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真正想要做成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并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这其中会有很多的麻烦,曲折和坎坷,需要破解万难,开放海禁同样是如此!
开放海禁后,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后世那么大的反对声,但是反对的力量也不小,小部分是那些陈年老吏死抱着祖宗规矩不放。大部分的反对力量却是来自于那些因海禁而得利的团伙,他们不愿意口中食被夺,不愿意利润减少,拼了命的反对,甚至集合所有可以集结的力量来反对。
甚至于,到了最后,他们不惜武装抗法,还假扮海盗劫掠商船,到处散播谣言。
对于这些人,杨图毫不手软,大军过处,人头滚滚,那些人的家产正好可以用来做事。不管做什么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都是至理,杨图的一系列的改革也是如此,花费的银钱海了去了,哪怕是金山银山也不够。
不过杨图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丧心病狂,他们不仅自身化身海盗四处劫掠,还勾结东瀛人和苗人,一时之间沿海地区一片乱腾腾的景象,对杨图的变法起到了极大地桎梏。
“天下第一人,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他是苗人的领袖?”杨图看着手中的情报,这才发现原来东方不败一直以来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不知道有多少朝廷重臣被日月神教的人刺杀,死在东方不败手上的更是不知凡几。
“不会吧,居然是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那么她到底是男是女呢?”杨图的想法一时间有些歪楼。
那抹红色的身影,在幼年的他心中曾经是一道不可抹去的痕迹!
“大人,陛下召见。”门外传来禀告声,打断了杨图的思绪。
“知道了,本座这就进宫,去准备吧。”杨图回过神来,神情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
“是。”
……
“你要去苗疆!”正德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直冲耳膜。
“那么大声干嘛,别人还以为我么吵架了呢,到时候传出去又是一番波折。”杨图抱怨道。
随着与正德的交往越来越多,两人之间的友情也渐渐开始发芽,杨图对于正德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随意。正德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拘束的性子,杨图越是表现的从容他对杨图就越感兴趣,两人的友谊也是与日俱增。
“你这是要去苗疆啊!”正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减弱,气冲冲的,指着杨图就是一番口水乱飞。“苗疆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日月神教的地盘,是东方不败的地盘。我在京城都还担心东方不败前来刺杀,你倒好,直接将自己送羊入虎口,这么想不开啊!就算是真的想死,也要等到变法结束后,一切走上正轨再去死。至于现在嘛,想都不要想,不要希望我一个人在这里独自背黑锅……”
正德的语气丝毫不客气,但是话中的内容却让杨图有些感动。看来正德是真的将他当做好朋友了,要不然的话,正德也不会如此的大发雷霆。要是换一个皇帝,那更巴不得杨图去死,也好趁机将权力收回,并且独揽功绩。
杨图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正德大发雷霆,等到半晌后正德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杨图这才起身,倒了一杯茶亲自递了过去。
正德斜了杨图一眼,毫不客气地接过茶盏一饮而尽,不过嘴上却是继续说道:“别以为讨好我这件事就算了,这样的招数我用的多了。告诉你,想要去苗疆,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杨图闻言不禁发出了苦笑,这个家伙,正经事不怎么在意,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学起来还真快。
“海禁事关变法最重要的一环,只有解除海禁,才有着大量的银钱入账。你也知道,这个世上,无论做些什么事情没有钱都是万万不能的。如今只不过三个月左右的功夫,从黑石和通宝钱庄那里拿来的家当已经消耗了几乎一半,如今已经非常危险了……”杨图开口说道。
“因此,海乱一事需要尽快的摆平。其中,那些东瀛人不过是无根的飘萍,虽然逞一时之力,但是真要剿灭起来不是什么难事。之前我已经下令王守仁前往福建任水师提督,接掌福建水师,并且提督福建的陆师,尽快的还沿海一带安宁……”
“至于苗人,这才是重中之重。苗疆这些年来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就是因为有着日月神教在,叛乱屡禁不止。这次更是勾结东瀛人,霍乱我大明江山。要是不给苗人一个教训,恐怕苗人会更加的猖獗……”
“你放心吧,我还不想死,不会轻车简从的前往苗疆,而是带着大军前去,给苗人一个教训,最好让他们多消停几年……这次周淮安陪我一同前往苗疆,他是老将,带的兵马也是精锐兵马,不会有事的。再说,苗人看到我大军威武,不一定敢于发起战争,到时候说不定打不起来呢!”
正德没有说话,杨图的一番苦心他又如何不知道。别看杨图说的轻松,可是真正做事的人才知道其中的风险。尤其是那个东方不败,纵横千军万马有若无物,简直是朝廷官员们头上时刻悬着的一把利刃,说不定什么时候机会掉下来。更别说杨图此行就是为了逼迫苗人,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正德很像让杨图不要去,虽然他与杨图认识不久,两人却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尤其是对正德来说,想要一个朋友是何其难的事情。
可正是因为正德视杨图为真正的好友,他才不可能强令着杨图不去。对于臣子他可以下令,可是对于朋友他只能够劝说,还有就是祝福!
“一定要保重自身,事不顺利的情况下及时脱身,不要陷阱去,我在京城等着你的好消息。”正德抓着杨图的手,神情郑重地说道。
“还有,多带些兵马前去,万事小心。”
杨图反掌握住正德的手,望着对方的神情,重重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