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界之中,虽然号称众生平等,却也有诸多等级之分,从佛祖,到普通佛陀,再到菩萨,一直到罗汉,金刚。
而外界的显圣强者便是对应的佛界之中的罗汉境界。
幻心和尚,在佛界之中的真正称呼应该是幻心罗汉。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能够初步算得上是佛界之中的高层,有资格在很多世界之中散布自己的信仰种子,散播自己的传说。
虽然没有办法和那些强大的菩萨,佛陀相提并论,但是却也能够有资格在某些小世界之中建立自己的佛国,举国上下都信奉这一尊佛陀。
这些年来也不知道究竟吸收了多少的信仰之力,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有幻心和尚自己知道,大战到了这个地步,连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被逼到这个程度。
因为刚才交锋的短短时间,他自身积攒的信仰之力就如同洪水一般倾泻出去,根本止都止不住。
顾元初的功力太过恐怖,哪怕他施展的是掌中佛国这样佛门三大至高神通之一,真正属于证道强者的绝学。
而顾元初所施展的大日皇拳本质上仅仅只能算是大圣级别的绝学,品质比掌中佛国不知道要低多少。
照理说,如果双方功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自己应该是可以取得碾压性的优势。
这就是真正名门大派弟子的底蕴,这是那些散修根本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
但是顾元初却完全打破了他的认知。
竟然以大日皇拳这种大圣级别的武学达到了可以和他相抗衡的地步。
甚至将他的信仰之力消耗到了这个地步。
要知道,自身的修为消耗了,并不算什么,他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补充,哪怕只是寻常吸纳天地元气的手段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补充自身的消耗。
但是信仰之力却不同,那是真的需要一点一点的积攒起来的,尤其是他这种在佛界刚刚称得上有一点点的话语权,但是实际上又没什么真正地位的萌新。
辛辛苦苦多年在几个小千世界和中千世界之中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佛国,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信仰之力。
仅仅只是刚才的那一下,就消耗了他起码五十年的积累。
对于顶级的佛界大佬来说,这种程度的消耗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算什么,但是对他来说,却是足够让他心中无比的心疼了。
只是战斗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好胜心也被激发了起来,非得获胜不可。
六根不净,贪嗔痴,都是虚妄!
然而谁又能轻易做到呢!
“好的很,再来!”
顾元初哈哈大笑一声,他对于信仰之力,并不陌生。
在玄元大陆上就有势力能够利用信仰之力,只是那种利用的方法十分的粗糙和低端,根本没有办法和佛界这样拥有绝顶传承的存在相提并论。
顾元初没有着急破开幻心和尚的掌中佛国,而是在暗中联络了系统。
“系统,我要分析这掌中佛国的绝学!”
顾元初只感受到自身的气运点在疯狂的下跌之中,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掌中佛国的信息资料不断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只是了解的越多,他越是感受到了这掌中佛国的可怕,这是顶级的空间神通。
里面关于空间之道的解析,光只是扫了一点皮毛,顾元初就感觉自己简直是大开眼界。
这让顾元初想到了佛门有所谓的横竖三世佛的说法,而这其中又蕴含有时间与空间的两种无上大道。
真真是极为可怖的传承。
顾元初只觉得大开眼界!
这对于他之后要推演大圣级别的功法和未来突破到大圣境界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因为大圣境界的关键,就是对于空间的运用和领悟。
显圣只是稍微涉及到了空间法则的皮毛,而大圣则是初步开始运用空间的能力,只有达到了这种地步,才有可能在宇宙之中进行空间跳跃,横渡星空,初步具备了成为空间旅行者的资格。
那就已经不能算是凡俗的生物,真正生命层次达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与此同时,顾元初在掌中佛国之中的那一只金乌不断的扑闪着翅膀,无穷的太阳真火形同燎原之势烧穿了一切。
不论周围出现多少佛子,多少神链,统统烧成灰烬。
“怎么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幻心和尚不可思议的想到,他的这些佛子演化出来,虽然一瞬间就被太阳真火给烧成了灰烬,但是自有他的用处。
掌中佛国真正可怕的手段是皈依。
只要进入了掌中佛国之中,就算是凶威滔天的妖魔也要被度化,皈依我佛。
但是顾元初拳意所化的这一只金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受到这种佛门精神攻击手段影响的迹象。
仿佛直接免疫了这一种渡化的手段。
他不知道顾元初已经转变成为了不灭神体,自身的生命层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神魂更是彻彻底底的完成了强化,和原本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顾元初还未转变成为不灭神体的时候,或许还会稍微受到影响,但是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怕这种作用于神魂之上的手段。
对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是只这一会儿,就有百年搜集的信仰之力直接化为乌有。
蓦地,幻心和尚一着急,怒目圆睁,直接一只大手朝着虚空一抓,将闪烁着无尽卍字佛光的戒刀抓在了手中,然后朝着顾元初的方向劈落了下去。
快!
快!
快!
恐怖至极的一幕瞬间爆发,这一刀落下,虚空都跟着炸裂开来,无尽的刀芒直接粉碎一切。
佛也有火,金刚尚且有怒目降魔之时。
而在此时的幻心和尚的眼中,顾元初就是那要破他道心的无上恶魔。
这一击,天地变色,所有人得脸色也跟着变了,在场的大约只有帝子月能够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幕。
在他的眼中,无论是顾元初也好,还是幻心和尚也好,都只能算是有点意思的对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