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钱飞的辩解,少尉不疾不徐指着刚被同伴搀扶着的年轻男子,对钱飞说道:“他是你打伤的吧?”
钱飞看了一眼那个被自己打飞出去的年轻男子,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被打出去好几米远,但除了摔了一下之外,自己应该没有伤到分毫才对,“我是打了他一拳,可……”
“你承认打了他就行,学校有规定,禁止任何人在校园内打架。你说你是不是违反的规定了?”
“我那是见义勇为。”
少尉没有答理钱飞,而是问起了少女,“他们动手打你了吗?”
少女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他们要拉我走。”
“既然他们没有动手打人,仅仅是拉扯并不违反学校规定。所以,你必须接受处罚。”少尉冲着钱飞微微一笑,“把他带回去。”
“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啊。”少女一见少尉要带走钱飞,立刻就有些急了。
“姑娘,我们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而有执行规定。如果他们刚才对你动了手,这小伙子再动手,我们也可以认定他为见义勇为。可问题是,人家没有动手呢,这小伙子的行为就不妥了。”少尉的声音很大,好象不是解释给钱飞和少女听的,更像是讲给周围的其他幸存者听的。
少女被说的是哑口无言,她虽然感觉少尉的话不对,但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反驳。周围离得远远的幸存者中不乏明白事理的人,但自身都寄人篱下,又是面对军方的巡逻队,自然不敢站出来说话。
少女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钱飞被巡逻队带走。她本想跟上去,但一想到自己即便是跟上去也帮不上忙,还不如想想其他办法来的实在。
想到此,再回忆起钱飞所说,他是警卫连的客人,于是拨腿就向警卫连的营地跑去。在她看来,这个时候能帮到钱飞的,只有警卫连的钱松泉连长了。
话说,钱飞跟着少尉很快就来到了一小院子里。
小院子的大门上虽然没有挂任何的标牌,由于进进出出的也都是身穿军装的人员,钱飞也没有多想,跟着来到了一间讯问室。然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钱飞无法淡定了。
一走进讯问室,少尉以及跟在他后面的两人脸色就来了180大拐弯。原本笑眯眯的脸,顿时就板了起来。
“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伤人?”少尉问道。
“同志,我那是见义勇为。”
“是不是见义勇为,由事实说了算。而事实上,在司言,也就是你打伤的人在和艾叶商讨价格的时候,因为他们双方没有就价格谈拢而产生了争执。你确毫无来由的就对司言大大出手,已经严重的违反了校园管理规定。”
少尉的话让钱飞不由的一愣,难道真是自己弄错了?不应该啊,如果真是自己弄错了,那少女也就不会在现场为自己说好话了。
“没话可说了吧?”少尉微笑着看着钱飞,签字笔在手指间上下翻舞。
“我要求和那个女孩,叫艾叶是吧?我要求和艾叶当面对质。”钱飞说道,“如果真是我弄错了,我愿意承担责任。”
“放弃幻想吧,艾叶已经离开学校了。”
“她去哪儿了?”
“她去哪儿,我哪儿知道啊。你别瞎想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认罪,争取宽大处理的好。”
“朱序,你准备让谁认罪呢?”
就是少尉想方设法的让钱飞认罪之时,讯问室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名中尉军官,正是把钱飞他们接到警卫连营地去的那位连长。而后面则跟着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少女艾叶。
“钱松泉,这里是保卫处,不是你的警卫连,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撒野。”少尉一见到中尉进来,连军礼都没有敬,直接开怼。
“朱序朱干事,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中尉钱松泉满脸的不再呼,“现在是军管时期。本人添为军管会的副主任之一,正好管的着儿这事儿。”
“钱松泉,我们保卫处欧阳处长也是军管会的副主任,好象排名还在你之前吧?再说了,我们怀疑这个人是来搞破坏的。他的事儿不归警卫连管,而归我们保卫处管。”朱干事瞪着两只小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现在要带他走,有什么事儿让你们处长来找我。”钱松泉跟本就没和朱干事商量的打算。
“你敢!”朱干事也怒了,如果说末世之前,两者隶属不同,井水不犯河水的话。那在末世之后,由于一切资源都向作战部队转移,这使得包括保卫处在内的很多部门原有的待遇都被降低了。更有甚者,就连保卫处中战斗最强的人员都被抽调出去加入了以警卫连为主的作战部队。
调人的决定是由军管会作出的,利益受损的保卫处不敢把矛头对准军管会,自然就只能针对警卫连了。
今天发现钱飞是警卫连的客人时,他朱序当然不会放过这次给警卫连难堪的机会。随便还能帮自己的小表弟一把,正好一举两得。
也因此,朱序在听到钱松泉要强行带走钱飞之时,才怒气冲冲的说了句“你敢。来人——”
随着朱序的喊声,门外呼啦啦的冲进来了四五个人,每人手中都还举着枪,而枪口则指向了钱松泉和钱飞他们。
“朱序,你敢——!”钱松泉盯着朱序。
朱序确实不敢让手下人开枪,如果他这么做了,即使是他那个当保卫处长的表舅也绝对会对自己来个大义灭亲的。
但是,不管开枪,并不代表着不敢做别的。于是,
“给我打!狠狠地打,我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朱序向手下下达了命令。
一声令下,除了两人继续持枪对着钱松泉三人外,另外三人则把钱松泉和钱飞围在了中间。
“小子,你只要敢还手,我就立刻让人毙了你。”朱序冷笑着对钱飞说道。
钱飞看着朱序目光的杀机一闪而过。他明白,对方既然敢说,那就一定敢做。也许他不敢对自己的那位本家动手,但一定敢对自己下手。
钱飞心中有些恼火,自己不愿意和人发生冲突,并不代表着自己就一定怕冲突,大不了就是“回档”重新再来一次好了。
就在钱飞考虑要不要动手的时候,钱松泉动了。
只见钱松泉左手一拉,把离自己最近的对手拉到根前,紧接着右手一记勾拳,正中对手的下巴。“喀嚓”一下,下巴骨估计保不住了。
而几乎是在同是,钱松泉的一条腿一记旋风腿,直奔两名持枪者的头部。
“呯,呯”两声,两名持枪者直接被踢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