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单是三胡大军被魔化的问题就足以让杨图一切的打算成空。
用一个很普通的例子来说明,要是换做以往的三胡大军,被血麟骑连续冲击十七阵,死伤的人数起码得不下十余万,而且此时应该士气全无。可是现在呢?三胡大军的损失刚刚超过六万余人,士气方面更是不用说,如今的三胡大军简直就像一块石头一般,你想捂暖都暖不起来……
经过魔化后,三胡大军一些过于明显方面的缺点全都消失了,战斗力起码凭空增加了一倍以上,而且还是一支不怕苦不怕累的‘强军’!
“山海关这里到底有着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让他们如此不顾一切的来攻?之前也没有看他们怎么在意这个地方,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轻易的攻下山海关,连几个强者都没有?”杨图觉得脑袋有些大,这些三胡人似乎跟他杠上了。
“不清楚,最近大军将山海关几乎搜了一个底朝天,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不过这也都是明眼的地方,三胡要是真的有着什么秘密,凭借下面的军队恐怕也查不出一个究竟来。”赵正平静地说道。
杨图点点头,知道赵正说的是正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扫而过。要是三胡真的在山海关中有着什么秘密,恐怕一时半会间杨图还真的无法找到。
在这一刻,杨图甚至有着一种让出山海关的冲动,他不能够让十万精锐将士毫无意义的牺牲在这里。
可是当他想要说出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这是对那些将士们的不信任,也是一种侮辱……
“自从我统兵以来,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兵马,有着人族的,也有着异族的。其中异族兵马繁多,而且单兵力量强大,似乎对我人族的兵马成碾压之势,但是我始终看好的却是我人族兵马。异族兵马固然强大,但是缺点也是极多,反观我人族兵马看似孱弱,但是却没有明显的缺点,而且成长速度极快,这也是我人族为何能够成为这三界主人的原因……”
突然间,赵正一反常态,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论及那些乱七八糟的秘法神通我不知道,但是论及军阵兵武,无人敢于我人族争锋!”
赵正的气势一下子激昂了起来,连杨图都被赵正这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
“三胡三百五十万兵马,其中二百五十万兵马在关内,都受到了魔气侵染,看似强大不可战胜,但是在我看来却是自取灭亡之举。如今三胡的那些魔气战士每一个的实力都不下于天仙境界的修行者,可是为何会在短短的三天内被血麟骑肆意冲杀,损失高达近乎十万之众?”
杨图张了张口,刚想要说话,却被赵正接下来的话语给打断了。
“那是因为他们蠢!军阵战势最是刚烈煞气,连修行者的法术神通都可以抑制,数百万大军在前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不敢冲阵。三胡高层的举动看似极大的提升了麾下的实力,但是却使得原本握紧成一团的拳头变成了薄弱的木板,看似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其实败局已定。”
杨图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赵正的情绪如此激动,显然三胡高层的举动让他的心中有着极大的怒火。
“……三胡的举动不啻于是自取灭亡,甚至不用等半年,三天内我就将三胡大军尽数覆灭。”赵正最后慷慨激昂地说道,让杨图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的老天爷唉,吹牛也不是这样吹的!
杨图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赵正却是转身就走,留下了一句‘三天后自然见分晓’。
随着赵正的身影渐渐远去,杨图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之前他还满肚子的伤春悲秋的想要让出山海关,为的就是保全这十万大军。可是下一刻,赵正就跟‘龙傲天’附体似的,丢下一系列‘中二’的话语,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自始至终杨图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频道不对啊!
这个画风变得也太快了吧?
莫非我不是主角?
杨图只觉得满脑门的星星,有些找不到北了……
………………
三天后。
杨图、赵正等人立在城头,丁守泽被赵正下令去统帅血麟骑,随时准备待命。看着城墙下不断进攻的三胡大军,杨图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这已经持续近三天了!
血麟骑没有冲阵的第二天,三胡大军就正式开始了进攻山海关,那些被魔气浸染已然是犹如傀儡一般的战士们疯狂的进攻山海关,不计代价的猛攻,不眠不休的猛攻,让山海关这边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短短的三天时间内,就有着不下五千人的伤亡。虽然这比起三胡大军那边的伤亡率来说有些微不足道,但是三胡大军可是有着足足两百五十万,而山海关这边只有着不到十万人。
就算是兑子,山海关这边也是吃不消,更别说随着战争强度的加剧山海关这边的伤亡率开始逐渐增多了。
“赵正,到底有没有把握?”杨图终于忍不住了。
如今的形势虽然恶劣,但是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余地。一旦情况再继续恶劣下来,恐怕到时候杨图想撤也是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而这十万精锐大军要是全都折损在这里,对于新生的圣麟城来说那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足以伤筋动骨!
“放心,主上,我何时让您失望过。”赵正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沉稳,倒是让杨图心中安定了几分。
杨图的情绪刚刚压下去,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杨图转过头去,看到来人愕然出声道:“古怪大师,您怎么在这里?”
来人赫然是古怪大师!
古怪大师前来‘投奔’的消息杨图已经从夏行云等人的传书中得知,可是他一直以为对方待在仓州器械营,却是不知道对方竟然就在山海关,这让他吓了一跳。
要是古怪大师折损在山海关,那才是杨图不可忍受的巨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