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了...”
正与空喜交战的星野花绫也看到了这一幕,
“还好,没发生什么大事...”
她又赶紧将注意力集中到不远处空中的空喜身上,
“不过这个鸟太烦人了,一直飞,如果能把它的翅膀打下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空喜便一个俯冲,支出锐利的铁爪再次向星野花绫袭来。
面对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攻击,星野花绫直接挥动淡紫色的日轮刀挡下了这一击,不废吹灰之力。
“你这鸟爪都攻击多少次了,能换点有用的攻击吗?”
空喜扑腾着翅膀,看向下方的星野花绫欢喜大笑:
“别急啊,丫头,多玩一会儿才能更开心一些。”
“......”
这是在战斗吗?为什么这个鬼看起来更像是在玩?
僧侣模样的积怒此时也已经完全复原,它看向对峙的两人,阴沉着脸,一个箭步直冲而去。
星野花绫自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复原了么,两个,不能硬碰。”
她卸下手中的力量,随即便准备退开。
但没想到积怒根本就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举起双手落下空中的空喜,一眨眼的功夫,血花迸溅而出。
“什么情况?自相残杀?”
星野花绫向后一退,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那空喜不断哀求,但积怒阴沉着脸毫不理会,将它的肉体碾碎,而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跑了?速度变得这么快?这是要做什么?”
.......
另一边,灶门炭治郎正挥舞着熊熊燃烧的日轮刀,不断在密林中寻找着半天狗的身影。
“在哪里,在哪里,有了!”
灶门炭治郎定睛一看,只见那野老鼠般大小的半天狗抱头蹲伏在树墩旁边,它一看火光照来,发出怯懦的声音连滚带爬的向前跑去。
但它的速度又怎么比的过灶门炭治郎,烈火般的日轮刀直接劈下,正中半天狗的手指粗细的脖颈。
鲜血燃烧,皮肉开绽。
眼见于此,灶门炭治郎不禁一喜:
“好!切的下去!”
“呀啊啊啊啊啊啊——!!”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剧痛,本就胆小如鼠的半天狗立即大叫起来,其声音凄惨绝厉,无比刺耳。
怪诞的声音甚至通过灶门炭治郎的耳朵,扰动到他的大脑,只觉得非常沉闷。
他狠咬着牙关,额头上不但沁出汗水:
“这种声音...脑袋...好晕,况且...这个脑袋也太难切了吧...”
“呀啊啊啊啊——!!”
半天狗不停嚎叫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紧捂着自己的脖颈。
“但是...能行......”
灶门炭治郎手中持续发力,燃烧的日轮刀已经切进去了一半。
“还差...还差一点!!”
半天狗刺耳的声音扰乱着灶门炭治郎的大脑,昏沉的脑袋迫使他放松力量,但他仍咬牙坚持着。
但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灶门炭治郎手中燃烧的刀,黯淡了下来。
“祢豆子的血......失效了?”
他手中的刀也停止不前。
“好硬!砍不下去了......!”
祸不单行,突然,一道阴影降临在灶门炭治郎的身后,他寒毛乍起,冷汗直流。
“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我后面?气味和喜怒哀乐都不一样,怎么办?该不该跑?刀砍不下了。”
脑袋的昏沉使得灶门炭治郎一时间没有做出相应的判断来,只觉等背后寒气逼人,阴森的气息甚至使得他的心脏都骤然停止跳动。
不死川玄弥突然从树林中冒了出来,向他大声喊道:
“炭治郎!快躲开!!”
咚——
一声清脆明快的太鼓声突然在此时响起。
“快躲开!!!”
不死川玄弥焦急喊道,他伸出手中的双管火枪,但不敢扣动扳机,因为这样会连带着炭治郎一起击中。
“来...来不及了......”
咔嚓咔嚓...
两根盘根错枝的木龙顿时从半天狗的身下撕咬而起,眼看就要将灶门炭治郎一同咬住。
呼哧——一道身影急速略过,祢豆子紧紧抱着灶门炭治郎躲过了木龙致命的绞杀,但她的腿同时也被咬断了。
“祢豆子?”
两人跌落在地面上,扬起一片灰尘。
灶门炭治郎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看着怀里长着鬼角的祢豆子,喊道:
“祢豆子!没事吧!!”
不死川玄弥也连忙冲到了两人的身旁,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个家伙,眉头紧锁:
“噶...这个家伙又是什么情况......”
前方,是一个身背数个雷神太鼓、少年模样的恶鬼,它缓慢起身,气势沉重,背对着几人:
“不快,不愉快,憎恶,恶心...透顶,你们这些欺负弱小的鬼畜,极恶之徒!”
灶门炭治郎面露震惊,他死死盯住前方那个太鼓上写有憎字的少年模样恶鬼。
“第...第六只!!给我适可而止啊,又多来一个!”
星野花绫此时也从密林之中冲了出来,赶到了几人的身旁,同时她也看到了前方的憎珀天,之前怒鬼的突然变化使得她心里有了隐隐的猜测:
“是之前吞噬的那几个家伙让他变化了吗......”
“吞噬?!不...不是第六只吗?”
灶门炭治郎疑惑道,但他很快就通过灵敏的鼻子闻到了喜怒哀乐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
现在,也只有这道更加沉重的气息。
星野花绫小脸郑重起来:“刚才那个怒鬼突然袭击了喜鬼,而后又瞬间消灭了哀鬼,对方似乎很不愿意,但刚发出声音就已经被吸收掉了。”
“最后,它应该是去找那个扇子的乐鬼,出来之后,就变换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的融合成一体的憎珀天看起来更为年轻,比起之前那几个分裂的喜怒哀乐四个鬼来说更像是个孩子,是除去本体半天狗外的合体状态。
它头顶两颗狰狞鬼角,一双怒目,忽然猛击一下背后刻有憎字的太鼓。
随着“咚”的一声,半天狗周身的铁木开始迅速生长,并将它包围在其中。
“本体...被包围了.....”
灶门炭治郎看到了这一幕,明明都是唾手可得的胜利却如此烟消云散了,即便很不甘心,但这就是事实,只能接受。
憎珀天忽然转头看来,一对剑眉,一双怒目,压迫而来的气势如同山岳一般死死砸在几人的背脊之上,显得无比沉重。
“难...难受......”
灶门炭治郎一时间顿住了,这种山岳般的强大气势,甚至让他呼吸困难、心脏发痛。
“不快,非常不愉快,你们这群...恶人!”
憎珀天咬牙说道,更有一股无匹的憎恶气息传来。
不死川玄弥在这股力量之下甚至站不稳脚,他青筋凸起,脸上满色汗水:
“好...好重,这种声音...和压力,竟然在这种距离下让手脚都没了力气...快站不稳了...”
星野花绫在这股力量之下也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她的内心一直在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家伙,绝不是他们几人能够干掉的存在。
半天狗这个鬼,个性胆小懦弱,思想及其负面,因此无数次陷入了绝境之中。
但它始终贯彻一个观点,那就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没有犯过任何错。”
自己是被欺压的对象,自己是被迫的。
因此,数次的绝境之下,它深埋心底的‘喜’、‘怒’、‘哀’、‘乐’,四种情绪就会借由血鬼术具现化·分裂为它战斗,以此来达到逃避战斗的目的。
而憎珀天,则是半天狗极度害怕状态催生出来的集合体,憎之鬼,最强分身。
“.......”
“为...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恶人?”
“呵呵,”
听到灶门炭治郎的声音,憎珀天极度厌恶地说道:
“因为你们!你们刚才还想砍死那个可以乘上手心的,对吧!!”
憎珀天的表情愈加厌恶起来,散发着阴冷的憎恶。
“穷凶极恶,此乃鬼畜之作为。”
“够了——!!”
颤抖的灶门炭治郎再也听不去憎珀天的任何一句话,
“弱者?小小的...弱者?!你们的气味...究竟吃了多少人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与他们相比,你们是什么弱者?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们所有人,都做了什么必须连性命都赔还给你们的事吗!?”
“口口声声说什么欺负弱小的家伙,本性扭曲的恶鬼,我绝不绕你!”
......
......
画面一转。
“嘎——嘎——”
远处,天空盘旋的鎹鸦急速飞下,快速落到了一人的手中,立即在他的手心中侧躺起来,显得很是疲惫。
“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么着急......”
在鎹鸦一顿慌乱的解说之后,眼前之人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你是说,锻刀村里出现了三个上弦?凌他正在求援?你还记得路吗?”
泷川凌的鎹鸦立即点了点头。
“那好,事不宜迟,立即出发。”
......
......
月色之下,
树林之中,面无表情的时透无一郎缓步向前方的木屋走去,他的左额头及右脸颊上,有着两道淡蓝色的浮云纹理。
现在,他的脑海中还在不停回荡着之前的那阵虚弱的声音。
...神啊...佛...祖...请...
请...救救我弟弟吧...我弟弟..和我不同...是心地善良的孩子...
他想...去帮助别人...是我...阻碍他了....
不好的...只有我...要遭天谴的话..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我...知道的...其实...无一郎的...无...
是“无限”的——“无”!
“住手!你这家伙!我的刀!”
“哦吼吼~你的刀,”
玉壶将一把日轮刀盘完于手中,时不时挥一挥,
“你的刀也不怎样吗,做的远不如我的壶精致。”
咔嚓一声,一把完好无损的刀被玉壶轻松折断了。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啊,没想到质量这么差,居然掰一下就掰断了。”
“你这家伙——!我的刀!!啊——!!!我要杀了你————!!!”
头破血流的钢铁冢莹显得怒不可遏,想要冲上去,但被铁穴森钢藏紧紧拖住,说道:
“别去啊,你是打不过那个家伙的。”
玉壶继续嘲讽。
“咻咻~什么破刀啊,打刀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庸才吧,”
说着,它将手中的断刃拿在眼前,面露喜色,
“噢噢,我看到了什么,刀刃的上面居然还有缺口,果真是个庸才啊,还不如个猴子弄出来的好看。”
钢铁冢莹气的脸色发绿,身体爆发出一股巨力,挣脱开来铁穴森钢藏再也拦不住他。
“钢铁冢!!”
看着面前的来人,玉壶毫不在意地继续嘲讽道:
“咻咻,猴子生气了,不过有什么用呢,我——”
“!!”
忽然,
玉壶从身后察觉到了什么,急速缩进壶中,一个闪身,躲过了时透无一郎的一击挥斩。
闪到另一头的瓷壶还在摇摆,玉壶便蹭出身来,看向站在门口的时透无一郎:
“逃出水狱钵了?”
“时透先生!”
铁穴森钢藏看到时透无一郎的出现,眼中瞬间迸发出了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连忙架住钢铁冢萤让他别再上去凑热闹。
而玉壶也在仔细打量着门口的时透无一郎。
‘嗯?’
‘逃出来了?怎么办到的......’
‘还以为不久就会死掉,都没有在意那边。’
‘不,这些都是小事,反正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还有,那家伙头上的条纹是什么?斑纹吗?无惨大人与黑死牟所说的那个?’
‘速度也快上不少,要逃走吗?毕竟黑死牟阁下说....’
‘不不不,这家伙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已经身中剧毒全身麻痹了,就算我不杀掉他,拖也能把他拖死。’
‘不过,还是先测试一下他的实力。’
这时,时透无一郎也提着日轮刀直冲而来。
“咻咻~勇气可嘉。”
玉壶粲笑一声,手中捏起一个瓷壶,将壶口对准了无一郎。
血鬼术·蛸壶地狱
壶中顿时涌现出了数十根章鱼的触须,瞬间将屋内的所有人捆绑起来,并搅碎着周围的一切,脆弱的木屋直接被打得粉碎。
‘也不过如此。’
玉壶又开心起来:“咻咻!章鱼肉的弹性怎么样?你砍不断吧?”
“去死去死去死!你这丑陋的家伙!居然说我打的刀不行!完全没有美感!!”
钢铁冢莹被章鱼触须捆绑起来依旧不消停,他看向下方的漂浮在瓷壶上的玉壶不停怒喝道。
玉壶对此毫不再意:
“啊哈,被一只猴子说没有美感,只能说那只猴子完全没有欣赏美感的脑袋。
“猴子就是猴子,在它们的眼里最美的不过手中的食物,无聊透顶的脑袋让它们只会坐井观天罢了。”
玉壶看向上方困住的几人,无聊的打了打哈欠,
“哈~还以为斑纹有多厉害,没想到也就这种水平,刚才的我太偷工减料了,这次我会彻底碾碎你吸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