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妮丝，我可怜的妹妹，也许你已经置身在某种漩涡里面了。」
爱丽丝的感慨，让艾格妮丝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她虽然心思单纯，但是也并非完全不通人情，最近心里隐隐约约也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只不过，最近事情太多，而且一件一件都是大事，以至于让她再也分不出心思去仔细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了。
而姐姐一向在她心中都有着无可比拟的形象，所以现在被姐姐当头棒喝，她自己的心里也免不了有些惴惴不安。
于是，她忐忑着问。
爱丽丝一脸无语地看着妹妹，痛心着她的迟钝，
一提到这事儿，艾格妮丝的心里也颇为难受，但是在姐姐面前她终究还是没有撒谎，所以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爱丽丝摇了摇头，
艾格妮丝心有不服，所以小声抗辩。
爱丽丝打断了妹妹的话，
面对姐姐的反问，艾格妮丝顿时哑口无言。
确实，这也是她最大的死穴——陛下就算真的跟人偷情，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管呢？
最后，她还是轻声叹了口气。
唉，他可比你想象中还要贪得无厌啊，我可怜的妹妹——爱丽丝只能在心中回答。
不过，眼下她也不想在这种小问题上纠结，于是她继续追问艾格妮丝。
艾格妮丝回答。
爱丽丝两手一摊，然后无奈地看着妹妹，
接下来她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妹妹。
因为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她认定，皇后陛下就是故意使唤妹妹过去的，她把妹妹当成了挡箭牌，或者说当成了一起分担责任的。
话说到这份上，艾格妮丝自然也懂得姐姐的意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为特蕾莎辩解。
爱丽丝恨铁不成钢地对妹妹说，
说到这里，爱丽丝不
免也有点心虚，因为说实话，她也是这么对待妹妹的。
只不过，自己就算欺骗过她，但是内心里也一直是把她当成了自己最爱护的亲人，但是特蕾莎皇后就不一样了，哪怕她对艾格妮丝再怎么演得像是，她都不可能真的在乎艾格妮丝的死活。
正因为如此，爱丽丝最怕的就是妹妹真的被特蕾莎所迷惑，以至于不知不觉当中就成为了别人手里的工具。
而对姐姐的看法，艾格妮丝也一时陷入到了迷惑当中，她隐隐约约觉得姐姐的分析肯定是有点道理的，但是内心当中，却又不愿意相信特蕾莎居然会对自己这样狠。
毕竟，自从认识以来，特蕾莎在她面前、乃至于在所有人面前展露出来的形象，都是和蔼可亲、温婉宽厚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姐姐描述的那样心机阴沉。
而且，她自问自己虽然确实破坏了特蕾莎的婚姻幸福，但自己同样也是被迫为之，并不是主动去献媚求荣的；而且当了陛下情妇之后，对皇后陛下尊敬有加，几乎从未拂逆过，难道这还不够挽回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吗？
反正她是察觉不到特蕾莎的恨意。
于是，她忍不住小声反问姐姐，
艾格妮丝的质疑，让爱丽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你觉得我忘恩负义，但那还不是为了你！
于是，爱丽丝忍住气，一字一顿地跟妹妹解释，
说完之后，她双目圆睁地瞪着艾格妮丝。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她是想以这种方式来提醒妹妹自己此刻是认真的。
看到姐姐如此生气的样子，艾格妮丝心里终于有些慌乱了。
她连忙为自己辩解。
爱丽丝的怒容渐渐消散，而是变得淡然了起来，
爱丽丝的话，让艾格妮丝顿时哑然。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就她所见所闻而言，陛下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当然，自己可能算稍微的例外，陛下对自己很珍视很体贴，甚至可以说是，但是即使如此，艾格妮丝也能够察觉得出来，陛下的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平等的存在。
她只是被当成了一个最珍稀的，被他精心照料定时擦拭，以此来作为他生活中的点缀而已。
但即使如此，这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了，毕竟，宝物总比玩物要强得多。
所以，她也接受了这种被珍视被供养的地位，然后勤恳恭谨地随侍在他的身边，稀里糊涂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罢了。
既然陛下是如此，那么和他在差不多的环境当中长大的特蕾莎皇后，理应也大差不差才对。
也许这就是他们真正的地方吧。
尽管感性上并不愿意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如此恶意揣测皇后陛下，但是在姐姐这么言之凿凿的情况下，艾格妮丝心里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动摇。
爱丽丝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果时时刻刻都在权衡利弊，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艾格妮丝第一时间就闪过了这个念头。
可是面对姐姐殷切的眼神，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知道，姐姐跟她说这些，肯定也是冒了风险的——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如果是别的人她还懒得理会呢。
最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到妹妹终于听了劝，爱丽丝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要妹妹肯跟自己商量，很多麻烦就可以被扼杀在萌芽当中，她也就不用担心妹妹某天被坑，突然陷入什么当中了。
在她看来，随着私生子的降生，以及这孩子顷刻间被封为莱希施泰特公爵，妹妹现在的地位已经有了足够的保障——说得难听点，以后哪怕了，照样可以靠着儿子安身立命。
所以，她已经不担心妹妹的前途了，只要妹妹以后不触犯什么大罪，她都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这样的生活虽然不完美，但至少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甚至比自己还要强得多。
正因为如此，她才对妹妹居然主动跳出来和玛丽亚公主发生冲突感到十分不理解，因为这对她实际上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真的爱着陛下呢？爱就会让人失去理智。
自己当初不也是同样昏了头，以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又有什么颜面嘲笑她呢。
一想到这些往事，爱丽丝心里也百味杂陈，最后只能化作了无奈的叹息。
艾格妮丝咬了咬嘴唇，但是终究没有反驳。
要说，又哪里那么容易包容呢？她明知道陛下想做什么她都没有资格去管，可就是忍不住为这些事生气。
尽管从未直白地承认过，但她真正在乎陛下，而且是纯粹的爱。
沉默片刻之后，艾格妮丝问，
爱丽丝马上就给出了她心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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