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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朱家姐妹去“绿云深处”找徐煜,因清香轩位于一粟园的正中央,大家把这里定了会馆。
徐蕴玉和徐韵宁来得更早,秀发湿漉漉的,小小年纪身段修长,露出来的肌肤如雪。
朱软玉知道她们姐妹自小按照父亲的教导,常年游泳,家里有一年四季的游泳池,这份雅兴大概在大明也算是独一无二了,很是羡慕。
朱蕊珠不免暗中比了比身材,寻思着是否也去学游泳,随口问道:“蕴素怎么还不来?”
“刚来过了。”轻云说道:“见姑娘们不在这儿,她采了几朵花,抱了猫又跑出去了,说要把花送给太太再来。”
“那兰春和迎春呢?”朱蕊珠感觉清香轩的人明显少了些。
“二位姐姐一半的时间不在这住了。”轻云请她俩坐下,解释道:“老爷给我们少爷拨了些产业,还有一粟园诸事,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哦。”朱蕊珠没有追问,转而笑道:“那恭喜你们姐妹了,成了大丫头。对了,你姐姐和春柳呢?”
轻云说道:“我姐病着才好,今儿在屋里给少爷做活呢。春柳前儿给人了。”
朱家姐妹很吃惊,朱软玉问道:“怎么春柳那一点年纪,便给人了?她最是会说话,太太怎么舍得?给了谁?”
这时徐煜走出来,笑道:“不是我们太太,是我做主给了青松,对外就说是被我撵出去的。”
朱软玉会意,含笑道:“你存了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聊了会天儿,朱明之和徐湘雨走了进来,说道:“明美被蕴素那野丫头拐走了,真担心她成了野公主。春妍你去请湘月姐,再请两位嫂子,这里横竖是圆桌,都坐得下。还有去太太那里吱一声,回头别埋怨今儿是我的东,偏不告诉她们。”
春妍应了声,叫小丫头跟着去了。
说了会儿闲话。沐兰香和萧冰蓝也到了,兰香说道:“大约一会儿襄王来,先说好今日做什么,省得大家到时没有话说,冷了场。”
徐湘月和朱瞻墡的事,所有人都听说了,朱明之姐妹对此漠不关心,就算湘月成了自己的嫂子,将来他们夫妇远在封地。等闲一年也见不上一面。
徐韵宁笑嘻嘻的道:“无非作诗行令呗,总不能咱们一味子寡吃,没什么味儿?”
“罢,罢。”徐蕴玉嗤笑道:“你安静会吧。成天作诗行令烦不烦?”
朱软玉和朱蕊珠也摇头:“关起门来也就罢了,岂能在襄王千岁面前献丑?”
徐韵宁骄傲的道:“你们不作诗,就我一个作几十首,也不算什么。”
朱明之失笑道:“又要卖弄你的才气了。你要卖弄,需要到个不知你底细的地方卖弄,那人家才会被你吓倒。在我们堆里有什么意思?女人又不能应试。任你有倚马千言的本事,也没有用处。依我说你不如告诉五哥能一口气喝一坛子酒,或许他会被你吓倒呢。”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丫鬟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酒菜。沐兰香提议道:“大家先敬花神姐姐一杯酒吧,然后咱们再商量。”
其她人都说不错,于是各人举起杯子,纷纷起身去浇在了鲜花根部。
一时间,那些花儿摇摇颤颤,红的、紫的、白的、各有各的娇艳。女孩们遂笑言这花儿变得精神了,可见真的有花神,因而都嘻嘻哈哈的对着花儿福了一福,这才笑着重新入席。
徐湘月带着人走了进来,大家伙心照不宣的没有取笑她,徐煜跳起来跑出去,很快就见襄王朱瞻墡微笑而来。
因小时候基本都见过面,院子里人又多,倒是没什么尴尬感。
朱瞻墡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徐湘月,感觉到自己一来,气氛为之大大降低,赶紧自罚一杯,然后笑问道:“煜弟你讲讲怎么个乐法?”
徐煜在他身边坐下,说道:“还没商量好呢,作诗行令腻了,我想说不如听戏,只可惜我家没有班子。上个月有人送来一个班子,我爹又辞掉了,京城的戏班子大多鱼龙混杂,没什么好的,不如去软玉姐姐家借一班来,唱半个月。”
朱软玉说道:“小事而已,咱家的女班子,现在太太也不爱看,一径闲着,没一点用处。”
徐煜说道:“你家女班子很不错,近几年在金陵,只怕寻不到第二家,怎么太太还不爱看?”
“本来倒也过得去。”朱软玉说道:“自从郑王送来那一班北平小孩子,便把我们家的女班子比下去了。其实我瞧那些孩子唱的北平梆子,倒不如我家唱的昆曲好。今儿既然你爱听,便去喊她们来吧。”
朱蕊珠说道:“不是听说春儿病了,少了一个唱小生的么?拢不来戏台了。”
“不打紧。”徐蕴玉笑吟吟的道:“委屈墡哥哥唱小生好了,以前也不是没唱过。”
朱瞻墡马上对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要说他不管去哪都会成为人人瞩目的焦点,唯独在眼下这些姐姐妹妹身边,等闲插不上一句嘴。因身份的原因,又不好和徐煜一样随意插诨打科。
朱瞻墡笑道:“可以,就是不知道唱旦的什么样,倘若和上一次遇见的一个样,那我不但唱不出口,还要呕呢。”
朱蕊珠说道:“我家唱小旦的是个新人,太太说她唱戏不规矩,气得她推病不肯上台,所以上次你们都没瞧见。论模样儿长得真好,眉眼儿和明之差不多,单单她上台的那情形,真叫人看着心痒痒,却不比明之的庄重。”
徐煜一听像朱明之。高兴起来,立刻叫人去朱家请。
徐蕴素和徐韵宁惦记听戏,她俩年纪小也不会吃酒,便催促大家吃完了走人。
沐兰香说道:“别只顾自己,刚才去请嫂子的人还没回来,咱们这边散了,嫂子和蕴素来了,算什么意思?”
徐蕴玉说道:“看这光景,嫂子们不会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接话道:“呦!原来你们是虚邀的。早知道我们便不来了。”
大家纷纷回头,见正是张涟漪,叶琴二嫂子牵着朱明美的手,蕴素抱着她的猫儿一同进来。
各人纷纷站起,沐兰香笑道:“居然来了,难得。怎么来了却不进来?”
“刚到,正巧听你们在议论我们。”涟漪挥挥手,看了眼襄王,笑道:“你们继续说话。我们坐坐就走。”
毕竟是自己的兄长,朱明之想了想说道:“五哥头次参加我们诗社,不如让他与湘月姐斗一下,咱们随意。念两句古诗,要一真一假,先请大嫂带个头好了。”
张涟漪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欣然道:“那好。家家扶得醉人归,是真醉;暖风熏得游人醉,是假醉。千岁请。”
“嫂子叫我名字即可。”朱瞻墡神色谦逊。转而对着一直不说话的徐湘月,表情诚恳,“先请湘月,不知卿肯否应允?”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中顿时一跳,这就是在公然求偶了?想襄王能做出如此姿态委实难得,亲自询问湘月答不答应,万一湘月说不愿意,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再死缠烂打下去,明明这门亲事基本订下来了。
众人下意识的屏息,期待着湘月的答复,人人一副激动的样子,因为对她们来说,这已然是浪漫得一塌糊涂了,哪怕搁在后世,当着大众面前求婚,也一样是令人羡慕的事儿。
徐湘月既感动也苦笑,她能拒绝嘛?有能耐拒绝嘛?当然从任何方面来说,朱瞻墡皆令人无可挑剔,至于初恋神马的,就让它随风散去吧!在感情和亲情面前,徐湘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家族,很现实的选择。
于是徐湘月先是沉默片刻,终于面带羞涩的道:“春城无处不飞花,是真花;江城五月落梅花,是假花。”
“好!”大家立刻兴奋了起来,气氛一下子被点燃了。
朱瞻墡同样精神大振,朗声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是真笑;佳节清明桃李笑,是假笑。”
“夜半钟声到客船,是真船;花开十丈藕如船,是假船。”徐湘月紧跟着念道。
“我也来个。”徐韵宁抢着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是真酒;寒夜客来茶当酒,是假酒。”
“说得好!”朱瞻墡随即说道:“飞花莫遣随流水,是真水;天阶夜色凉如水,是假水。”
如此二人你来我往,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家也不打扰,安安静静品味着一来一回的含意。
忽然萧冰蓝问道:“这是什么?”说着伸手去抢。
“啊呀,别抢,弄脏了我的手帕。”徐蕴素叫道。
就见冰蓝手里拿着个手帕包裹的圆圆物体,打开来一看,是一个很大的水蜜桃,因争抢时用了力气,汁液把手帕染得鲜红。
“你赔。”蕴素不乐意的伸出手。
“给你。”冰蓝将桃子还了她,又把自己的手帕赔了。
蕴素满意了,把桃子剥去了皮,送到了叶琴嘴边,叶琴笑着吃了一口,“怪甜的,你自己吃吧。”
蕴素不肯,非要她吃下去,叶琴勉强不过,只得再吃一口,说道:“给你大嫂子吃吧。”
“嗯。”蕴素听话的递到涟漪嘴边,幸亏涟漪和小叶子间亲密,不然非得罪了人不可。
即使如此,涟漪还是笑着摇头:“我不吃甜的,给你丫头们吃吧。”
谁知蕴素却递到了朱明之嘴边,朱明之下意识的吃了一口,反应过来,蹙眉问道:“为何给我?”,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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