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纲弥代家祖传的石碑之上得知了世界真相之后,宇智波斑在心中立下了宏愿。
想要达成自己的愿望,就必须超越凡人的限制,抵达神的境界。
为此,他需要继续提升自己的力量。
毕竟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最多也只能让他达到死神极限,比肩山本元柳斎重国而已。
不提从百万年前就守在灵王宫的真名呼和尚,就算是数百年前被山本元柳斎打败的灭却之力继承者友哈巴赫,也不是轻易能够打败的家伙。
只是,在那之前,宇智波斑决定收敛起自己的锋芒,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第二天,又是尸魂界平静的一天。
一大早,宇智波斑就来到了二番队的队首室。
“队长?”此刻队首室里只有大前田希真由在场。
他看到宇智波斑的身影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宇智波斑一怔:“怎么?”
看到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大前田希真由挤眉弄眼地说道:“昨天不是您...咳咳...大喜的日子吗?今天来得这么早,不怕歌匡小姐生气吗?”
说着大前田希真由连忙讨好地笑道:“不对,不对,现在应该改叫队长夫人了!”
“我...”经大前田希真由这么一说,宇智波斑才想起来,昨天乃是自己新婚的日子。
只不过昨天在婚礼结束后,宇智波斑便利用写轮眼将歌匡弄昏过去,穿上自己的灵压遮蔽服潜入了纲弥代家。
之后他同纲弥代琼时战斗了一番,又从纲弥代家的石碑之上得悉了世界的真相,心绪激荡之下早就将歌匡还有结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大前田希真由看着宇智波斑变幻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您这是?”
宇智波斑横了他一眼:“废话少说!今天的文件由你处理,我要先回家一趟。”
“啊?”大前田希真由脸上现出苦色,“今天还有处刑事务啊队长!”
通过大半年来的接触,大前田希真由也逐渐了解到,宇智波斑其实并非不好说话的人,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渐渐亲近起来。
“昼虎呢?”宇智波斑皱眉问道。
“今天四枫院副队长女儿的生日,所以他之前就已经请过假了。”大前田希真由耸肩道。
宇智波斑一撇嘴:“那家伙...算了,处刑事务让我去就可以了,反正自从成为队长后,我还没见识过呢。”
这倒不是假话,因为他一向看不起那些贵族,自然不会去参与处刑表演这种贵族们的玩乐。
只是在昨晚之后,宇智波斑已经转变了思想。
如今的他将整个世界当做了自己的游乐之所,对很多人和事务都产生了戏谑之感,觉得他们不过是一群可怜的蝼蚁,所以也懒得拒绝这样的任务。
“知道了。”大前田希真由答应一声。
宇智波斑点点头,接着施展瞬步离开了队首室。
由于他的宅子就位于二番区内,所以很快便回到了家中。
“咦?斑,你已经起来了吗?”
一进门,宇智波斑就看到了天羽白音的身影。
“嗯。”宇智波斑点了点头。
天羽白音嘟着嘴道:“哼、你都起来了,青空大哥和纪子姐姐却还睡着呢!明明他们平时是起得最早的!”
宇智波斑自然知道两人没有早起的原因,但天羽白音还不过是个小孩子,自然不会在她面前谈论这个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让他们继续休息去吧,毕竟昨天的事情也不少。”
“也是。”天羽白音同意地点头,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歌匡姐姐是不是也已经起来了?我去看看她!”
“等等,”宇智波斑拦下了她,“我早起是去队里看了一眼,现在也不知道歌匡有没有起来,我还是先去看看吧。”
天羽白音迟疑着应道:“好吧...”
她总觉得宇智波斑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但却没有开口询问的想法。
在让歌匡去准备食物之后,宇智波斑来到了自己的卧房,这里已经被改成了他和歌匡的新房。
一开门,宇智波斑就看到歌匡正端庄地坐在床榻之上。
“你回来了,斑。”歌匡温柔地说道,仿佛已经进入妻子的状态。
宇智波斑眯起眼睛,显然歌匡的力量已经不容小视,在昨晚破解了他幻术的催眠,并一直在等待着自己回来。
“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宇智波斑冷声问道。
歌匡低声回答:“大概在几个时辰之前吧。”
“几个时辰前?”宇智波斑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那个时候距离自己离开恐怕还不足两个时辰,“看来你的实力增长的确很快,竟然这么快就摆脱了我的幻术。”
歌匡没有言语。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力量、你体内的那块碎片究竟从何而来吗?”宇智波斑居高临下地问道。
歌匡摇摇头:“曾经的我或许非常想知道,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然而宇智波斑却不允许她的这种想法,在用灵压感知确认周围没人后,将自己昨晚得知的一切都告诉了歌匡。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或许比歌匡口中曾经提到过的那位名为‘东仙要’的友人还要清楚,歌匡的为人。
虽然歌匡面对任何人都表现出一副温柔和蔼的样子,仿佛和其他柔弱的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宇智波斑却明白,歌匡心中对于「正义」的执著,比世界上最坚硬的事物还要坚不可摧。
所以他将世界的真相告诉了她,告诉她背负着怎样的罪孽,告诉她所坚持的「正义」是多么的可笑。
「一直坚定不移贯彻着自己正义的你,在听到这个故事之后,脸上究竟会浮现出怎样滑稽的绝望神情呢?」
宇智波斑死死地看着歌匡,恍惚间似乎将她当成了自己生前的挚友柱间。
或许当初他之所以会选择向歌匡求婚,除了想要恶心一下纲弥代家之外,也有她的性格很像柱间的缘故吧。
在温柔和善的外表下,隐藏着坚逾钢铁的心。
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柱间毫不留情地将刀刃刺入了他的心脏。
所以宇智波斑无比渴望看到那正义崩塌的一刻,那希望的光明被绝望的黑暗所吞噬取代的一刻,即使对方并非柱间,而是歌匡。
然而歌匡却只是笑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些罪孽,我才要继续坚持我的正义,总有一天,我会将那些阴云拨开,让璀璨的星光洒到每个人的身上!”
听到她的话,宇智波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意:“哈哈,即使听到了如此残酷的真相,也不会放弃心中的正义吗?”
“没错。”歌匡的话非常坚定,“连同你身上的阴云,我也会一并拂去的!”
宇智波斑收敛起了笑容:“说实话,如果刚才你放弃了自己的正义的话,我已经做好将你斩杀的准备了。”
歌匡毫不在意地摇头:“我从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说过,我会让你也看到星星的!”
“我拭目以待。”宇智波斑抛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只是在推门离去的瞬间,他不由得再次想到了那位挚友。
「如果是你的话,见到这残酷的现实,或许也会继续坚持自己那可笑的正义吧,毕竟你就是这样的傻瓜啊,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