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族长互相眼神交流的样子,托因比有些好笑。
“两位族长,有些事情,少知道点不是坏事,你们不会怪我当初没对你们说清楚吧。”
两个族长低头苦笑,怪什么怪,谁敢怪呀,只不过当初都以为自己是唯一被皇室看中收买的家族,于是防备着另一方,结果没想到,对方也早已和皇室靠在了一起。
“各位,看来这霜熊家族的异心是越来越重了,早晚要生出反叛之心,勃朗宁,你怎么看。”
勃朗宁就知道第一个肯定叫自己,什么霜熊家族异心重,反叛,无稽之谈!明明就是你摩利皇室过河拆桥罢了。
“老臣觉得这件事应该好好调查清楚!如果事情真是如此,我们需要早做准备。”
“勃朗宁您果然是小心谨慎,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如此精明,放心吧,我已经派出了六皇子,前往寒霜城了。”
托因比点了点头,笑到:“维多利亚家族经常和霜熊家族往来交易,需要提早做准备,这些日子,我希望可以见到你们家族和霜熊家族之前的贸易账目。”
勃朗宁的心里咯噔一声,他就知道今天这件事不简单,当初维多利亚家族和霜熊家族走的太近了,陛下怎可能会不防着自己。
“陛下放心,臣这就回去准备。”
看着离开座位匆忙要走的勃朗宁,托因比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又吩咐了一句:“紫蝠,最近北坚乱了许多,你给咱们的勃朗宁老公爵配一些暗卫,保护老公爵,务必小心谨慎。”
“谢陛下!”背对托因比的勃朗宁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有想到,托因比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监视自己。
看着勃朗宁离开,托因比的神色少了几分和善,多了几分冷冽。
狠狠的看着两个族长,声音变得阴狠起来:“我和你们两个人说的都是保密!我甚至都没有告诉你们另外一个家族也被我说服!到底是谁漏出了风声!”
“霜狱那个老家伙!在这次恶魔入侵之后,不死也要残废!借着恶魔入侵,我再多消耗一点霜熊家族的力量,等到恶魔离开,霜熊家族就可以一举覆灭!”
“到时候北坚境内的半熊人,都会归你们率领!”
“可现在倒好!霜熊家族提前有了准备,你说我该不该怒!”
听到托因比的训斥,两个族长一脸苦涩纷纷跪在了地上。
“陛下!我谁都没有说啊!”
“陛下,我也是啊!不是我!陛下!”
一个酒杯瞬间被砸到地上,托因比指着两个族长大声斥责:
“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么?难到还会是紫蝠不成?”
两个族长瞬间住口,不过还是跪在地上脸色发白。
关键时刻,瓦伦丁也开口了。
“陛下,我觉得这可能是个误会!”
瓦伦丁感受着托因比看向自己不满的眼神,继续解释道:“霜熊家族如果真的要反叛,粮食和军械才是他们最需要的,还有半熊人军团中的那些族人,这些才是最主要的。”
“但是到目前为止,半熊人军团的半熊人没有离开,而军械采购方面,也没有丝毫动作,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托因比愤怒的情绪,在听完了瓦伦丁这些话,慢慢的被压下了,他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的确,霜熊家族人数不多,如果真要反叛,只依靠那几个元老,开始还可以打开局面,但之后,在北坚的其他军队下,只能被轻松击杀。
更何况,霜熊家族连武器装备都是皇室提供的。
想到这里,托因比喘了几口粗气,心情终于轻松了些许。
“伯莱德,法瑞斯,你们两个回到半熊人军团,给我盯紧那些霜熊家族的人,我会让紫蝠安排两支部队,以休息的借口,驻扎在你们周围,以防万一!”
得到安排的两个族长松了口气,赶紧领命赶往军营。
而托因比在两个族长走后也看向了紫蝠。
“安排四季军到半熊人军团附近训练,然后让皇城近卫军,调出两万人,赶往附近,不许打出旗号,藏好等候命令。”
与此同时,寒霜城外,也有一批人赶到,为首的骑着一匹纯色的战马,一身银白色的狐皮外套,里面穿着铠甲。
此人正是北坚的六皇子,科沃!
在他身后有两队不一样的士兵,其中一队全身黑甲,黑色头盔,马铠也是黑色,每名骑兵实力都在四阶以上,正是刚刚城里的巡卫骑兵营。
而另一队则差劲的多,身上的铠甲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脖子上围的亚麻护颈和手中的盾牌。
这批人是步兵,大多数是皮甲,只有几个人穿着重甲,也还是坑坑洼洼的。
可就是这一批人,却让在他们身边的巡卫骑兵极为忌惮。
他们刚到城门,就护住了队伍的四周,甚至检查了附近几个草丛,十分细致。
身为北坚的六皇子,因为要等候城防确认身份,此时科沃也看着这一切,不住的点头。
和白星圣恩的那些皇子不一样,虽然北坚近些年有些腐败堕落,但是皇子们的教育却是严苛的,知道国家来之不易的科沃,非常了解一件事,那就是人不可貌相。
面前的这五十多人,虽实力大半不如巡卫骑兵,但巡卫骑兵的队长,也不止一次和自己说过。
若跟这些人动起手来,输的会是巡卫骑兵。
这句话让科沃颇为意外,虽知道他们很强,但是没想到一向骄傲的巡卫骑兵都会自认不如。
所以,科沃这一路上,一直在观察这些人。
最後他得出结论,面前这些士兵,对于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有着明确的规律!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固定的规矩。
这些规矩,虽然让科沃变得不是很自在,但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些规矩的加持下,科沃和巡卫骑兵根本就不担心意外发生。
而他们,是默克的雇佣兵,大多数都是在默克年岁高了被新人接替的老人。
因为来的这里批人里,没有任何一个年轻人,全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