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课上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德文刚想回答,继而反应过来什么,得意地笑道,“好啊,你在课上偷看我?”
“呸!”荻安娜笑骂,“瞧你那德行,我稀罕偷看你?”
拿拉跟着起哄:“荻安娜姐姐脸红了!”
荻安娜伸手就要掐德文腰上的肉,他急忙躲开:“好了好了,不闹了......元老院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回去说。”
当德文回去之后,把巫师的鲜血能提高魔力输出强度和魔法控制力的猜测告诉荻安娜时,对方也吃了一惊。
他们俩去了位于亚得里亚岛上的炼金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实验。
德文咬着牙自残划破了手掌,让鲜血流出来。
真疼!
唉,前世半年不一定能用上一次创可贴,这辈子却三天两头地受伤。
德文感慨完,便将血液均匀地涂抹到魔法手套上,之后戴在手上开始尝试。
依旧是便于检验的漂浮咒,这次,德文控制着一根羽毛缓缓飘起,肆意控制方向,没有感到一丁点的不适。
“有效果。”荻安娜眼睛亮了亮。
德文点了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又走出了实验室,在庭院里找了一块大石头,同样用漂浮咒缓缓抬起。
“不管是魔力输出,还是魔法掌控力,我觉得甚至都要比魔杖强上很多。”德文一边实验一边说道,“这就算是成了。”
荻安娜很是欣喜,她看了看德文的表情,有些奇怪地问道:“那你不应该高兴才对么?”
德文没有答话,他将魔法手套摘下看了看,只见涂抹在上边的血迹黯淡了不少。果然,如他所料,血液是消耗品。
德文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叹了口气,对荻安娜说道:“据我说知,和血液有关的魔法,不说全部,至少百分之八十,都属于黑魔法的范畴,尤其是,巫师的血液。”
荻安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是担心,再继续研究下去,会和黑魔法牵扯上关系?”
“这是大概率的事情。”德文说道,“我总觉得,可能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若是再继续研究下去,这后果,咱们很可能承担不了。”
他想了想便有了决断,不行,暂时不宜把这项研究公布出去,若是引起了黑巫师的注意,恐怕会给魔法界带来灾难。
“那你交给林达尔先生的作业怎么办?”荻安娜问道,“要是再重新换别的,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吧?”
德文揉了揉额头,这倒是个难办的事情......要不然,就交给半成品?
不知道会不会被打一顿。
“如果巫师的血液有效果的话......”德文沉吟道,“我想,或许其他材料可能也有效果,比如,头发?”
德文记得HP里就曾经用过媚娃的头发做杖芯,并得到了过于敏感任性的评价。
所谓的敏感任性,大概就是指的不易掌控魔力吧?
他盯着荻安娜看了看,对方心里一阵发毛,嗔怪道:“你干什么?”
荻安娜自从摘下了头巾,为了头发方便打理,便剪了个蘑菇头,对于发型德文不想做任何评价,只是,用作材料好像是短了点。
“打个商量。”德文讨好地笑了笑,“用生发咒让你的头发长点,借两根用用。”
“不。”荻安娜退后两步,“生发咒对发质不好。”
德文笑着抱怨:“你这都哪儿听来的歪理?”
荻安娜反问道:“既然都要用生发咒,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
“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搞艺术,留那么长的头发干什么。”德文答道。
“毛哥利不也留长发么?”
......
两人一番争执,最后还是德文败下阵来。
荻安娜帮他把用生发咒长出来的头发重新剪短,作为材料使用。
德文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脑袋上顶着的,额头前大半个月亮门,后边则被荻安娜剪的像个门帘似的发型,生无可恋。
这发型在民国初年应该挺流行......
“哎呀,别看你那头发了,快点做实验。”荻安娜拼命忍着笑,也有点不好意思,她还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单纯的手残。
德文没好气地抓了一把自己的毛,他仿佛能理解到自己给肯茜剪毛时,她那不情愿的心情。
先将头发用配置好的魔药浸泡,再通过咒语提升韧性,之后,便是编织成绳,夹着金线再织成手套。
整套流程德文已经做了多遍,烂熟于心。不过片刻,便又编织出一双手套。
头发打成了结,戴在手上自然不是很舒服。这些细节一时来不及调整,他戴在手上,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鹅毛再次被控制着缓缓飘起。
“还不错。”德文点点头说道,“感觉确实难以掌控,但实话实说,总不会比我的阴沉木魔杖更难......至少,不会引起魔力反噬。”
“那材料便算敲定了。”荻安娜说道,“其他的一些,便是针对材料,进行细节上的改良。”
......
德文本以为剩下的工作费不了多少工夫,没想到还是拖了一个星期,才出了成品。
这主要是因为每日都要去元老院上那个劳什子的监护人培训课,不仅无聊至极,还打断了德文的研究。
这天下课,德文正想再做一个手套,便将成品给林达尔先生交过去,请他评判,谁知一个魔仆却拦住了他。
“请问是德文先生么?”魔仆鞠了一躬,鼻子都碰到了地上。
“是我。”德文答道,“有什么事么?又是有哪个衙门找我?”
他最近有如惊弓之鸟一般,总觉得自己犯了事儿。
魔仆再次鞠躬:“是这样,德文先生,高山别院的刑犯,维尔弗雷多,托我带话,说是让您抽空带着他的儿子小爱德华过去一趟。”
“大伯找我?”德文感到有些奇怪,“还说了什么吗?”
魔仆表示没有了,不知道什么事。
德文挥挥手让它退下,前两天的时候,他已经去见过了大伯,告诉了他帕里斯城被攻下,他们获得胜利的好消息。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需要把小爱德华带过去汇报。
“会不会是小爱德华的婚事?”荻安娜猜测着问,“说不定大伯有什么话,要当面向小爱德华交代。”
德文点了点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