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菲之所以没有继续对并行未来追查下去,是因为他惊讶的发现无论他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预知到第二种未来中的某个时间节点之后的所有事情,准确的说那个时间节点是帝国庆典结束,他逃离帝都的那一刻。
艾尔菲不由心中大奇,他很想知道在那个关键的时间节点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他也预测不到。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此刻有更重要的事。
攫欝攫欝。“老师,您说我在这个时代还有属于我的使命?”弗农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之后问道。
“不错,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就在这个时代留下来吧,我有比护送艾瑟琳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去做。”吉伦哈尔说道。
“那艾瑟琳……”尽管吉伦哈尔已经承诺等艾瑟琳长大一点再进行时空旅行,但弗农还是有点不放心。
“艾瑟琳在这个时代有属于她的‘守护骑士’,所以安全的问题不必你担心。况且奥托大帝尚在,是时候让他们父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吉伦哈尔脸上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
弗农看不懂,但艾尔菲心里却十分清楚,未来的这段时间恐怕是奥托这位雄主在大陆最后的余晖了。可惜这一点估计除了他个吉伦哈尔之外没有人能预料到,毕竟在旁人眼中,奥托此时正是如日中天。
作为整个时代的旁观者,艾尔菲能明白无误的感应到,随着艾瑟琳这位同样天命所归之人的出现,属于奥托的天命不可避免且无法挽回的走向了衰灭。
“或许您说的对。”弗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吉伦哈尔的话有种感同身受。
他的直觉告诉他仿佛关于奥托和艾瑟琳的一切都已经注定,旁人根本无力改变什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听之任之。
“老师,我的使命究竟是什么?”摇摇头将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中的那点伤感驱除干净后,弗农才郑重其事的问道。护送艾瑟琳的任务属于吉伦哈尔的私人请求,眼下这个所谓的使命是他加入神圣教廷后将要接受的第一个任务,所以弗农觉得要整出点仪式感。
巘戅笔趣阁巘戅。“啊哈~不要那么严肃,其实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帮忙押解几个人。”可惜吉伦哈尔却故意不愿意配合,吊儿郎当的回答,顿时让弗农的严肃破功。
“老师,您能不能稍微……正经一点?”弗农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押送犯人诶,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用这种不负责任的语气来安排?
厺厽 笔趣阁 flyncool.com 厺厽。“唔,我觉得这样才能活跃气氛啊~”吉伦哈尔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看看你刚才是什么样的表情?摆着一张哭丧脸给谁看?”
“有吗?”弗农下意识的揉了揉脸皮,好不容易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这才对嘛~你是我的徒弟,在这个时空中地位很高哟~我希望你能表现的亲民一点~”吉伦哈尔看着弗农的笑容,勉强点了点头。
“地位很高?有多高?”弗农却没有半点自觉,纳闷的问道。
“稍后你就知道了!”吉伦哈尔神秘的丢下一句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垮了下去,“糟糕,我算错了时间,不好意思,你还得再进行一个短暂的时空旅行,大概十五年后,我们再见面吧~”
“老师,我不懂!”弗农有点懵逼了,这一杆子又让他等十五年?说好是这个时代的任务呢?
可惜吉伦哈尔根本没工夫跟他解释,直接随手打开一个时空传送门,然后趁弗农没有反应过来,就恶意满满的从背后把他踹了进去。
弗农这时的感觉简直玄幻极了,他一个踉跄前脚跨进时空传送门,后脚就从时空传送门中滚了出来。
仍然是那间宽大的书房,仍然是一身教宗冕服的吉伦哈尔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只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但弗农却敏锐的从吉伦哈尔手中消失的襁褓,以及冕服的磨损和周围环境的细小变化上看出,时空传送门内外绝不是同一个时代。
“弗农,让你久等了,我们赶紧行动吧~”吉伦哈尔冲弗农点点头。
“呃,需要我做什么?”接连两次的穿越时空,让弗农有点手足无措,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至今没有弄明白刚才那次短暂的穿越是为什么。
“查尔姆斯面具还在你身上吧?”吉伦哈尔的问题让弗农措手不及,对整个大陆来说,时间已经过去了漫长的两千多年,但对弗农而言却不过是两段极为短暂的时空旅行而已,吉伦哈尔交给他查尔姆斯面具仿佛是片刻之前发生的事,转眼间就索要,顿时让弗农产生一种荒谬的不真实感。
“不要多想,查尔姆斯面具暂时还是交由你来保管。”吉伦哈尔一眼就看穿了弗农的想法,连忙解释道。
“不不,老师,我并没有把查尔姆斯面具据为己有的意思,如果您需要,我马上交给您。”弗农臊了个大红脸,仿佛在为自己不该有的贪婪之心而羞愧,连忙掏出珍藏的查尔姆斯面具递向了吉伦哈尔。
“戴在脸上。”吉伦哈尔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命令道。
“您说什么?”弗农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让你把查尔姆斯面具戴在脸上。”吉伦哈尔重复了一遍。
“唔,为什么要这么做?”弗农一边依言戴上面具,一边诧异的问道。
“我需要你用查尔姆斯面具假扮成一个人。”吉伦哈尔见弗农无条件的服从了他的命令,感到非常满意。
“您需要我假扮成谁?我该怎么做?还有……为什么?”弗农这才想起貌似吉伦哈尔从未教给过他查尔姆斯面具的用法。
“你看一下这个画像,然后牢牢记住他的外貌特点。”吉伦哈尔说着掏出一张极为破旧的羊皮纸递给弗农。
看着那张皱皱巴巴甚至不乏污损之处的羊皮纸,艾尔菲忍不住想要发噱,听吉伦哈尔的意思,这是一幅画像?艾尔菲严重怀疑这张破纸上的画像还能分辨出人样吗?
等吉伦哈尔打开羊皮纸之后,艾尔菲才意识到他的担忧根本不是问题,因为画像是一个他们都非常熟悉的人——奥克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