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忙不算麻烦,苏木蓝也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答应的也十分干脆。
刘氏大哥见状,顿时喜出望外,“那真是麻烦弟妹了。”
“刘大哥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又寒暄了几句,作坊那也是见刘氏大哥来,急忙七手八脚地把货给备好,喊了他一声。
刘氏大哥便赶紧去忙活了起来。
苏木蓝搭把手把车给拾掇好,送他出了作坊。
而后,便开始思索起刘氏和常大力的事儿来,也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寻刘氏,用何种方式来问这件事为好。
“看你出神出了一个下午了,什么事儿这么烦恼?”
晚上苏木蓝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上床躺被窝里头看话本,而是在堂屋那,守着小暖炉,喝着红枣梨水。
白石堂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没啥大事,就是刘大哥今儿个来了一趟……”苏木蓝倒也没有隐瞒,只将事情告诉了白石堂。
白石堂听了好一会儿,沉声道,“这事儿,最终还是要看刘氏旳意思吧。”
“嗯,我也是这般想的。”苏木蓝应答,“主要是问她如何想的,以她的意思为准。”
有些路,即便外人并不看好,但实际走起来的话,还是自己最有发言权。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看的,都不过是表面罢了。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抉择。
“最近估摸着刘记也忙的很,等到年根儿了吧,我得了空,跟刘氏好好聊一聊。”苏木蓝道。
“嗯。”白石堂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两个人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各种捧着白瓷杯,时不时地,抿一口杯中淡黄色的红枣梨水。
炉子里头的火噼噼剥剥地燃着,细碎的声响,让此时安静并不单调尴尬,反而是多了几分静谧、祥和之感。
外头的风,呼呼的吹着,吹得棉帘子有些晃动。
能时而被风掀起的棉帘子缝隙里头,能看到大片大片雪花落下。
“下雪了。”白石堂道。
苏木蓝站起身,掀了帘子往外瞧,“还真是,下的还不小呢。”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因为近日天气过于寒冷的缘故,这雪落在地上没有丝毫融化,全都存了起来。
很快,这地面就白了薄薄的一层。
“这个样子下一晚,明儿个晨起,孩子们肯定高兴。”苏木蓝抿嘴直笑。
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头打滚儿撒欢儿,这都是孩子们喜欢做的事情。
“估摸着是。”白石堂点了点头。
苏木蓝又看了一会儿雪,见这雪越下越大,外头天地之间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时,这才缩了缩脖子,“早些睡吧,这么大的雪,明儿个晨起得早些起来扫院子。”
“嗯。”白石堂去关门和熄灭火炉,“早些睡吧。”
这些收尾的活,素来都是白石堂在忙碌,苏木蓝也早已习惯,只拾掇了自己的东西,上床窝着去了。
第二天,苏木蓝是被外头的笑声给吵醒的。
雪已经停了,积雪的厚度,大约半尺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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