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萧家之事,已经过去了十五天。
在这十五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些在祸乱萧家的一众江湖人士,大多数都被韩山的手下给带走了,只有少数跑的快的武者,这才没有白抓住,逃离的渭水城,不知所踪。
至于水晔等人,就更不用说了,自从那一夜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可寻。
府衙的府长因为杨明超的事情,被罢官了,新来的府长是由皇帝亲自任命的,其一的目的就是通知渭水城,将那些隐藏在渭水城中的暗探,全部拔出。
这其二就是为了结交萧家,虽然萧家经过此事之后,内部实力大有损伤,但是其财力依旧是富甲天下,是风月王朝不可多得的助力,所以对于萧家的归从,风月王朝自然是欢迎。
不过这些事都是必然的事情,算不上什么,
回望萧家,在这十五天的时间里,萧天,薛婉婷,萧问天等人为了萧穆和此事之中身死的萧家众人举办的丧事,而萧穆也已经入土为安了。
萧家在萧天的指挥之下,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不得不说,萧天经商的手段越是有一套,不仅把萧家这几月以来的亏损全部都弥补了过来,而且还让萧家的威望更盛从前。
至于唐风嘛,就有些不太好,虽然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至今还是昏迷不醒,这让萧天等人担心不已。
不过好在这几日一直有王老和萧若馨两人细心照看,也算是放心一些。
至于他们二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自然是因为两人得知萧家无事之后,专程赶了回来,两人心中清楚的很,萧家经历此时之后必定会有大量的伤员,而这个时候就是萧家最需要他们的时候,所以他们再回特意赶回来。
其实在萧若馨赶回来之后,看到一片狼藉的萧府,整个人都傻了眼,萧府内部,遍地都是鲜血,到处都充满着血腥味,更是在见到那些战死的尸体的时候,都吐了好几回,连续两天都没吃下去什么东西。
不顾好在有王老的开导和萧虎的照顾,这才没有出什么事。
不过在唐风昏迷期间,还有一个人经常来探望唐风,那就是水云儿。
最开始的水仙儿来的时候,还是先去拜会一下萧天,毕竟是萧府,但是等到后来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就跟进自己家门一样,十分的随便。
对此萧天也只是笑了笑,并没说什么,毕竟是年轻人的事,他这个上了岁数了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一日水仙儿又是一个人来了。
门口的守卫见到来人是水云儿的时候,根本连阻拦都懒得阻拦,就跟没看见一样,放任其自由进出。
虽然水仙儿貌美如花,任谁都会想多看两人,可是这天天来,而且每天都是他俩站岗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水仙儿进了萧府之后,二话没说,直接向着唐风居住的屋子走去。
有些现在萧家内部整修,重建一到晚都是施工的声音,为此萧天特意把唐风安排在了一个僻静的小院之中,让他不被打扰。
水仙儿轻车熟路就向着唐风的小屋走去,在走到一半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刚刚探望完唐风的萧天和和王老。
几人见面之后,相互行了一礼,随后萧天笑着说道:“仙儿姑娘,又来探望唐风啊,我看如果唐风再昏迷个几天,我们萧家刚刚修好的门槛,又要被你给踏破了。”
“萧族长,说笑了,怎么会呢?”水仙儿小脸一红,有些羞涩的说道:“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萧天神色忽然有些一黯,叹息着说道:“还是没有醒。”
“怎么会呢?”水仙儿脸色有些的担忧看向了一旁的王老说道:“您不是说,他今日应该会醒吗?”
王老此时也是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说的也是应该,唐风他实在是伤的太重了,皮外伤倒是好说,内伤如果细心调理,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猜测,唐风的伤势已经伤到了他的本源。”
“老夫内伤外伤都可以治疗,可是这本源的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水仙儿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
萧天这时开口说道:“如果有的话,我们已经做了,可是,哎。”
说着到这萧天又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一切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但是就连两人情绪低落的时候,一旁的王老突然又开口道:“其实你们二位不用那么悲观,我刚刚说的只是可能。”
听到王老的话,水仙儿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又是暗淡的了下去:“可是如果不是的话,那他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醒?”
王老淡淡的说道:“人昏迷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因为他的伤势太严重,身体不允许他醒。”
“那另一种呢?”萧天好奇的问道。
“另一种就是他,不想醒。”
“不想醒?”两人闻言一愣,彼此相视一眼。
而于此同时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唐风,正沉沉的昏睡,脑海之中今世的唐风正躺在虚空之中,漫无目的的飘荡,已经飘了好十几天了。
他已经快被无聊死了,如果是上次那种情况,他或许还能跟唐风替换身体的主导权,醒过来,可是这一次却不行了,就像王老所说一样,由于这一次唐风受的伤实在严重,身体在拒绝清醒,陷入了自我沉睡。
所以现在他就很难受,醒也醒不了,一个人只能在这空空荡荡的虚空之中,继续漫无目的的飘着,至于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那就要看唐风什么时候能醒了。
想到这里唐风缓缓向着虚空的深处看去,一个人影正安详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睡着了一样。
而那躺着的人,正是前世的唐风,自从那一晚开始唐风就一直躺在那,一动不动,已经持续的好几天,
看到他,唐风忽然开始止不住的叹息,良久之后,突感无趣,就转身悻悻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