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不可能,不过可以试试。”
神光认真思索着:“万一他正好能修炼,岂不美哉?”
“万一他不能修炼,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封禁轴语气冷冷的。
“放心,我有分寸。”
神光自是清楚封禁轴话中之意。
转而打趣一笑:“我记得你刚开始挺不服姜神武的,现在处处为他着想,是想开了么?”
“天底下没人像他那么蠢,会收留一个被诅咒的封禁轴。”
封禁轴似是在与神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与神光拉开了距离。
几人离去之后,主墓室附近并没有人来过。
距离主墓室不远的一座墓室,有一座方圆三丈的阵法。
阵法阵型呈现不规则的七边形,每一角都放着一枚表面呈现黑白相间的石子。
此时,石子正在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光芒映照着整个墓室一片溢彩。
布阵者为拂尘七尊者。
七人为了防止阵法引起旁人注意,特地用阵法封锁了墓室。
旁人不但肉眼无法看见此墓室,甚至就连精神力都难以察觉到墓室的存在。
当然,若是精神力境界高于八段的修炼者探知,便能察觉到墓室的存在。
拂尘七尊者考虑到这一情况。
换个角度想,精神力高于八段的存在定然不屑于来戚风墓地,便相当于没有后顾之忧。
方才巫和带姜神武众人回来时,术法气息覆盖了大片空间。
加上巫和还有其他事要做,便没有留意到这座墓室的情况。
不过现在,拂尘七尊者七人已经离开了阵法,抵达了灵之祭世界。
灵之祭世界,距离琉火地脉不远的一座圣湖。
荣贤殿主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从察觉到拂尘七尊者很可能会来灵之祭世界到现在,他一直在默念禁语咒。
展开禁语咒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得不到火仙的回应。
折腾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判断出了火仙可能存在的位置,过来时却见圣湖一片狼藉。
说是圣湖,倒不如说是一片废弃之地。
“火仙?”
随着身形下降,荣贤殿主感应到了火仙些许气息。
气息愈发浓郁,却没有回应。
来到湖底,荣贤殿主仍旧没有看到火仙的身影,倒是看到了一些她的法器残骸。
以及被半埋在焦黑的泥土里的传讯令牌。
是他赠予的传讯令牌。
传讯令牌上残留着火仙的精神力。
只差一点点,传讯令牌就被开启了,但是她没能成功。
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
荣贤殿主想从周围的气息中查出残害火仙的人,却搜集不到半点气息。
最后,他将注意力投向了不远处的树藤。
“无上圣方古灵藤?”
荣贤殿主认出了树藤,便掠了过去。
树藤旁边还有些许枯骨族族人的残骸。
面对诛魔盟的火仙,还有势力庞大的枯骨族,那人依旧下得了狠手,可见出手之人嚣张至极。
正胡思乱想之时,荣贤殿主心神一动。
他察觉到了树藤之上残留的气息。
灵力属性一共有三种,其中有一股略显熟悉。
好像是罗钧的气息。
“罗钧,你真是好手段!”
荣贤殿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毫不犹豫的展开了术法,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灵之祭世界。
他势要找罗钧为火仙讨一个公道。
“荣贤,束手就擒吧。”
而就在这时,一道命令声传来。
七道身影从天而降,将荣贤团团围住。
“你们七个老不死的真是阴魂不散。”荣贤微眯的眼眸瞪视着七人。
尽管七人很难缠,但他的术法一经展开便无法被打断。
唯一的缺点就是,术法生效的时间略长。
术法生效期间,他只能尽全力拖延时间。
“休得放肆!”
七人齐声道。
一句话落下,便释放出了七道绳索,直逼荣贤而去。
“你们要抓我却不给个理由,让我如何信服?”荣贤身形敏捷,很轻松避开了七道绳索的束缚。
他与拂尘七尊者的渊源很深。
自是对拂尘七尊者的手段有颇深的了解。
七人在释放七道绳索之时就已经锁定了他,只要在既定的范围内,不论他去往何处,七道绳索依旧会追击他。
对于绳索锁定的范围,荣贤有十余种结论。
到目前来说,在彼界第四位面层时,七道绳索锁定的范围在方圆万里,是最大的范围。
为了保险起见,荣贤直接朝着万里之外掠去。
“荣贤,你逃不掉。”
七人紧跟而上。
“你们是不是闲的没事干?还特地跑来一趟灵之祭世界?”荣贤絮絮叨叨个不停:
“你们可曾知道,因为你们的举止而影响了灵之祭世界的秩序?”
“休要强词夺理。”七人紧追不舍。
细数荣贤所犯错误,罪孽深重,天理难容,必须得接受审判。
而反观荣贤,不但没有认识到自身所犯错误,还强词夺理、不停逃避,有失他高位者的身份。
他们与荣贤周旋已有六百多年。
六百多年来,荣贤屡教不改、态度恶劣至极。
“我说的难道不对么?我们是被戚风的秘术通道带到了灵之祭世界。只有他一人会影响到灵之祭世界的秩序。”
荣贤嘴上说个没完,身法速度丝毫未减半分:
“你们同我不一样,你们自行开启了灵之祭世界的入口,会严重影响这里的平衡秩序。”
“我们已通知了西南荒域的统领,由他上报了灵之祭圣殿殿主,获得了许可。”
听到七人极为严谨的回答,荣贤又道:“许可是一回事,扰乱灵之祭世界秩序是另一回事,你们不能将二者混为一谈。”
“半天时间足够。”
七人一句话落下,手势迅速变换。
七座囚牢从天而降,拦住了荣贤的去路。
见这一幕,荣贤深吸了一口气。
他也豁出去了,双手迅速变换印法,眉心间有一抹灰色的印记亮了出来。
继而将自身所有精神力都集中在心脉,猛地一拍印法,灰色的印记脱离了眉心。
在半空中化作一道灰芒,贯穿了其中一座囚牢。
囚牢倏尔罩在了荣贤身上。
荣贤诡异一笑,直直的飞出了囚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手段没半点精进,怎能担负起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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