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阻止齐大兵用炮,其实只是怕伤了自己的二叔。
而齐大兵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齐大兵说:你放心,打黑云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你跟我走便是了。
然而不想此时,英子等人听到消息却自己跑了来,问齐大兵为啥有任务,不带上她们。
齐大兵说:孙家集也得有人守着,我这里还有一个武器仓库呢。人都走了武器仓库、粮食怎么办?万一鬼子来了怎么办?
齐大兵随便找了几个借口便将英子等人打发了。因为这一次,他主要是想要看看刘强等人的实战能力。
带着队伍出了村子。这齐大兵与杜三娘走在前面,其他人都跟在后面。
齐大兵说些闲话,有一句没一句的。杜三娘说话少,有的时候仅是嗯,啊的应承着。
但是齐大兵还是在说,将杜三娘的祖宗八代都问了一个清清楚楚。
这杜三娘,果真是自幼习武。她的父亲有一个绰号叫做铁锁横江。想当年在长江流域也算是一霸。只是后来被仇家追杀才搬到冀中来。
也算是投亲,就是杜三娘的那个二叔白书一。
这白书一乃是一介文人,但颇为义气。不仅收留了铁锁横江一家,而且管吃管住管花。
于是最后坐吃山空,白书一破产了。一行人只能上山落草为寇。
再后来,也就是三年前,杜三娘的父亲因为旧伤复发死了,猫耳洞因此没落。反而谢宝庆的黑云寨火了。
这谢宝庆,知道猫耳洞有一位女当家,生的如花似玉,便几次派人来提亲,说将两个山寨合并为一个山寨,到时候在黑云寨、猫耳洞这一带,就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了。
但是那谢宝庆都是快六十的人了,而且抽大烟,推牌九,票女人,就这样的人,以杜三娘傲娇的性格能看上他?
于是猫耳洞与黑云寨的矛盾就这么有了。
谢宝庆这些年来可没有少打压猫耳洞。背地里拉人,打黑枪,抢生意等等。弄的猫耳洞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
而杜三娘虽然想要重振猫耳洞的雄风,但她毕竟是一介女流。而倘若不是白书一在后面撑着,恐怕猫耳洞,早就不复存在了。
而就在近日,这谢宝庆不知道如何知道了猫耳洞弹药不足,便起了坏心思。带着人,偷袭了猫耳洞。
原本他是想要抓杜三娘回去做压寨夫人的,却不想杜三娘提前下山了去了孙家集。
于是白书一被抓了。
所以齐大兵这一路走来,问出来的东西还真不少。而且看着带着面具的杜三娘道:“妹子,你还挺招人稀罕的,那谢宝庆都快六十的人了,竟然还因为你动了枪炮。”
“那是,想我杜三娘,......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三娘突然翻脸了,因为显然齐大兵这话是瞧不起自己啊。说她只是被一个糟老头子给看上了。
“呵呵,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你总带着面具不行。给咱露露脸呗?”齐大兵赔笑道。因为倘若自己连自己的营长都不认识,那就太搞笑了。
“好色之徒。”杜三娘剜了齐大兵一眼。
齐大兵笑道:“误会了不是?我是你的上级领导,你是我的三营长。我要是连你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那说出去不被人笑话?而且既然加入咱们八路军了,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带面具不是因为这个。”杜三娘道。
“那是为什么?”齐大兵反问。
“我不想占人便宜。曾经我与一刀客动手,两人性命相搏。只是在两败俱伤的那一刹那,他竟然停手了。但我不知情,一刀刺中了此人的胸口。
他临死之际,我问他为什么不下手。
他说妹子生的好生标致,倘若就这么死了就是暴殄天物。他天生生的丑没人待见,才做的刀客。并且嘱咐我,莫要留在此地,之后还会有杀手前来寻仇。
于是自那以后,我便带上面具,第一是怕被仇家认出,第二是我不想再出现那一幕。
人在江湖上行走,寻仇,报仇都是常态。只是因为我生的美,却害了别人的性命,这种便宜我不占。”
“雾草!”
那杜三娘话音刚落,齐大兵便吐槽上了。
杜三娘冷着脸问道:“你这叫什么话?”
“不好意思,太惊讶了。那个三营长,把面具摘下来,我看一眼。否则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总是不好的。”
齐大兵嘿嘿笑,杜三娘见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队长不怀好意。
但是人家说的还挺有道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这肯定会出问题的。
于是杜三娘轻轻的将脸上的面具摘掉,露出那一张如同璞玉一般的精致面庞。
只见这杜三娘生的,绣眉婉约,鼻翼纤巧,唇如朱砂,眼波如水,那一双眸子里倘若不带着一股子英气,恐怕必是一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齐大兵掩住口鼻,有些被惊住了,美女他见过的真不少,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媚骨天成的。
杜三娘又剜了齐大兵一眼,将自己的面具带上。
“哈哈哈,好了,我知道了,你以后我肯定认不错。”齐大兵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阅女无数,竟然也有看到呆住的时候。
“不许打我主意。”杜三娘补充道。
“哪能呢,我齐大兵是那种人吗?”
齐大兵与杜三娘拍着胸脯子保证道,但左手却不听使唤的搭在杜三娘的肩膀上。
杜三娘翻了一个白眼,快走两步将齐大兵落下。
齐大兵嘿嘿笑,心想:这杜三娘真是有点意思。
然而此时,就当他还想上前搭讪的时候,带着人去侦查的孙德胜回来了,向齐大兵报告道:“前面就是黑云寨了。这黑云寨地势非常险要。寨子在山上,前面是一片平原,山势陡峭、易守难攻。”
“恩!”
齐大兵应了一声,然后唤那杜三娘道:“你带着你的人就在这山上看着,我不让你出来,你千万别出来,否则害死了你二叔,你可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