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覆秦从计划开始
“不——!”
当刘邦看到自己家父被推下油锅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赵昆会如此心狠。
其实不光刘邦懵了,就连刘邦身边的所有将领,也都呆若木鸡。
都说大秦太子是狠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
他比传言中的,更心狠手辣。
项羽残暴是不假,但他讲义气,可这大秦太子,连道义名声都不要了,谁能跟他比狠?谁能跟他作对!
此时此刻,刘邦麾下的将领,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落在赵昆手里的惨状。
恐怕……不比刘老太公好吧。
眼见频阳城头的众将惊惧交加的看着自己,赵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朗声道:“刘三儿,不好意思啊,你的要求太特别了,这种要求,本君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就满足了一下你。”
说完,又戏谑道:“不要太感动哦!”
“赵昆小儿,我刘邦与你不共戴天!”
刘邦听到赵昆的话,睚眦欲裂,暴喝出声。
赵昆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故作埋冤得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刘三儿,你要吃父肉,本君当场让人给你做,你怎么还记本君的仇了?什么不共戴天,说得好像是我杀了父亲一样!”
刘邦闻言,气得差点吐血。
赵昆又自顾自的道:“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你要吃父肉的,本君只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说完,扭头朝锅边的火头兵道:“快给刘三儿端一碗父肉羹汤去!”
“诺!”
火头兵应诺一声,当即从锅中舀了一碗羹汤,朝城下送去。
刘邦看到碗中的羹汤,气得“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赵昆见状,嘿嘿一笑:“吃父肉这么激动吗?开始清理肠胃了?来,再吐两口,等会儿多吃点!”
“庶子——!”
刘邦闻言,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然后气得两眼一黑,却是直接晕了过去。
“沛公!!”
“你不要过来啊!”
刘邦周身的将领一边扶持刘邦,一边朝城下的火头兵暴喝。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同时响起。
只见那端着羹汤的火头兵,被人一枪爆了头。
“保护太子殿下!”
“保护太子殿下——!”
赵昆周身的亲卫,听到枪声,脸色大变,急忙举起盾牌,朝赵昆护卫。
赵昆骑在马上皱了皱眉,同时透过盾牌的缝隙,望向城头。
只见一名带着头盔,手持火枪的青年,正瞄准那名火头兵,枪口冒着缕缕白烟。
“这家伙是谁?怎么能如此娴熟的使用火枪?”
赵昆口中呢喃一句,旋即扭头望向周魁:“雍城火枪被盗,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
“查出来了,是雍城的旁支皇族!”周魁点头道。
大秦皇族有直系皇族,也有旁支皇族。
直系皇族在明面上,基本被赵高和胡亥屠杀殆尽,至于旁支皇族,他们却没怎么动。
因为没必要。
毕竟旁支皇族已经是大秦的边缘贵族,要影响力没影响力,要势力没势力,留在雍城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安度晚年。
稍微沉吟,赵昆又问:“是何人联系他们盗窃我军枪支的?”
之前得知火枪被盗,他还没怎么在意,毕竟数量少,也成不了气候。
可如今看对方竟然用火枪攻击自己,想来应该仿制了一些。
因此不得不引起重视。
毕竟狗急了,也会跳墙。
却见周魁想了想,答道:“据说是子婴!”
“子婴?”
赵昆皱眉道:“子婴虽然已死,但朋党还在,给我查一下子婴的朋党,务必将整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刘邦有火器,我们的计划要稍微改变一下,免得着了他的道!”
“是,末将这就去查!”
周魁应命而退。
赵昆看了看城头,发现刘邦等人已经离开,顿时觉得无趣,便摆手道:“鸣金收兵,回营!”
赵昆本想跟刘邦正面打一仗,不曾想,刘邦竟被他气晕了。
因此只能按原计划进行。
........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过石川湖面,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圈圈荡漾的波纹。
靠近频阳新城五百步的一座精致拱桥下,倒影出一弯明亮的月色,以及浮动的拱桥。
这里正是频阳新城地下通道的出水口。
虽然夜色正深,但桥下却不太平。
一阵轻微波动之后,数根细细的竹管,悄然破开水面,吐出几团带着白雾的气体。
没过多久,又有几个湿漉漉的头颅,从水面缓缓冒出。
这些人正是王钺领导的侦查小组。
几人看了看湖面四周,发现没有异常,便悄悄靠近拱桥,摸索着爬向河岸。
他们刚一靠近频阳城墙,便有两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巾的男子迎了上来:“口令——!”
“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王钺压低声音,回了对方一句。
很快,对方又道:“我们是罗网的间客,负责频阳的所有事宜,得到同僚的信号,便来此处等候你们。”
“好。”
王钺应了一声,追问道:“你们知道频阳的情况,配合我们行动,也是刚好,敢问你们人手准备得咋样了?”
“有两百武士已经在水道里等候了,只要战事一起,便会乘乱潜进城中,制造秦军入城的假象。”
“那我们可以相互配合。”
王钺点头道:“只要让他们措不及防,我们便可以打开水闸,接应大军入城!”
“那事不宜迟,今夜三更,速速行事!”
“如此甚好。”
说完,众人分道扬镳,各自去准备。
…………
另一边,西城水闸边,有一个微型水寨,这是陈平和韩信建造的。
当初建造水寨,是为了训练水军。
现在被刘邦等人占领,也就只当作普通水寨使用。
此时,二更刚过,上百名汉军正在水寨周围巡逻。
由于秦军攻城在即,没有人敢马虎大意,所以整个水寨,戒备森严。
水闸上,有重达上千斤的闸门,用于应急水患,或者有人偷袭时放下,平常时候都是打开的,其余地方都放了铁网与铁链,看起来天衣无缝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中,令人十分陶醉。
“什么味道?好香!”
一名汉军惊奇的说道。
周围的汉军也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
忽然间,正吸着鼻子的汉军,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发僵,两眼昏花,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不到片刻,所有闻到香味的汉军,噗通倒地,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而这一切都发生得十分秘静,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秦时江湖多游侠,游侠使用的迷香,侦查队自然也有。而且这迷香经过军工厂特别改造,提纯,效果比原来的好了数倍。
之所以能在水寨使用,是因为水寨的环境相对封闭,两面环山,前水后城,通风效果相对较差,因此才会有效果。
就在汉军被迷香晕倒不久,水闸下方便开始荡起层层水波,三名侦查队队员掏出头来,四下张望,发现外面的汉军都倒在了地上,不禁大喜。
很快,一人就偷偷上岸,借助汉军的火把,摇动了三下。
没过多久,一群穿着汉军军服,头戴汉军头盔的士兵,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迅速清理现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王钺扫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断然下令。
随着命令下达,水寨外围的汉军被迅速清理,新的汉军又开始巡逻,放哨。
“剩下的人清理内寨的汉军,务必要快准狠,不可走露一点风声。”
“诺。”
众人应诺一声,手持特制武器,悄然潜入内寨,大开杀戒。
而王钺则登上城头,再次摇动火把,通知水道附近的罗网成员。
当时间来到三更天。
王钺再次下令:“打开水闸,放铁链!”
命令一出,众人无声点头,然后依命行事。
没过多久,水面接连冒出气泡,一个个秦军从水下钻了出来。
“都来了吗?”
王钺扫了眼水面。
“鬼面骑都来了。”王彦应了一句。
“好,事不宜迟,赶紧行动,未免夜长梦多。”王钺赶紧说道。
王彦也不敢迟疑,连忙从水中游到了岸边。
紧接着,一批批鬼面骑从水里潜出。
尽管他们没有在马上,但本身实力,也非常强大。
再加上他们的精良装备,以一敌十,绝对没问题。
半个时辰后,所有鬼面骑,全部浮出水面,加上原来的秦军,整个水寨聚集了接近千人。
可别小瞧这一千人,战斗力绝对不是以人数衡量的。
“前面的友军站住!?你们从哪里来!”
王钺和王彦领着伪装的汉军刚接近城门的时候,很快就被城下的汉军哨兵发现了。
“不要慌,让我来!”
王钺闻言,连忙朝身后打了手势,示意众人。
紧接着,又挂着笑脸,上前搭话:“我们是水寨那边的军卒,奉命前来换班!”
“换班??”
一名汉军校尉听到王钺的话,皱了皱眉,但也没怀疑,直接走了上来,疑惑的问:“不是四更天才换班吗?怎么提前来了!”
“将军说天气微寒,怕兄弟们冻着,所以提前换班!”
“是这样吗?我怎么看你们有点面生啊!那位将军的麾下?”
“回校尉,我们是曹参曹将军麾下!”
王钺笑道:“曹将军怕兄弟们辛苦,所以又加了一班,好让兄弟们养精蓄锐,与秦军作战!”
“曹将军啊,好事啊!不知汝等可有令牌?”
汉军校尉听到曹参,当即疑心尽消。
不过本着公事公办,还是要走下过程。
“有的,有的,在这里!”
王钺在身上胡乱摸索了一阵,然后拿出一面令牌迅速走近汉军校尉。
就在那名校尉准备接过令牌查看的时候,忽地右手一翻,一柄寒气十足的三棱军刺似同毒龙出洞一般直接捅进了汉军校尉的心脏。
还没等汉军反应过来,又立刻大喝一声:“动手!”
“呼啦啦——”
数百鬼面骑,各执弯刀往前一闯。
趁着汉军们措不及防的瞬间如狼似虎般一阵猛砍。
一时间,整个城下喊杀震天,百余名汉军被杀得血肉横飞、节节败退。
“铛铛铛——”
城下如此大的动静,城头上的汉军不可能察觉不了。
只见几名汉军直接冲向城头,敲响了警钟。
急促的警钟声骤然响起,回荡在频阳新城上空。
“杀——!”
“杀啊——!
听到钟声,隐秘在后面的秦军迅速冲了上来,王彦领五百秦军火速冲上城头抢夺控制权。
而其余人则迅速在城门附近布防,准备迎结汉军马上到来的猛烈反扑。
突然间,频阳西城上下,秦汉两军杀声震天,尸首乱滚!
很快。
精锐的鬼面骑迅速将城门口的百余汉军杀光。
数十人抢上前去、斩关落锁,迅速将沉重的大门吱吱嘎嘎地拉了开来。
就在此时。
城内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乱响,一队汉军从城内杀来,领头一员大将身材高大、黑面虬鬃,正是在城内巡逻的汉军大将灌婴。
因为刘邦被赵昆气晕,时任督军的灌婴担心,秦军偷袭,所以亲自巡逻城内。
正当他巡逻到街口的时候,一阵钟声,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来不及多想。
他直接带着巡逻的士兵,就杀了过来。
“秦军狗贼休要猖狂,灌婴在此!”
灌婴大叫着,纵马舞戟,杀将前来。
“快,放箭!”
王彦大喝一声,瞬息间,数百箭矢如雨发。
顿时杀得赶来的汉军,人仰马翻,栽倒一地。
灌婴虽然勇猛,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也是顾上顾不了下。
猛然间,坐下战马一声惨嘶,一个倒栽葱便将灌婴颠了下来。
“杀啊——”
“杀光秦军——!”
汉军勇武,趁着鬼面骑们来不及再装填连弩的空档,猛地冲了上去,与鬼面骑杀作一团。
就在这时候,灌婴从地上爬将起来,摸了摸额头,竟然已经跌破出血了。
看着自己的血液正哗哗的直流,灌婴气得暴跳如雷,急操起大戟,就要上前杀个痛快。
忽然之间。
城内到处火光大起,杀声震天。
预警的钟声犹如爆豆一般接连响起、连绵不绝。
抬眼望去,竟是仿佛四处都有秦军杀入城中。
“怎么回事?!难道秦军已经攻破频阳了?”
灌婴大急,连忙下令:“快,快去将此事禀报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