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心动摇。
在这样的氛围中,有人问恩格雷伯爵:“恩格雷伯爵,你有什么证据表明现在查莫伯爵……挟持了女皇陛下?”
恩格雷伯爵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他当即说道:“正因为我们任何人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女皇陛下,于是我们这才派人打听。”
“现在我们得到消息,女皇陛下就被查莫贼子控制在宫殿里,只要我们进去抓住查莫,见到女皇陛下,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说着,恩格雷朝一群人抱拳行礼,道:“事态紧急,若各位愿意相信我的话,还请各位助我和斯莫特伯爵一臂之力,将查莫这个居心叵测之辈拿下!如果我和斯莫特所说有误,可是叛国罪,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没有必要这样铤而走险。”
经过恩格雷这一番真情实意的表态,不少魔法师倒戈。
进攻皇宫的队伍力量再次得到提升。
当恩格雷伯爵和斯莫特伯爵率领队伍赶到连接外宫殿和内宫殿连接处大门时,却发现大门已经被封死了。
城卫军将军向两位伯爵报告。
“两位大人,大门已经被封死了,接下来怎么办?”
斯莫特看着大门,和恩格雷对视一眼:“强攻,用攻城车。”
这次进攻皇宫,恩格雷第一步便是封闭城门,命城卫军带着攻城器械向皇宫方向开拔而来。
人群里,攻城手推着攻城器械出来。
嘭――!
紧接着攻城车撞向大门,大门被撞击的巨响几乎可以震破人的耳膜。
约莫十来分钟后,攻城车攻破大门,强行突破。
“走,冲进去!”
然而令斯莫特和恩格雷没有想到的是,查莫居然把内宫殿部分所有的大门都封死了。
“……”
一次又一次强行突破,加之突破后又被埋伏的守卫偷袭,白白损失不少兵力和时间,这样的结果令斯莫特伯爵和恩格雷伯爵脸色都不太好看。
恩格雷更是又一次向魔法师等强调:“查莫反贼果然心中有鬼,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整个皇宫都封死,就怕自己的阴谋败露!”
“现在,我们必须揭穿他的阴谋。”
带着家族死士、城卫军以及倒戈的魔法师等,两位伯爵一路杀到了最后,来到女皇陛下的寝宫前。
他们见到了站在台阶上的查莫伯爵。
斯莫特看到对方,当即阴狠地冷笑。
“查莫,你蓄意谋划控制女皇陛下,妄图谋反,现在事情败露,竟然封闭皇宫里各处入口。”
“我们今天就把你这个叛贼拿下!”
查莫闻言,气笑了。
“到底谁是叛贼,你我心知肚明,不过今天你们谋反胜了,以后有的是人平定你们这群人!”
斯莫特和恩格雷脸色有些阴沉。
恩格雷抬手,对身后的弓箭手吩咐:“弓箭手,放箭!”
斯莫特和恩格雷这次闯入皇宫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知道女皇临终前传位给谁,但是他们不打算留下查莫来审问。
查莫此人的脾气,斯莫特作为死敌非常了解,严刑拷打也没办法从对方口中得知女皇到底传位给哪位大公。
不过,他们知道女皇的近侍可没有这么硬的骨气。
最后的守卫被这一波乱箭全部射杀,查莫伯爵更是一声不吭的死于乱箭之中。
射杀查莫伯爵后,恩格雷悄悄给斯莫特使了一个眼色,而斯莫特微不可见点点头,心领神会。
斯莫特转身对众人说道:“走,我们把周围的叛贼全部清理干净,决不允许他们危害到女皇陛下。”
斯莫特带着城卫军和皇家魔法师们往四周寻找击杀所谓的叛军,而恩格雷则带着家族死士闯入女皇寝宫。
一股尸体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恩格雷只是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他带着家族死士俘虏了所有女皇近侍。
恩格雷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近侍。
死士们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饶、饶命……”
这名近侍是个没骨头的,一开始看到恩格雷伯爵,还能挺着腰板怒斥对方几句叛贼,可是随后当刀架在近侍的脖子上时,他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我问你的,你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否则你也是查莫的同党。”
近侍闻言,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连连道:“是是是,大人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只要小的知道,就一定全部交代清楚。”
“女皇陛下在病逝前告诉查莫传位给谁?”
“这……”近侍迟疑,没有第一时间立刻回答。
刷一下。
近侍只觉得面前一道凌厉的寒光闪过,然后他的帽子就被一刀切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
近侍吓得脸色苍白,血色褪去。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告诉你,我现在没有耐心。”恩格雷充满威胁的俯视近侍,说道。
近侍张了张口,一时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短暂失声。
而时间不等人,于是恩格雷又一次问对方:“告诉我,女皇到底决定传位给谁?”
刀子就架在脖子上,这一瞬间近侍脑海里一片空白,闻言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立刻本能般的回答:“是诺尔大公,女皇陛下临终前吩咐传位给诺尔大公!”
诺尔大公?
原来是他。
难怪这段时间查莫他费尽心思拖延时间,不让他们这些人知晓女皇陛下病逝的消息,原来就是为了通知诺尔大公,并且给诺尔大公争取足够应对的时间。
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恩格雷伯爵转身便离开。
“将女皇的遗体用冰棺封存起来,留着还有用处。”
“是!”
其中一名拿着刀架在近侍脖子上的死士问道:“主人,那这人怎么处理?”
恩格雷伯爵脚步停顿。
“大、大人,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大人您说过不杀我的……”近侍惊恐的喊到。
“哦,是吗?”
恩格雷缓缓转身,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用戏谑且冷漠的语气道:“我只说过可以不杀你,但没有说过一定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