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鑫眼睛瞪起,他嘴角边还有血迹,是之前被禁军一巴掌扇出来的。
他冷冷道:“差在哪里?”
那人在朝臣中地位也很超然,毕竟也是爵位不低的世家,不是别人,正是定远侯韦长振。他道:“这段时间,皇上对梁王世子的看重,大家有眼皆能见。京城里的传言,相信大家也都听说过,而且,梁王世子……哦不,皇太孙在百姓之中的声望也很高,这样一个优秀出众的皇孙,皇上不选,难道选一个草包吗?之前皇上已经写下立皇太孙的诏书的事,在场诸位都有听说,也都乐见其成。怎么现在,反倒置疑起来了?在场的都是南夏的重臣,但面对皇上的选择,面对遗诏,竟然不相信,还敢当面顶撞,你们就是这么效忠南夏的吗?”
他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末了,还对姜鑫十分不满地道:“辅国公也是多年老臣,就算别人对皇上的选择有所怀疑,难道辅国公竟也怀疑皇上的选择?还有,谋朝篡位是何等大的罪名?辅国公竟然要将这罪名加之于皇太孙身上,其心可诛!”
姜鑫怒道:“巧舌如簧有什么用?有诏书我们没有二话,没有诏书,任你说破天,我也不信!”
他在心里又恨恨加了一句,有诏书也未必可信,如果皇上真被他害了,只要找到了玉玺,伪造一份遗诏根本不难。
定远侯说的话他也不信,他的女儿嫁给梁王,皇甫宇轩是他的外孙。
很明显,这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皇甫宇轩也很生气,那帮废物,找个诏书要找这么久,现在还不拿过来。只要拿过来,就能堵住这帮人的嘴。而且他也好名正言顺的修理那些不服他的人。
诏书是没有的。
不过皇甫宇轩不知道。
他很自信地道:“那如果请出了诏书,辅国公全族本宫都不会放过!”
这几乎已经是红果果的威胁,有诏书他就要诛辅国公满门。
姜鑫惨然一笑,今天他站出来了。如果真的有诏书,就算他此时低头,他的满门同样保不住。再说,受了这样的屈辱。叫他低头,还不如叫他去死。
他微微昂起头,冷冷道:“如果是真的遗诏,我姜氏满门一死何足惜?”一个谋逆的贼子,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乱臣贼子,定会伪造遗诏,左右他姜家也是一个死。
在场没有出头的大臣,也并不是不怀疑,或者说支持皇甫宇轩,不过现在的形势,显然于他们不利,他们得想个更好的办法保全自身。
如果人人都像辅国公这样,皇甫宇轩大不了全杀了,再换一批,那时候,整个朝堂才真是成了皇甫宇轩的。
但也不能没有人站出来,所以,辅国公之后,又有三个忠直的大臣站了出来,大骂皇甫宇轩。
久久没有找到诏书,让皇甫宇轩心里十分烦躁,脾气也坏了很多,这些人既然上赶着送死,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于是皇甫宇轩一挥手,禁军顿时把这几个大臣都给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