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是邪术衍生物?”
瑞水市内,温久愣愣看着倒地的形骸蜘蛛。
之前的大战中黑色问号过于混乱,这家伙也没有展露真容,追出来才发现它也只有半截灰色生命条。
形骸蜘蛛死去的同时,体内同样飞出一截地瓜粉。
早料想到假的‘骸龙御’是傀儡,体内有地瓜粉,温久没有太过诧异。
战斗时真正的诧异是,形骸蜘蛛哪有能力搞出邪神级别的傀儡。
眼下追着逃跑的形骸蜘蛛,将其斩杀,才发现这家伙也是傀儡。
真就套娃呗。
冷静梳理一番思路,大致可以这样理解。
温久原本的猜测没有问题,形骸蜘蛛和傀儡邪神之间并非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顶多算同事。
背后还有一个执棋者,更上位的傀儡师。
对比战斗风格就知道,形骸蜘蛛不能脱离战斗判定范围控制傀儡;
而那个执棋者可以做到。
因此才没有被精灵的群攻技能波及,温久也没有在战斗判定范围内看到其他邪神。
“线索应该很明显才对…”
温久一边急急忙忙往城外赶,去捡回小背包和购物袋,一边思索着战斗全程获取的信息。
执棋者的特征非常鲜明,首先是能够超远距离控制邪物战斗,而且控制的数量巨大。
成千上万的尸潮超过形骸蜘蛛可控范围太多,可能是执棋者通过形骸蜘蛛作为间接媒介控制。
第二个可以想到的线索是,执棋者肯定有邪神等级。
回去直接问问官方,有没有风格像是形骸蜘蛛,本身实力达到邪神的家伙。
5区此前其实有往这个方向做过调查,档案中没有相关记载。
眼下线索越来越明显,不光要查5区本土出现过的邪神,还得查整个世界的资料库。
看一眼整体的战斗奖励,这次肯定又要破记录。
不过先前解决两万多邪物后,温久在战斗流程解除的同一时间猛追形骸蜘蛛,又开启了新的战斗流程,没看具体数字。
现在只能看一看玩家的余额。
支付完美梦休息室和黄金沙滩的扩建费用,玩家剩下十一万多游戏金币。
现在是十八万,将近十九万。
也就是说,这场战斗拿到了七万左右的游戏金币。
简直暴富。
拿回物资的同时,温久将战场邪系灵能记录下,顺带和工程队交代一句,可以开始扩建美梦休息室了。
黄金沙滩需要的时间更长,先把休息室搞定。
扩建休息室期间无法进行美梦召唤,但是可以用红色锁链,寻常邪煞威胁不到温久。
温久的近期目标只有骑着摩托车回凤临城市群,然后呼呼大睡…
该帮5区做的已经做到极限了,就算灾难还没结束,也能心安理得睡大觉。
官方和其他支援来的肃暗者队伍再不支棱点,可实在太丢人了。
骑上摩托车,温久在瑞水市加了一次油。
拿到那么一大笔游戏金币,战斗经验可想而知的丰富。
火神蛾82级。
劈斩司令75级,南瓜72级,师父鼬71级。
死神棺78级。
“要是再来一波这个量级的邪物群…算了。”
温久下意识想说再有这样的刷怪经历,能创造出一大批80级以上的精灵朋友。
但邪物潮建立在整个瑞水城市群动辄威胁大几千万人的灾难上。
不能因为自己想刷怪,就希望出现那么恐怖的危机。
可是,‘骸龙御’灾难中存在上千万死难者,即便其中有一大部分被作为食粮吃掉,最后生成的邪物或者傀儡也远不止十几二十万。
又是个隐藏的危险…执棋者到底何方神圣?.
“呵~~~~~”
开着摩托车,温久发出极为不雅的呵欠声。
各位书友请注意,这是个极端反面的教材,严禁疲劳驾驶,哪怕是疲劳骑自行车也不行。
从入手清理瑞水城市群开始,温久大概有六天时间没好好休息了,其中用过两张安神符。
一次睡两小时,一次睡一小时。
其实这东西算挺管用的,否则睡三小时撑六天,而且得保证战斗状态,简直天方夜谭。
手机彻底没电,它居然能生还下来,让温久觉得灾难远没有过去。
强打着精神骑摩托车向西南,去衍灵市。
凤临市距离太远,中途经过的丰雨城市群没得补给,还是就近点。
寻着还算OK的道路驾驶,温久当前只有红色锁链,不想太过靠近于市外野地触发没必要的战斗。
好在前一阵子的折腾,使得附近地区邪物密度削减许多,还算顺利抵达衍灵城市群。
先找个地方给手机充电、给凤长歌报个平安,说是瑞水城市群的邪物基本清空。
“长公主,‘骸龙御’果然是假的。”
“温公子怎么知道?”
“我把它干掉了。”
在电话里头惊悚的沉默中,温久以简短话语表明傀儡邪神、形骸蜘蛛已经被击杀,而且后者也是个傀儡。
“我会把所有记录符放在五羽市特侦组,由他们转交到凤临市。”
“那,温先生去哪?”
“去睡觉,困死我了。”
温久深深打了个呵欠,丝毫不在意和长公主通话时保持的礼节。
最后叮嘱一定要深入调查,调查历史上出现过的所有邪神,看看哪些家伙擅长使用傀儡类型的邪术。
“给我往前推个八百年。”
“温公子…”凤长歌哭笑不得,“那个年代根本没有资料库呀。”
曾经暮沉舟提及过,近代各区官方联手构筑资料库时,顶多回溯三百多年前的记录。
再往前的古代,要么就是材料,要么就是规格不统一且粗糙的原始纪录手法,没法转化为电子数据可识别的方式,顶多进行些文字描述。
“反正就那意思,先把敌人确认出来。”
温久已经打断了执棋者很大一波节奏,双方之间依旧隔着厚厚的垂帘,看不清垂帘后的真面目。
5区或者说全世界支援来的肃暗者队伍处于一种:
“我在和谁战斗?”、“谁在打我?”、“敌人来自什么地方?”
…这般极为被动的模式。
简直像戏台上…哦不,应该是傀儡戏或者皮影戏里头的角色,被用丝线或者竹签撑着手脚,摆出一个个动作,却浑然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