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致命偏宠
四十分钟的路程,车队停在了衍皇私立医院楼下。
黎俏下车前,商郁拉住她的臂弯,探身到她面前,扣着后脑吮了吮她的唇,“有事打电话。”
“嗯,知道。”黎俏勾唇回应,凑上前在男人脸上浅啄了一下,转身便下了车。
她从落雨手里接过帕玛特产的椰枣,不紧不慢地走向了住院部。
商郁坐在车里目送着她的背影,收回目光,俊颜恢复了一贯的高冷淡漠,沉声吩咐道:“给落雨留一辆车。”
……
另一边,黎俏来到高级病房区,站在房前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而入。
然后,她后悔了。
她都已经敲门了,为什么还会看见黎三穿着病号服把南盺按在墙上猛亲的一幕?
青天白日的,合适吗?
当然,黎俏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她捏着门把手重新把门关上,末了还透过门缝淡淡地提醒了一句,“下次记得锁门。”
病房里,黎三和南盺都没反应过来,俩人还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南盺的手腕被捏着按在墙壁上方,而她的下巴则被黎三的虎口钳住,被迫抬高承受着他汹涌的索吻。
总之,这个吻是啥滋味他们都忘了,现在俩人就觉得浑身燥热,挺他妈烦的。
俏俏怎么突然回来了!
南盺晃着头,后背抵着墙壁用力挣扎了几下,瞪着黎三,眼眶泛红,“放开我。”
她因为生气胸口略微起伏,妖艳美人即便生气也是风情万种不自知的。
黎三看得愈发口干舌燥。
他瞥了眼紧闭的房门,薄唇邪肆地扬起,手指用力扣紧南盺的下巴,一字一顿,“给老子说说看,到底谁的吻技好?”
这样的姿势让南盺感到难堪,她不动声色地屈起膝盖,想要顶开他,嘴里还振振有词,“老大,你比不了的,他的吻技就是我见过最好的。”
他是谁?黎三不知道,南盺也没有说。
然而,南盺踮起脚尖却来不及施展,黎三反而速度更快地用膝盖压住了她所有的动作,扬眉冷嘲道:“小把戏,你忘了一身本领都是谁教你的了?”
黎三边说边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表情也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我教你的东西,是让你来对付我的?”
南盺气结,眼睛也越来越红,“那又怎么样?论身手你厉害,论男人,他就是比你强。”
也许是害怕被发现那些遮遮掩掩的小心思,所以南盺才虚构出一个不存在的人。
两人会发生这样的‘事故’,源自于几分钟前,南盺扬言黎三没谈过恋爱,不懂女人心,是个活该注孤生的愣头青。
大概是心有怨言,所以南盺随口虚构了一个男人,表示对方是她见过最温柔最体贴吻技最好的另一半。
这番话,也不意外地惹怒了黎三。
可能是想证明自己的吻技,也可能是蓄谋已久。
反正彼此双方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来二去就亲上了。
这时,黎三双手持续用力,哪怕捏痛了南盺也毫不自知,冷冽一笑,“好,南盺,你真是好样的。”
话落之际,他猛地卸下了所有的钳制。
南盺一时不查,身子踉跄,险些没站稳。
她扶着墙壁站好,并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只是因为水渍有些凉,但是看在黎三的眼里,这就成了嫌弃他的举动。
黎三回身走到病床附近,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水。
温水沿着他的下巴滑向喉结,最后没入病号服的衣领,洇湿了一片。
喝完水,黎三把水杯砸在桌上,看都不看南盺,跨步走出了病房。
走廊外,黎俏倚着窗台正在玩游戏。
听到开门声,她懒洋洋地抬眸,看到黎三黑着脸走出来,惊异地问道:“你这是……”欲求不满?
黎三没等她说完话,径自朝着走廊的方向冷声道:“楼下说。”
黎俏扯了扯唇,捕捉到藏在病房门缝那道偷窥的身影,是南盺无疑。
于是,她拎着椰枣甩了进去,“特产。”
……
住院部后花园,黎俏和黎三坐在长椅前,看着他一脸烦躁地从病号服兜里掏出烟盒,含在嘴角还用力咬了两下,怎么看都是欲求不满。
黎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建议道:“要不你回去办完事再下来?”
黎三嘬着烟,斜着嘴角吐出白雾,眉心微拧,“不需要。”
不到半支烟的功夫,黎三平静了许多,他点了点烟灰,侧首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黎俏不紧不慢地翘起腿,“一个小时前。”
黎三瞥她一眼,“算你有良心。”
“之前打电话让我来医院,有事?”黎俏目视着前方的花园问道。
闻此,黎三喉结翻滚,垂眸睇着手里的香烟,“后天是什么日子,没忘吧?”
黎俏微晃的脚尖猛然一顿,沉默了几秒,她抿唇应声,“嗯,辉仔三周年忌日。”
“要回去祭拜么?”
“不了。”黎俏目光绵长地看向远方,“南洋有他的衣冠冢。”
黎三深深看了眼黎俏,抬手搓了下头顶的短发,“前两天薄亭枭给我打了电话,他问我,你下次什么时候回去。”
薄亭枭,缅国军部特别执行队的队长。
黎俏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默了默,才幽幽道:“有机会的。”
“行吧。”黎三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头送到嘴角抿了最后一口,“那我明天先回了。”
黎俏侧目睇着他后脑勺的绷带,“伤好利索了?”
“没大事,边境那边的贫民窑动乱严重,我回去压一压。”
见状,黎俏了然地点头,眸光一闪,又问了句,“你和南盺……”
黎三一口气没提上来,被烟呛住了嗓子。
他把烟头弹到不远处的灭烟柱下,撑着脑门喘匀了气息,张嘴就来,“什么事都没有,刚才演习呢。”
黎俏噙着玩味慢悠悠地看向黎三,是不是当她傻?
边境演习,什么时候还需要按在墙上索吻了?
“行了,你回去歇着吧。”黎三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掸了掸裤腿上的烟灰,又嘱咐道:“我受伤的事,别跟爸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