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术?”穆溪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听说过这种功法,“是什么东西?”
楚黎冷笑了一下,瞄了眼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柳絮姚说:“我想先听她把话说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怎么学会人偶术的。”
“对呀。”云志帆也跟着附和,“你一个人深夜在教学楼溜达,不怕吗?”
“不怕呀。”柳絮姚歪着脑袋理所当然地说,“我从小就对恐怖的事情不太敏感,别人看恐怖片大叫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平常,所以我才会加入超自然科学研究部。”
“哦,我知道,就是那个……”云志帆想了想说,“那个专门研究各种恐怖事件的部门,学校社群的‘校园怪谈录’也是他们部门发的。”
“絮姚,那你是怎么学会这种功法的。”
“我也不知道。”柳絮姚也是十分迷茫地低下了头,“穆溪,你记得我之前有交过一个男朋友吗?他一个月前自杀了,然后我就发现自己身体的部位都能够拆卸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人自杀了?”穆溪有点疑惑,“是以生命为代价下的术吗?好像也不对,絮姚你把身体的情况告诉别人吗?”
“没有。”柳絮姚摇了摇头,并拿出抽屉藏着的笔记本,“因为我想要搞清楚身体的状况,所以每天晚上都会从宿舍里偷偷跑出来,到实验室里自己给自己做实验。这个笔记本,就是我做实验的时候记录用的。”
穆溪随意地翻看着柳絮姚的笔记本,发现里面记录了真是各种不要命的实验。比如柳絮姚会把自己两只手扔到一楼,然后控制自己的两只手臂从一楼爬到三楼。
“所以呢?”穆溪合上了笔记本,并看向楚黎,“你说的人偶术是什么?”
“你们有听过人偶戏吗?”楚黎这么问道。
“我知道。”云志帆举起了手,“是一种人和偶同台演出的一种表演形式,我小时候有跟姥姥看过村里文工团的表演。”
“那你知道什么样的偶,才是最上等的吗?”
“额……不知道。”
“是用人的肉体,做成的偶。”
!!!
楚黎的话让他以外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就连缺少感知恐惧情绪的柳絮姚,也用着颇为意外的表情看着楚黎。
“在古代的时候,人偶戏的同行之间也是竞争相当激烈的。”楚黎慢慢解释道,“为了制造出比同行更加优秀的偶,戏班的班头们都是呕心沥血。直到有一天,有一位班头发现不管是布偶还是木偶,他的动作因为肢节关系,都是有极限的。
有些动作,偶是永远表达不出来的。于是这位班头开始把心思打到了人类的身上,他觉得人类能够做出比偶更加复杂的精致的动作,所以他想把人,打造成偶。这也就是,人偶术的由来。”
“嘶~~”云志帆倒抽了一口冷气,都又觉得很奇怪,“不对呀,我记得人偶戏用的布偶都是只有半人高,特别小的那种。”
“那是因为古代时候被选作人偶的人类都是些婴儿或者幼孩……”
“啊……”柳絮姚感到有些不敢相信,“把这种可怕的术用在小孩子的身上。”
“人偶术被开发的年代是一个战乱的时代,那个时候遍地都是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孩子,亦或者只有卖掉孩子才能活下去的夫妇。那时候的戏班要想有活路,就得到达官贵人家唱戏,要想去那些地方,就得打败附近的所有同行。那么挑小孩子来做人偶,几乎成了必然的选择。”
“那人偶术跟絮姚男朋友的死有什么关系。”穆溪问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和冥司突然被杀的事情有关吗?”
“有可能有关,但也可能无关。”楚黎给的答案模棱两可,“人偶术的原理,一开始只是通过一些药液把人灵魂抹去,才把人体内沉重的骨头掏空,嵌入特制的骨架后制成的。但是这种人偶因为不能长期保存,所以战争结束后,这种方法也就被淘汰了。
后来,戏班头子们为了制造更加优秀的人偶,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才形成了现在看到的人偶术。他们先是通过把人的肉体杀死,并把灵魂扣押在身体里,让他们感受不到恐惧与痛苦。”
“就像是我们之前在那个化工厂里看到的那样吗?”穆溪问。
“对。他们为了防止躯体像那群工人一样腐烂,会找一缕灵魂共生在人偶的躯体上,让灵魂能不断地吞噬肉体产生的尸气。而你之所以能够把肢体给拆卸下来,也是因为附着在你身上的灵魂包裹住了肢体,让血液不至于流出来;接上的时候灵魂也会把你把肢体迅速愈合。”
“那我…那我现在…”柳絮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很遗憾。”楚黎点了点头,“你现在只有自己的灵魂还活着,肉体已经死了。”
“啊……”
因为缺少了恐惧情绪,柳絮姚听到了自己已经身死的消息,并没有感到多少的害怕,只是有着些许的失落。反而是云志帆有点不敢说话了,毕竟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个“死人”。
“后来这种人偶术经过了修士的改良,成为了邪修们培养傀儡的又一种新方法。不过人偶术应该在七八百年前就应该已经灭绝了才对,因为那个时候的帝王曾派出特骑扫荡了不少以这种邪恶功法发家的修士,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
“絮姚。”穆溪握住了柳絮姚的手,十分关心地问,“你真的不记得你是怎么被人改造成人偶的吗?你觉得你那个男朋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我也不知道。”柳絮姚依旧是摇了摇头,“我男朋友在自杀前一天跟我说,想要和我永远永远地在一起,然后第二天我就变成这样了。”
楚黎站起身来,对穆溪说:“你要觉得有趣,可以去调查一下她所谓的男朋友,反正她这个人是没办法救回来了。我呢,也就不奉陪了。今天的怪谈故事也讲完了,我该走了。啊~~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