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巨龙好似一个火炉,庞大的龙躯好似燃烧在其中的烈火。
即使远隔万里,一众人也觉得炽热无比,好似整个人也要燃烧起来,一滴滴汗水滴落下来。
呼~
一声轻鸣响起,一道金光自老龙嘴里吐出。
一方散发无尽金光的玉玺自老龙上空冉冉升起,一经出现便已改变天象,万里之外,电闪雷鸣,无数法则显现。
那方玉玺更是大方光明,其上皇道法则显现,带着镇压一切的恐怖气息,蛮横的蔓延向四面八方。
“这,这难道是万龙玺,真龙一族传承至宝。”
有人认出了那玉玺,骇然开口道。
“这才是真正的仙道至宝。”
魏彦明喃喃自语道,不由想起方显仓那块神秘的古碑,二者同为仙道至宝,所发挥的威能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并不是那神秘的古碑不是仙道至宝,而是以方显仓的能为并不能全数发挥仙道至宝。
嗡嗡嗡~
一股奇怪的律动自楚默周身散发出来,其周身无尽神光迸发,彻底照亮了整个南州。
他镇压敖海的掌心,无数道则流淌,彻底成了一方隔绝天地的大阵,断了老龙与外界的联系。
哪怕是那恐怖的龙威,也再未泄露分毫。
那万龙玺也神光黯淡,滴溜溜旋转不止,再无刚刚冷冽与霸道。
“这,这……”
“怎会,这不可能。”
无数观战的修士骇然失色,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盖因为那一掌之下,那老龙气血,法力,龙威,连同仙道灵宝,一切的一切,都被通通被隔绝。
天地一片失声,只有那道人盘膝坐在莲台之上,周身丝毫气息不露,却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强横意志充沛所有人心头,让他们心头压抑。
“这,这就结束了。”
饶是一众掌教心思沉稳,此刻也茫然起来,那手持一件仙道至宝的龙王居然在一瞬间就被翻手镇压,那魔罗想要镇压他们,岂不是也在弹指之间。
“魔罗!”
一众心思各异的掌教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深的震怖。
当!当!当!
三声钟响震动天地,惊醒了一众还在震撼中的修士。
众人抬首望去,只见那矗立在天地之间的魔罗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一道淡淡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想不止。
“诸位,还请殿内一叙。”
长空之上,戴金生收回护身灵宝,长长吐出一口气。
几个挪移之间,已然出现在少林寺群殿之中。
其余一众掌教也不敢怠慢,一个个化为一道长虹,先后没入少林寺。
哒哒哒~
脚步声不断响起。
到了这里,所有人都自发的收起神通,如一个普通一般,一个个面色凝重,走向了那座魔罗所在的大雄宝殿之内。
恢宏的大殿之内,左右两边坐着一众原本各大门派的长老,前掌教。
此时,他们一个个都面色沉静,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即使看到一众熟悉的门人也各个面无表情。
大殿最中央,一朵金莲滴溜溜旋转不停,上面盘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白发老道。
一众掌教大气也不敢出,犹豫片刻,铁浮屠才上前一步,沉声道:“魔罗佛祖,我大武神朝愿效忠于少林寺,为佛祖足下一马前卒。”
大殿静悄悄,只有铁浮屠的声音在回荡。
一众掌教也如梦初醒,一个个上前,恭声道:“我真言教也愿意……”
“青玄书院愿意……”
……
闭目养神的楚默睁开眼睛,其镇压敖海的手指大方光明。
轰隆!
霸道的龙威显现,一条布满金色鳞甲的金色巨龙沿着大雄宝殿飞腾一圈,化为一个满目威严的老者。
“见过魔罗佛祖,在下敖海愿率真龙一族愿意加入少林寺。”
敖海心底苦涩,来南州之时意气风发,只觉得只要把这位魔罗擒下,南州就尽入他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到魔罗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恐怖。
弱肉强食,本就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而在大殿之外,云何低眉顺眼,心中却波涛汹涌。
刚刚那一战,可是这位魔罗真正问鼎天下一战。
真龙一族势力庞大无比,历阳界无尽海域,尽皆被龙族掌控,虽然大多血脉驳杂不堪,可真龙一族一经出现。
万龙尽皆臣服,也是前世这位魔罗大帝手下极端强横的势力。
楚默面色平静,单手一指,一尊三寸雕像没入在场众人手里。
“既然列为入了我佛门,当拜我佛。”
一众人面色皆难看起来,修士拜天,拜地,拜祖师,却从未有过参拜他人的先例。
况且,道教与佛教本就一直在争锋,如今让他们拜佛,岂不是平白压了他们一头。
而且这雕像尽管陌生,可在场众人大多眼里非凡,不难看出这就是年轻时候的魔罗。
铁浮屠周身气血狂飙,却没有说什么,他们大武神朝不敬天,不敬地,更不敬鬼神,若让他们拜了这魔罗,传出去还不令人耻笑。
白鹿书院、青玄书院,一众儒家修士更是面色难看,夫子有言:“敬鬼神而远之。”
他们这些学子,当自强不息,谨遵先祖教诲,岂能拜他人。
不过真龙一族,与其后一些小宗门倒并无异意。
他们原本就南州一众超级势力之下,在儒门之下,就要同他们一起拜夫子。
在道门之下,就要与他们一起拜道教天尊。
拜谁不是拜,看到此举非但没有任何异议,反而涌出一股快意。
辱人者,人恒辱之,这些宗门落到如今这般地步,也算是天数使然。
一时间,大殿陷入了一片沉静,静到众人的呼吸声也如炸雷般响起。
良久,铁浮屠踏出一步,沉声道:“阁下此举是否太过了。”
楚默目光淡淡,不疾不徐开口道:“你们本就没有选择。”
他环视众人一眼,声音越发冷冽。
“若有不服者,唯有一死。”
戴金生身形一颤,眸中划过一缕难言的恐惧。
大殿之内,众人心思各异,却再无一人敢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