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外。
曹立盘膝而坐,神情端正。他治军严谨,威望甚高,哪怕此时三千之众在侧,也没有听到多少的杂声,让他心中暗暗点头。
“陷阵营!”曹立口中喃喃地念道,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之色。
曹立乃是曹氏族人,少年从军,跟随着曹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风雨,战功赫赫。不过他与曹操的关系较为偏远,再加上武艺低微,为人又不擅长经营,使得到现在也只领了一个杂号将军的职位,比起夏侯惇,曹休这等名声响彻天下的曹氏宗族大将不知道差了多少远。
也许正是因为武艺低微的缘故,曹立特别崇拜那种擅长练兵的将领,尤其以高顺为最。他可是真正经历过兖州之战,下邳之战的老人,对于赫赫有名的陷阵营也是亲身经历,深知陷阵营的可怕。当初他们五千余人马对战只有七八百余的陷阵营,原本以为可以杀对方一个落花流水,可是一战下来,自身五千余人马折损近六成,而陷阵营的损伤则是微乎其微。
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精锐,无敌之师,又岂是之后所谓的白毦兵,解烦军所能够比拟的。就连丞相精心组建的虎豹骑,在曹立眼中都不如陷阵营多矣。
那一战给予了曹立巨大的震动,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等武艺低微的人也可以创造出奇迹。可惜的是很快高顺将军就随同温侯一同被丞相斩首,也让曹立唏嘘痛心不已。
这些年来,曹立一直想要还原心中那支无敌雄师。可惜的是,一直没能够成功,他费尽心血练出来的兵最多比之一般的兵要精锐一些,拿来跟陷阵营比简直是侮辱了他心中的那支无敌雄师。
曹立知道自身资质有限,想要还原出来那支无敌雄师恐怕是不可能了,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再度看一眼心中的那支部队。这些年来他不断的搜罗兵书,想要找到当年高顺练兵的秘术,可惜一直没有收获,似乎陷阵营的练兵秘术也随着高顺将军的离世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高顺将军!可惜了!”曹立心中感叹道。
正当曹立感叹的时候,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还没有等他下令,之前被他派去帝陵附近查探的探子飞快地奔来,来到曹立面前单膝下跪禀报道:“大人,帝陵中传来进攻信号和命令。”
曹立身子一震,豁然站起,声音沉稳地下令道:“命令前锋部队立刻出发,直入帝陵。”
“诺。”探子大声道。
………………
“杀啊!”
杨大嘴第一个高呼响应,他手中的木剑猛地插入前面一个甲士的喉咙,迅速夺过对方手中的汉剑当场又砍到了一个,鲜血溅的他满身都是。可是他丝毫没有感觉,拿着汉剑就不要命的向前冲。他的后面跟着十几个同样不要命的粗壮汉子,各个如狼似虎般凶猛无畏,手持着各种木剑,木棍,石头就随着杨大嘴身后一同大杀特杀。
莫无也不甘示弱,他手中的木剑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把简陋的细铁剑,飞快地划过前面三个甲士的喉咙,激起了一片的血花。他身后的十几个人同样如此,拿着一把把不知何时磨出来的细铁剑,不断地划过周围甲士的喉咙,瞬间放倒了一大片。
这些都是杨大嘴和莫无各自拉拢的心腹小弟,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敢打敢杀的汉子,这也是杨图敢于同帝陵翻脸的底气所在。哪怕没有大军相助,凭借着这些先锋勇士,再加上杨图的威望和鼓舞以及众人的盲从,杨图也有信心杀出帝陵,干他一个底朝天。
解决了帝陵头领后,杨图将目光放在了威胁最大的十个弓弩手上。不得不说,弓弩就犹如火枪一般,对于武者的威胁极大,一不小心的话就可能阴沟里翻船。
“刷”的一声,杨图身影鬼魅般的闪现在弓弩手的身边,只见一道寒芒闪过,十个东倒西歪的弓弩手顿时身形变得僵硬起来,一个个接连着倒下,一道几不可见的淡淡白痕出现在十个弓弩手的喉咙处。
“杀了他。”
直到这时,几个头目才捂着脑袋反应过来,可是为时已晚。他们此时终于感受到了杨图那赫赫威名下的巨大威胁,对方那鬼魅般的身影和凌厉的剑法让他们即使身处重重甲士的护卫下仍然没有感到丝毫的安全感,周围更是不时的有着护卫的甲士一一倒下,让他们越发的心惊胆战。
不止如此,杨大嘴和莫无等人此时已经抢到了足够的兵甲和武器,正跟守卫的甲士打的激烈。要不是这千余人才训练了三年,换做原本电影那般训练了十年的时间,三百甲士根本不堪一击。
更让几个头目绝望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甲胄齐全的军队正从外面杀入帝陵中。相比起有些稚嫩的杨大嘴,莫无他们,这支军队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所过之处尽是残肢断臂,完全呈碾压式的向着帝陵内冲来。
“是你。”那个面容端正的头目望着杨图目眦欲裂,恨不得咬上杨图几口。
“既然你们诬陷我为叛徒,那我又怎么能够让几位大人失望呢!”杨图冷冷地说道,无数的兵士从他身边冲过,扑向了负隅顽抗的几个头目。
“不要,我不要死,我投诚……”
为首的那个头目此时已经被吓得屁股尿流,当场就想投降。可是没有杨图的命令在,他的投降根本没有人理会,很快就被淹没在甲士冲锋的浪潮中,过后只留下一地的血水。
很快帝陵中就被清扫一空,有着杨图提前的命令在,这些将士没有伤害帝陵中的其他人。灵雎,杨大嘴,莫无他们也在事先得到了杨图的传讯,等到军队一冲入,立刻约束众人躲在一边,避免被误伤。
看着被众多甲士环绕的杨图,灵雎,杨大嘴和莫无他们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要不是自小众人一块长大,他们几乎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哪个豪门大户的贵人,一点也不像他们这些朝不保夕的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