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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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门医女第十七章小技
    齐悦只是一笑。
    “妈妈替我给大夫人回一声吧。”她说道,竟是没有再接腔,不再多说半句话。
    苏妈妈微微一怔,她是主子,自己是个下人,她可以跟大夫人好好说出去的事,但跟自己却没必要多说,不过是一句话就打发了…。
    “要门上几个人跟着…”她笑着点头说道,心里滋味复杂,自从老候夫人去了,她已经习惯了这府里她伺候的主子只有一个,享受着丫鬟婆子们的奉承,姨夫人们少爷小姐们的有礼相待,习惯的她都忘了这府里其实还有一个女人能和她讲话这样不客气的…。
    已经转身的齐悦头也没回,冲她用小扇子摇了摇,示意不用。
    苏妈妈望着她的背影站了一刻,才转身进去了。
    荣安院里静悄悄的,站在廊下的几个小丫头困的眼睛打转却是半点不敢闭上。
    苏妈妈自己掀帘子进去了。
    屋子里并没有侯爷,只有谢氏跪在一旁的小佛像前念经,旁边一个大丫头正在焚香。
    苏妈妈站着等着,一直到谢氏放下佛珠,她立刻上前搀扶。
    “挺快的啊,打鸡骂狗没几天,就开始走门串巷了。”谢氏在一旁的大炕上坐下,接过丫头捧来的茶抿了口,淡淡说道,“让她走,爱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咱们瞧瞧到底能走出什么花样子来。”
    苏妈妈应声是。
    “侯爷离开了书房,路上遇到周姨娘的小丫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去周姨娘那里了。”她说道。
    谢氏冷笑一声。
    “看吧,开始蹦达了吧?”她说道,放下手里的茶,“朱姨娘不是想抬举屋里的那个丫头吗?去告诉她,给那丫头开脸吧。”
    苏妈妈应声是。
    谢氏斜倚在引枕上,吐了口气。
    “一个人怎么够,人多点戏才唱得起来,唱的热闹嘛。”她慢悠悠的说道,闭上眼。
    苏妈妈和那丫头帮她脱了鞋,服侍她躺下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这边齐悦和阿好主仆二人也没再回去,径直穿过两三道院子来到后门,门口坐着三四个婆子正说笑。
    “姑娘哪个院子的?奉谁的命出门?出门做什么?”婆子懒洋洋的问道。
    “秋桐院的。”阿好说道,一面将齐悦的对牌递过去。
    “这不对啊,不是苏妈妈那边的对牌啊…”婆子不识字,只认得颜色,“这颜色是哪里的?”
    旁边的婆子凑过来。
    “朱紫色…哎呦我的娘…。”她喊了一声,瞪眼看阿好和齐悦,最终目光落在齐悦身上。
    眼前这个女子梳着高鬓,穿着鹅黄碎花纱衣白色长裙,形容秀美身姿婀娜。
    齐悦冲她微微一笑。
    “少…少。。夫人?”婆子瞪大眼不可置信。
    齐悦含笑点头。
    “我要出门,我的丫头阿如的家人不太好,方才苏妈妈那边已经拿了对牌送出去了,我不太放心,吃过饭左右无事,便瞧瞧去。”她说道。
    面前四个婆子还处在呆滞中。
    “可能走了?”阿好问道。
    “能,能,少夫人您走好,去帮您叫个车。。”婆子们回过神开门的开门说话的说话七嘴八舌。
    “不用,就在后巷里,走几步就到了。”齐悦笑道,迈出了门。
    看着主仆二人出了门,婆子们互相看了一刻。
    “天爷,少夫人竟然出门了…”
    “真的是活过来了呢…”
    “瞧着气色,比当初还要好…”
    “喝过孟婆汤,老夫人亲自送回来的,那就是鬼仙了吧?”
    “那少夫人可是要替老夫人掌家?”
    名门医女第十七章小技
    且不理会这边婆子们嘁嘁喳喳的挤在一起说的热闹,齐悦跟着阿好走进了一道窄巷子。
    比起一路行来的定西侯府院落,这个地方狭小低矮阴暗,走了长长的一条路,停在一处简陋低矮的院门前,院门大开着。
    “元宝,元宝。”
    里面传来阿如的哭声。
    齐悦和阿好跟进去,见院子里站着四五个人,有男有女,穿着都是葛布衫,形容穷顿。
    院子当中一个门板上躺着一个年轻人,确切的说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半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右臂上裹了好几层破布衣裳但依旧渗血,正发出急促的喘息的痛苦哀嚎声,阿如趴在他身上哭的昏天昏地。
    齐悦刚要走上前,身后就有人进来。
    “让让,让让,大夫来了。”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口中嚷着,插着手走过来,眼皮塌着也不看路,一个胳膊肘就将齐悦和阿好挤到一边。
    听说大夫来了,围着人忙让开,带着期盼看着来人。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长得瘦弱,穿的衣服是比这些人葛布短衫要好的青布长衫,只不过上面不知道蹭了油啊还是别的什么,看上去污迹斑斑,人也松松垮垮的直不起腰一般,肩头背着一个破旧药箱,晃晃荡荡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人都没蹲下,反而带着几分害怕似的,就那样一探头看了眼。
    “不行了不行了,流这么多血,止不住了,没救了,准备后事吧。”他摆摆手说道。
    听他如此说,阿如嚎哭一声人就晕过去,两个妇人忙哭着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名字,那受伤的孩子也挣扎的喊姐姐。
    “怎么。。怎么就没救了?”齐悦原本想看古代大夫如何妙手回春,没想到这人直接来了这一句话,连望闻问切都没,而且说话豪放,几乎能直接吓死患者和家属,这要是搁在自己的医院,会被主任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的,莫非此人医术神到隔那么远看一眼就能了若指掌了?
    听见有女声质问,这大夫转头看了眼,这一看眼睛一亮。
    “这位娘子。。”他松垮垮的身子站起了,咳一声清清嗓子,“此人刀斧伤致血流不止,你看,上过金疮药了,肯本就止不住,既然止不住,那你想想,人要是流干了血,还不得死了啊。。”
    齐悦瞪眼看着他,有些瞠目结舌。
    这神态落在那大夫眼里,便认为这美貌小娘子是被吓到了,所谓医者父母心,虽然事实很残酷,但说话还是要委婉一点,要是吓到人就不好了,于是他清清嗓子,准备再说几句。
    还没张口,就听这小娘子嗤了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悦嘟囔一句,几步走过来,用自己的医药箱将这大夫推到一边去,“让让,让让。”
    院子里的人这才看到多了两个年轻女子,不认得她们是谁,怔怔的看着。
    这边齐悦已经走过去蹲下,挽起袖子,阿如的弟弟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这个环境的女子,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失血过多苍白的脸上更显得苍白,被齐悦解开捆扎胳膊的衣服和布,触碰伤口,更是痛的整个人都要缩起来。
    检查伤口并全身,齐悦神情放松下来,一面伸手按住了阿如弟弟的胳膊。
    “右肘部外侧伤,长约5CM,滑过骨膜,部分肌肉及关节囊破裂,无骨折,看来那人也是个第一次砍人的,还好还好。”她自言自语说道。
    想起那一次还在临床实习时候,接了一个小混混们火拼救治,一个人身上的砍伤都要动用医院所有科室的大夫,甚至包括妇产科,因为有个怀孕的太妹…。。
    而阿如弟弟这个,清创缝针再打一针破伤风…。
    破伤风?!
    齐悦皱起眉头,她没有这个…。。只能用消炎药顶上了。
    这还叫好?周围人都因为她的话而瞠目结舌。
    “去准备点水,阿好拿我的箱子过来,我给他清创缝合伤口。”齐悦抬头说道。
    她话说完,四周没有一个人动,都看着她。
    “喂喂,你哪里的啊?你也是大夫啊?不是这条街上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啊?”那先前的大夫回过神挤过来问道。
    齐悦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检查都不检查就开口下死亡通知书的大夫没好感。
    “你没见过的大夫多了去了。”她说道。
    呵,这说话真够…大夫味的,真冲,果然真大夫也…。
    “血不流了!”有个站得近的妇人忽的大喊一声,打断了这两个大夫的对话。
    那年轻大夫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这。。这…你用了什么药?”他结结巴巴的问道。
    “指压止血而已。”齐悦看他一眼说道,一面再次看四周,“喂,你们先帮忙弄点水来,我清洗创口好缝合,缝合了才能彻底止住血,也就没事了。”
    阿如已经醒转过来,看到齐悦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称呼,齐悦转头看着她。
    “我来治他,去帮我打水来。”她说道。
    阿如死死看着齐悦,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然后什么也没说,爬起来就冲向一边,跌跌撞撞的舀了一盆水,噗通就跪在齐悦面前。
    齐悦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再次看伤口,看着她翻开那伤口,血肉模糊,站过来的阿好忍不住捂着眼浑身抖着惊叫一声倒退。
    齐悦洗手,打开了医药箱。
    “。。这。。这是什么?”年轻大夫好奇的问道,看着这奇怪的箱子打开,里面满当当的器物,“刀?绳子?这是什么绳子?这么软…哎呦。。”
    齐悦在他伸过来就要乱翻的手上打了下,瞪了他一眼。
    “站远点。”她说道,一面戴上口罩手套。
    看着她这装扮,那年轻大夫眼睛瞪得更大了,指着这这那那的说不成话。
    齐悦不再理会他,用水清洁了伤口四周,血水流了一地,齐悦的衣服上手上身上沾满了污迹,这期间她口里没停,吩咐人帮忙用土灰铺垫院子里的污迹,赶着阿好烧开水,阿如也又听命取了干净的水过来,小小院子里忙而不乱,只看的被遗忘在一旁的年轻大夫张大嘴。
    “这是什么?”年轻大夫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看着齐悦手里的大号针筒。
    齐悦没理会他。
    “很痛,你们按着他一下。”她说道。
    旁边围观的邻居你看我我看你。
    “我。。不怕痛。。”阿如的弟弟挣扎着说道。
    “这痛,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齐悦笑了笑说道。
    “三叔请你们。。”阿如忙向四周的人哀求。
    不待她说完,两个男人便忙过来,按照齐悦的指示按住了阿如弟弟。
    清创很痛,再加上前期救治这孩子的时候用了撒土之类的土办法,伤口污染严重,齐悦不得不扒开伤口用针筒冲洗,阿如的弟弟其间疼的几乎挣脱,发出的叫声比刚受伤时还要厉害,只把一旁的妇人吓的哭起来。
    “你都用水冲了好几遍了…”年轻大夫腿肚子转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就要按住齐悦,阻止这残忍的治疗。
    “我没带生理盐水,用凉白开冲洗,不多冲洗几遍,实在是不放心。”齐悦看到四周人包括阿如在内都吓得不轻,便简单的给他们解释这伤口为什么要如此的反复清洗。
    虽然齐悦的话他们一多半没听懂,但大家的面色好了很多。
    “我家有酒。”一个男邻居忽地插了句话,因为他一直听齐悦嘀咕说没有生理盐水,又看齐悦一遍一遍在伤口处的动作,大概也明白这是做什么,他以前曾经见过有人往受伤的伤口倒酒,说是能驱散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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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九重紫】
    窦昭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她这些日子总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坐在开满了紫藤花的花架子下摆动着两条
肥肥的小腿,白白胖胖像馒头似的乳娘正喂她吃饭……可当她真的回到小时候,人生
又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九重紫》,讲述一个重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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