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的名声在西方鬼蜮一向不怎么好,但是到底是一方鬼蜮的宰相,他正式下的请帖没有几个家族敢不应声,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头。要是等到西方鬼帝出关后这个小人说上一通,恐怕在场的就要有几家就此灰飞烟灭了。
因此,王珊给西方帝都各家下了请帖后,各大世家都十分给面子,都是当代家主亲自前来。
“这个王珊在这个时候大肆的宴请我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应该是粮草物资方面的事情,最近几年情况不景气,恐怕是后勤方面出了点问题。除此之外,量那个王珊也不敢太过分,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也是,唉,现在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与其这样慢刀子割肉还不如让东方鬼蜮打进来的为好。”
“慎言,这鹰犬司虽然不如以往,可还是要小心点好。”
“是啊,老哥!再说了,这次出手的名义上是那位征西将军,可是实际上还不是蔡郁那个屠夫,没听到消息传出来对方想要将我们屠杀殆尽,根本看不上我们这些人,那又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就昂着脑袋让他们给砍了吧!”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要不是蔡郁这个屠夫领兵,我还真的想就此投过去算了,不然的话早晚有一天会出事……我们家族离‘七百年大限’可是不远了,谁知道西方鬼帝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动手,这等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七百年大限是西方鬼蜮这些世家暗中的一个说法,他们发现凡是超过七百年的世家总会莫名其妙的遭遇一些不好的事情,要么遇到天灾人祸,要么因罪下狱,亦或者是族人一个个突然消失,不是全家寂灭就是被打落尘埃,无一幸免。
这种情况在西方鬼蜮一直持续了数千年一直没有例外,而其他四方鬼蜮却没有这个情况。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西方鬼地之外再无其他人,那些世家也不是傻子,早就发现了这点,只是一直没有捅开而已。
杨风从情报中发现这个的时候,对于西方鬼帝的手段很是不屑,这完全就是无赖嘛!任何一个精通帝王之术的上位者都绝对不会轻易下场,高高在上的仲裁者才是符合他们的身份,亲自下场除了掀开那层神秘的外衣让下面的人更加痛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好处。
其他势力都是底下的人斗的死去活来,唯有在西方鬼蜮这边,所有世家的矛头都指向西方鬼帝本身。
所有世家之人纷纷入席,出乎预料的是这次没有什么美味佳肴等着他们,每人的面前都是一盏清茶,这样的情况不像是在王珊的府邸更像是在薛名尚的府邸中,顿时一些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心中暗暗戒备起来。
果然,上了清茶后所有的下人都离开了,大堂之中只有着他们这些客人。就在有些人有些坐不住的时候,王珊和薛名尚簇拥着一个人进入了大堂,与此同时大门也关闭了起来。
一时间,大堂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诸位好,这次在下请诸位来是想介绍一位尊贵的客人给诸位认识,不是鸿门宴,诸位不用担心。”王珊见气氛有些凝重,微笑地说道。
“王大人的信誉我们是信得过的,大家都不是那些平民,自然知道王大人是我西方鬼蜮的顶梁柱。”一个似乎是领头的老者开口说道,迎合着王珊,将周围的氛围缓和了下来。
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都处于王珊的府邸内,要是对方有着什么不好的心思纵然之后会被各大世家联合起来覆灭,可是他们的性命却是无法保存了,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事情走到那一步。
“哈哈,唐老说得好,我和你们唐家合作了上百年,还是唐老知道小弟的为人。”王珊哈哈一笑道。
随着唐老和王珊的谈话,所有人的情绪都松缓了一些。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唐老和王珊以及薛名尚不经意的对上了一眼,眼神中蕴含的东西十分耐人寻味。
没有错,唐老就是王珊和薛名尚安排在世家中的暗子。恐怕没有人知道的是,当年王珊进入西方鬼蜮之后第一个遇到的就是唐家,而薛名尚初来西方鬼蜮待得地方也是唐家,双方的关系远比所有人想象中的要紧密得多。
要不是杨风亲自参入其中,也是绝对不会想到发家在王珊和薛名尚之前的唐家居然和两人之间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
杨风还是有些小看了王珊和薛名尚,两人的底牌远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多的多。
“各位,既然来到了这里大家都不是外人……”
王珊一句话不经意间将众人都拉上了贼船:“这位可能大家是第一次见,但是他的大名想必在座都听说过,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东方鬼蜮征西将军杨风杨大人……”
“轰~”
除了早就知情的唐老之外,所有人的脑子里一下子仿佛爆炸了起来,半晌才恢复神智。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后,望向王珊和薛名尚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大家都不是傻子,王珊和薛名尚突然之间同时出现,又将杨风的身份暴露了出来,接下来要做的还用猜吗?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王珊和薛名尚这两个西方鬼帝的肱骨之臣居然是第一个背叛西方鬼帝的。
“啪啪……”
杨风拍了拍巴掌,走上前去,王珊十分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将舞台交给了真正的主角。杨风环顾众人一眼,开口说道:“诸位,我也不多说别的,西方鬼帝的性格想必诸位都知道,今天既然来了那这条船无论是贼船还是通天船诸位都是下不去的,因为下去的只有死人……”
所有人都是神情一怔,随即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正如杨风说的那样,今天的事情泄露后以西方鬼帝的性格肯定是宁杀错勿放过,没有人能够逃得脱。至于现在想要下船,恐怕是走不出这个大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