内知府老爷非要请庄怀瑾搬入内城他另一所别院,庄怀瑾以即日就将启程回乡为由搪塞过去。
犹记得昨日在游船上与这位知府交谈,庄怀瑾心中已有自己判断,并不愿与其有过多接触。
谁料想知府老爷闻听解元就要回乡,当即表示要亲自给解元践行,并与庄怀瑾互换了名帖。
在大梁官场,同程羽前世历史中一样,举人一般虽然不会轻易授官位,但每月官府也会发给俸禄,虽然不多,但也够一年吃喝。
另外,普通百姓遇到举人,也都要口称一声“老爷”,秀才当然是没有这个待遇。
至于庄怀瑾这位解元,自是又与普通举人拉开了天差地别的差距。
这几日登门拜访的有之,上门求亲的更是数不胜数。
庄怀瑾对知府老爷口称回乡原本是借此为由,婉拒之意,未想到知府老爷居然当了真。
他转念一想,也是。
既已高中,自是该速速回家给老父亲报喜,虽然此刻喜报肯定已经传回至青川县城。
……
翌日凌晨,天尚未亮。
庄怀瑾与于文沛一同特地起了个大早,赶在送行众人还未来之前,收拾停当,准备启程。
来至门口,客栈一早便将府衙给提前备好的马车停在门口。
这辆马车车厢宽敞,比来时所乘的那辆小马车车棚几乎大出一倍,车辕更是备有两匹高头健马。
大梁律法规定,天子驾六,王侯驾五,二品以上官员驾四,三品及以下驾二,且须是正式场合方可。
若是平日里出游,大多皆是一匹马拉车而已。
而此刻一车内坐有两位举人,驾二自是无可厚非。
庄怀瑾抬头看一眼这辆马车,心中思潮翻涌。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客栈掌柜的一早就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伺候着两位举人,谦卑的模样已与开榜之前大为不同。
此时忽然身后响起密集脚步声,于文沛以为又有人一大早就要来拜访庄解元,急忙回头,发现身后是一群百姓争先恐后而来,与二人擦肩而过。
于文沛好奇,伸手拉住最后一位老汉,询问他们这般急匆匆去向何处。
老汉挣了一下没挣脱开,这才不得不说道:
“这位老爷快放手,我们要赶着去湖神殿烧头股香去,唉!罢了,今日老汉我算是赶不上了。”
于文沛一阵懵懂,庄怀瑾却顿时恍然,那日在湖中突然凭空无风起浪,眼看船身摇晃就要进水颠覆之际,湖神殿上一阵白光冲天而起,湖面霎时间回复风平浪静。
当时自己也随着船上官吏及一众渔民去那湖神殿看过,那殿眼看着是新近荒废的,没想到香火又旺了起来,此时竟连外城百姓都赶着去烧头股香了。
“文沛,上路了。”
庄怀瑾惦记着早日回乡,催促道。
而程羽此刻却在湖边那座小山上,与嘉菲一起吐纳。
尤其是嘉菲,还等着天微微亮后去山脚小村吃甜豆腐脑。
“驾!驾!”
一辆二马驾的车出得外城后,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疾驰而去。
……
转眼间天光微亮,一雀一猫结束夜间吐纳后,猫妖对程羽招呼一声,便向山脚那座豆腐坊而去。
“老丈,给我来份豆腐脑,我要甜汁的。”
张老爹正在屋内忙活,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脆生生女声,转身看到是一位青衫姑娘,只觉得眼熟,直到对方抛来一粒碎银子,这才想起。
“这位小姐又来了,这粒银子就不用了,上回您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就算是打赏的吧。”
银子来得容易的嘉菲,在这点上倒是比程羽大方的多。
张老爹接过抛来的银子,心中一阵纳闷,这晴天白日的……
他下意识向嘉菲脚下看去,有影子的……
可这女子来得实在蹊跷,不由得他小心开口问道:
“敢问小姐,您是附近哪家的女眷?小老儿瞧着怎如此面生。”
嘉菲闻言一皱眉,心说我吃个豆腐脑你还倒管得宽绰,当下心中不悦道:
“我乃外乡人氏。”
“外乡人氏?”
张老爹忽然想起昨天那位白衫文生公子,再瞧瞧这位小姐,好像有点明白了,一副恍然状。
“哦!小老儿知晓了,小姐莫非是昨日早上那位白衫文生公子的内眷。”
“啊?内眷……”
嘉菲闻言身形一顿,只觉得头脑里嗡嗡轻响,顿时一阵空白。
过了几息后惊觉脸上发烫,却是一团红晕悄悄染红了脸颊,顿时醒转过来,凝眉对着张老爹啐了一口道:
“呸!少胡嚼舌根子,快快盛一碗……两碗豆腐脑,要甜的,多放糖汁。”
张老爹眼见这位俏姑娘忽然翻了脸,也不敢分辨,却是愁眉苦脸道:
“这位小……夫人,今日无有豆腐脑,那豆腐脑小老儿只逢集做,今日只有这水豆腐。”
“啊?没有……唉!晦气。”
嘉菲闻言转身就要走,还未迈步,忽然顿住身形,幽幽问道:
“你方才,唤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