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对此不置可否,该做的她都做,问心无愧。
“您忙过这个项目,想休息就休息吧,我会跟上面汇报的。”
“有劳习年同志了。”报以一笑,钟毓秀正要继续说话,不想,严国峰和严如山等人端着晚饭回来了;而孩子被交给了他们身后的狗蛋和方国忠。
随行而回的还有顾令国、王大丫、龚招娣,冯正应是还在厨房,因此并未一道回来。
“习年同志,一起吃顿饭,大家热闹热闹。”严国峰进屋见他还在,便出声邀请。
“是得叨扰您和严如山同志。”习年顺势而为。
严国峰望向大孙媳妇。
钟毓秀朝他含笑点头,做了一个手势;严国峰秒懂,收回视线,哈哈笑道:“习年同志坐,咱们坐下再说;吃过晚饭,你们有什么事需要谈的,尽管去谈。”
习年彬彬有礼颔首应了,随钟毓秀等人入座;他的位置被安排在钟毓秀对面。
严家的座位之前是这样的,上手是严老爷子,左边是钟毓秀和严如山,右边是严父严母,之后是顾令国和王大丫等人。严父严母不在家,那就是顾令国和方国忠依次排下。如今,习年的到来,自然得把待客的位置让给他。
顾令国和方国忠对此习以为常,“您几位先吃着,我们去其他的肉菜端来。”
“去吧。”严国峰摆摆手。
方国忠把孩子交给严如山,也跟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严国峰、严如山、钟毓秀、习年、狗蛋和三个孩子,顾令国等人一走,堂屋这边倒是有些冷清了。
“习年同志别客气,来了就当在自己家里,随意吃喝,不要见外。”
习年笑着点头,“好的,谢谢严老。”话是这么说,习年却并未动筷,而是等严国峰下了第一筷,他和严如山钟毓秀才开始吃。
先喝一口浓汤,习年眉目舒展,舒服的他都不知道眯起了眼。
严国峰看过去,习年喟叹点头,“好喝,您家的厨子请的好。”
“哈哈哈,确实是好,厨艺一绝;对了,跟你过来的两位同志不叫进来一起吃饭吗?”严国峰老怀大慰,老脸带笑。
习年看了一眼门外,“那就一起叨扰您和钟同志,严同志了。”
严国峰微微颔首,“不说这些,都是革命同志。”
“你们进来吃饭。”习年对门外的两名警卫员同志喊道。
两人一时有点懵,往屋里看了看,不确定是不是在叫他们。
“叫的就是你们,都进来吃饭;外面的冷风能吃饱还是怎么着?”严国峰看不过眼,觉得这俩小年轻不够灵活,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是他,肯定先吃饱再说。
“我们,就不了吧?”
严国峰眉目沉了下来,“让你们进来吃饭就进来吃,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两人被吓了一跳,赶忙迈进屋里;习年朝他们招招手,“严老都开口了,你们客套什么?咱们不是第一次来了;都是熟客了,全给我大大方方的。”
“是!”
两名警卫员挺直胸膛,习年见此,还算满意,“坐下吃饭。”
二人坐下后,身板挺的笔直;严国峰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年轻人就是好,哪儿像我,脊梁挺久了还觉得浑身不适应;退休之后放松下来,人都惫懒了。”
“您是革命老同志了,您和各位前辈将列强驱赶出我们的国家,您辛苦了一辈子,该好好休息了。”
这话听在人耳中就是舒服。
严国峰摇头,“不说这些了,吃饭,都多吃;我家请的大厨那手艺不得不说外面是吃不到的,川鲁都会,人家不仅手艺好,还特别用心。每次搭配的菜肴都是营养搭配,不会吃多了腻味,也不会吃少了心里惦记。”
“看出来了,您家这位厨子是什么地方请回来的呀?我都想去请一个了。”习年十分捧场,在体制内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
“那你可请不了,这位大厨是我家大山的朋友介绍的;仅此一个,你要是想请好大厨,可得好好寻摸寻摸了。”
习年满脸遗憾,“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您家运气好。”
“是呢。”严国峰乐呵呵的道:“吃,都多吃些,冯正同志做的这个蛙肉香辣十足;吃了一口还想吃,你们也尝尝。”
“好的,是得好好尝尝。”习年伸筷子夹了一小块儿蛙肉到嘴里,鲜香嫩滑,入口留香,“滋味儿很足,很入微,回味不穷;这是牛蛙肉?吃着很好。”
严国峰点点头,“可不是嘛!咱家毓秀爱吃,大山特意在中关村养殖了牛蛙;一年四季都能吃得上,外面可没得卖。”
“钟同志可真幸福,严如山同志想的周到。”一脸羡慕,他是真的慕了;这是什么神仙家庭,妻子想吃,丈夫就出钱出力去养,争取让她一年四季想吃就能吃得上。
钟毓秀看了严如山一眼,严如山回以一笑,送了一筷子肉到她碗里。
“多吃些,大脑长期处于高运转状态,多吃多补。”
“你也吃。”钟毓秀埋头吃饭,心下是甜的。
严如山高兴的眉目含笑,连连给她夹菜;严国峰是习惯了大孙子两口子日常感情好的日子,习年和另外两位同志却是吃了一嘴狗粮,还没吃几口就饱了。
顾令国、方国忠等人端着其他菜肴上桌,一摆,桌上装的满满当当;各色菜肴,少说得有十来个菜,每个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一顿饭下来,习年吃撑了,那两位警卫员同志也不例外;剩下一桌残羹冷炙,油腥儿凝结成块儿。
天气逐渐转凉,就这些不好;端的远了容易冷透,吃饭得尽快,不然,饭菜都不能看了。
“我先去洗洗睡了,孩子我带走;你们有事你们商议。”严国峰起身,接过了严如山怀里的孩子,狗蛋见此,抱起另外两个孩子起身往外走。
顾令国、方国忠、王大丫和龚招娣、冯正则是将桌上的剩菜全部撤下去,又擦干净桌子。
不过几分钟时间,堂屋里就剩下习年、钟毓秀、严如山和两位两名警卫员同志;这两位警卫员同志在习年的眼神示意下,很快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