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瓦里斯看见的那样,骆文渊的确对比武大会所带来的影响毫无关心。
瓦里斯的猜测没有错,但是梵蒂冈人口只有801人,同时仅澳大利亚就有4700万只袋鼠。如果袋鼠决定入侵梵蒂冈,每个梵蒂冈人要打58676只袋鼠,他不知道,他不在乎,他只关心他的计划与他的阴谋。
就在骆文渊差不多把这两个月以来的‘海盗掠袭报告’看完之后,艾德公爵那边也差不多处理完正事了,北境守护转向在场重臣开口道:“这场闹剧早一天结束,我就早一天安心。”
“王国就是因为这种事才兴盛的啊,大人。”派席尔国师说,“对上等阶级而言,这是求取荣耀的大好时机,至于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嘛,他们也能因此暂时忘忧解愁。”
“很多人还能藉此大捞一笔,”培提尔补充道,他露出某种男人都懂的笑容,“城里的旅店通通客满,妓术工作者接客能接到脚都合不拢,走起路来口袋里的铜板响叮当。”
年轻的蓝礼哈哈大笑,“你这些话让我想起上回我二哥史坦尼斯给我那王兄提议查禁妓院,结果王兄最后问他要不要连吃饭如厕呼吸也统统禁了算了。”
“我也在想你哥哥史坦尼斯的事情,”艾德板着一张脸说道,“虽说我请来了文渊大人暂且代劳他的职务,但是说到底了,他史坦尼斯才是铁王座的海政大臣。”
“只要我们把妓术工作者都赶下海,他大概就会回来了吧?”培提尔此话一出,众人笑得更加厉害,不过可惜的是,笑点太高的骆文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艾德站起身来,“有关青楼的事情,我今天已经听得够多了,就到此为止。”
散会了,艾德公爵又是闷闷不乐的一天,因为这场叫他觉得难堪的比武大会已经举办在际了。
“对了,骆总督,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一下。”
文渊正打算离开议事厅的时候,艾德叫住了他,“艾德大人,有何事需我效劳?”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前些日子从北境回来的时候有劳您整日忍受我那女儿的叨唠了,这里还是向您道个谢,眼下我给她请来了一位新的剑术老师,日后您也不会再受叨扰了。”
嗯?嗯。
看样子骆文渊是暂时没有那个机会再拉一手史塔克家的姑娘的好感了,不过问题不大,以后还有机会。
“无妨,艾德大人,艾莉亚小姐喜爱习武,我倒是乐于指导她一下。”
“非常感谢您之前对我的女儿的照顾,骆总督,接下来,唉,”艾德叹了一口气,“我还得帮劳勃继续筹办他的比武大会了,下次开会的时候再见吧。”
“下次?那下次我再来,你们又会说什么!?”
阿德萨斯站立在人鱼宫殿当中,满脸怒容,“下次又下次,我在石阶列岛自己仿建的人鱼宫殿都快赶上你们的规模了,我到底还有哪里没能证明我自己的能力!?”
“你毕竟是个私生子,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薇拉,”白港的领主大人,‘鳗鱼大人’威曼高坐在人鱼宫殿之上,“我也知道这些年来我们对你关心甚少,但是,我希望这么说能让你好受些,我们其实一直对薇拉和她的姐姐另有安排。”
“我现在是阿德萨斯·布莱克希!”阿德萨斯强调道。
“你说是那就是,但是,在场诸位谁又会忘得掉你本来的出身呢?是,现在你的确小有成就,但是就这些还不够。”
“那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就说如果我当上哪一境的守护才有回来提亲的资格?”
“如果你做得到,那还真可以。如果你真希望能够与薇拉订婚的话,就去请狭海总督来为你说媒吧!”
阿德萨斯抬眼瞧了一眼自己的这位远房叔父,点了点头,“好。”
他低声说道,他跟随在那位狭海总督身边也有几年了,所有他很确信,如果自己去请求总督大人的话,他未尝不会帮自己一把。
不过威曼·曼德勒对骆文渊一无所知,“你想的倒还挺美,不得不说,你真该好好谢谢那个远东人,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说不定还在君临的跳蚤街鬼混!”
阿德萨斯一向与威曼大人关系不好,当初他会远走他乡,也是因为在白港待不下去了,才愤而南下。
眼下再与威曼大人继续聊下去,只会叫阿德萨斯的血压越来越高,于是他冷哼一声,想起自己在总督大人的书房里借来的书上面曾有过这么一句他认为很合适的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到时候再看!”
这句话的最后一句本来不是他此时所说的那样,不过阿德萨斯考虑到自己再过不久也快二十八岁了,自己早就不算少年了。
留下这句话过后,他转身离开了人鱼宫殿。
阿德萨斯去马厩里找到自己的马,随后立即离开白港,骑行向南下的国王大道,准备返回君临去与自己的封君汇合,不过这同时,他顺便生起了自己的气。
他到底为什么要想不开才跑回来找这一家人来受气?
从白港出发,阿德萨斯一路南下,单人单骑,这段路虽漫长,但他还是走得很快,只三天左右,他就到了三叉戟河区域,然后他只需要在纵马骑行两天,就可以抵达君临附近了。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他刚到国王大道与山谷大道以及河间大道的交汇处之时,这天上就下起了绵绵细雨,雨虽不大,然而却叫道路泥泞不堪。
再加上天色也逐渐变暗,在权衡了一下是冒雨赶夜路还是找一家旅店落脚歇息之间,阿德萨斯选择了后者。
在火炉边烘干自己的衣甲,然后吃一些热食,喝上一杯麦酒,那是相当不错的选择啊。
眼下,正好阿德萨斯就到了十字路口客栈的附近,里面还有些位置,他打算点上几个好菜与酒,再要上一个房间,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阿德萨斯走入客栈,只见十字路口客栈的大厅很长,通风良好,一边立着一排大木酒桶,另一边则是烧着熊熊火焰的火炉,跑堂的佣人们拿着烤肉叉子跑来跑去,到处上菜忙活。
客栈的长椅上皆是座无虚席,村民和农夫与来历各异的旅客并肩而坐。一手黑一手紫的染坊工和满身鱼腥的渔夫坐在一起,那边浑身肌肉的铁匠缩着身子挤在一位瘦小的老修士旁边,一副硬汉模样的流浪武士和轻声细语的生意人像老友般交换着路上的消息。
阿德萨斯在接近门口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座位,他的周围坐了一大群身穿蓝钢环甲,肩披银灰披风的人,他们的肩头上纹着孪河城的佛雷家的双塔纹章。
正当阿德萨斯打算点些什么食物的时候,他身后的客栈门又开了。
“老板,”一个大嗓门随从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阿德萨斯不由得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黑衫的守夜人老头与两个侍从还有一个小小的矮个子走进了客栈,“找个人帮我们喂马,我们家兰尼斯特大人要房间和洗热水澡。”
那人是提里昂·兰尼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