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忽然要多加上四十斤的豆腐,旁的地方就得少一些,才能把这四十斤挪出来,可旁的地方大都也都说好了的,突然斤两少了,回头我们也不大好解释。”
董大柱搓了搓手,也是十分不好意思。
“这原本也是不曾料到的,这豆腐到了酒楼里头,都说好吃的紧,豆腐菜卖的好,再加上几个掌柜的也都想拿一些回去自家用,这量便一下子不够了,原本还惦记着是各家加上二十斤,多要八十斤豆腐的,后来商量着突然加这么多怕是庄姑娘你这也不好办,便一家先多要十斤好了。”
“我也晓得各家的难处,只是突然多要四十斤,我这着实也是挪不出来这么多……”
庄清宁想了想,道:“这样吧,既是你们也张这个口了,我这若是一点儿不多给的话,也是显得我不给面子,可若是全给的话,我这里着实难做的很,便一家多给上五斤,给成二十斤吧。”
“若是往后想多要,提前一天跟我说一下,我这也好提前做了准备为好,也免得到时候两边起了争执。”
一口回绝显得托大拿乔,若是全给又显得她这豆腐要多少有多少,不够稀罕,庄清宁索性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既显得她会做人做事,又让对方心里头也有些计较。
“成,就听庄姑娘的!”
董大柱点头应了下来。
他原本得了交待的时候,心里头是一阵犯嘀咕的,毕竟是临时多要豆腐,这豆腐又不是豆子,麦子啥的,随时都有备的,多要一些便多要一些,只觉得兴许是十斤都要不到的,眼下能要到手二十斤,虽不及四十斤那般多,回去的时候却也有了说头,不至于挨训。
再趁这个机会也回去跟掌柜的说上一说,也让掌柜的跟旁人家说一声,凡事提前打好招呼,也免得他这个跑腿的成天难做。
“那成,那我就按二百二十斤称了。”
庄清宁喊了庄明亮等人来帮忙称豆腐,一边更是不忘叮嘱董大柱:“董大哥回去也跟各家掌柜的说上一说,咱们都各自体谅一下对方的难做之处,这生意也做的长久一些。”
“庄姑娘放心,我保准把这话带到。”董大柱应的是干脆爽快。
众人七手八脚的,豆腐很快装上了牛车,董大柱赶车牛车往县城走,庄清宁则是将其他的豆腐挨个分好,往镇上去了。
葛和通自昨日被庄清宁拒绝了之后便没再找上来,虽说还在镇上卖豌豆黄,却是离的她们远远的。
不知道是恼得,还是不好意思的。
庄清宁没心思去计较这个,只安心卖自家的豆腐。
豆腐摊的生意越来越好,销售值也在不断的增长,庄清宁从系统那获得了第二个有关豆腐豆腐的菜谱——椒盐豆腐。
照这个样子的持续下去的话,看来她可以很快凑齐一桌的豆腐菜,享受实打实的豆腐宴了呢。
这么说的话,若是回头开个酒楼,只做豆腐转卖的话,似乎也是不错的呢,独树一帜,绝对是宾客满座。
哎呀呀,走上人生巅峰,指日可待。
小五的声音,幽幽地在脑中想起。
……
!!!
算了算了,1个也是勤劳值,她是节俭的人,不能不把1个勤劳值不当勤劳值。
庄清宁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接着专心做自己手中的活。
常远达和李坊因为妒忌庄清宁豆腐摊生意好,不惜使了银钱指使拐子要将庄清宁拐走卖掉的事,很快从县城传到了镇上。
一时之间,镇上可谓议论纷纷。
“李坊那厮平日里瞧着就是油嘴滑舌的,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先前来铺子里头找活,还说什么被其他伙计欺负的太狠,着实是受不住才来旁的地方寻活计的,结果我一打听根本就是被福顺楼给撵出来的,现在看看这厮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连这种天打雷劈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等子黑心的人就该下了十八层地狱,好好受一受那油锅炸,刀山扎的苦,让他永世都不得翻身才好。”
“那常远达也不是什么好鸟,这开门做生意的,还不是各凭本事?自家生意不好,总该是想一想法子,看看到底为啥差,他到是好,为了自家生意想着把人给害了,这心得多毒?没得带坏了咱们这儿的风气!”
“可不是么,若是不满,上门撒泼打滚儿吵一架也就是了,竟是把拐子招到咱们镇上来,那拐子是啥人不知道?还能真听了他的话,说拐谁就拐谁?到时候肯定是见了好的,趁机多拐走几个孩子的。”
“干的都是生孩子没**的事儿,活该他这豆腐坊生意不好,往后谁也别去他们家买豆腐,让他们家那黑心豆腐都烂到锅里头去!”
“就是……”
这人说着说着,就义愤填膺起来,心中打定了不再买常记的豆腐,有些心中恼怒的,更是到那常记豆腐坊扔砖头,泼粪水。
小吴氏在家,哭了一场又一场。
豆腐坊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她拾掇了细软,归拢了一下家里头的银钱,准备去寻常远达的叔伯,跟她一起去县城里头,瞧一瞧看能不能打点一番县衙,也好让常远达少受些罪过,罚的轻一些。
常远达的大伯三叔,听了小吴氏的话,该规劝是规劝,却是一个也没人答应愿意跟着去县城的。
因为常远达做这事的缘故,他们在门前都抬不起头来,原本三叔家的小儿子到了说亲的时候,要相看的姑娘说啥也不肯来了,两家正郁闷的很,更觉得被常远达拖累到了,自是不愿意伸手帮的。
小吴氏无奈,只好只身去了县城。
可在县衙门口呆了足足一日,别说常远达的面了,连县衙的门都没有踏进去一步,就连银钱,往门口的衙差手中也塞不进。
最后软磨硬泡的,得了些许风声,说是常远达和李坊皆是被罚了十年的劳役,已是被押去服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