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带孩子们离开,越远越好!”信一拳捶在狼的屁股上,转身闪到狼的眼前,双手抱拳,狠狠砸在狼的鼻骨上。
狼一头撞开信,“不用你说,我也会带着他们安全离开,倒是你。”狼匍匐在地,冲向信,张开血盆大口,就要一口脱掉信的半个身体。
信一拳轰开狼的身体,将它击退数步,“我你就不要管了,我自会有办法。”信稳稳扎在地上,脚深陷地中,双手形成一道墙壁,挡住了狼的继而冲击。
“恐怕两个孩子不会这样轻易离开吧,我看得出,他好像有了感情。”狼头抵在信的气息形成的墙壁上,一点一点推动着信向后挪动。
“过两年,他们就会忘了我的。”信撤掉墙壁,狼头钻进信的怀抱,信双手抱住了狼头,双脚猛扎,大喝一声将狼扔向了半空。
“感情这东西真的会误了事!”狼喷出巨大的火焰,洗礼着信。信没有躲避,在高温的烘烤下,反而使他格外的清醒。
狼无情的继续喷射着火焰,等待着信做下一步动作。狼见信一动不动,惊了惊,收了火焰落在地上,看着被火焰烤得体无完肤的信,身上的衣服已经快要燃烧殆尽。古铜色的肌肤,一条深深的刀疤从额头深向脖子。
“就当没遇见过我,他们会明白的。有时候生命当中总有些过客,过客多了,全都成了零碎的画面,再拾起时,就是满目疮痍。所以,如果还有可能,就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们。”信冷冷抬起头,忘向长台上的无尽。
无尽被信射来的杀气全身一抖,脱掉了大衣,严肃的看着台下的动静。
“我身边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一个死去的,所以,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信大喝一声,爆开全身的气息,黑色的烈焰燃烧着大地,向周围散发着恐怖的死亡气息。
狼点点头,向后退了一步。
“走!”信大喊一声,一股黑色的气息卷成一束黑光冲向长台,打在无尽身上。
狼纵跃而起,跳上宾客的看台,看着还两脸呆滞的寒天和北榆。
“上去!”舒舒里推着两人。
信扎在地上,双手成龙爪,伏着身子全身颤抖。台上的无尽挥开砖瓦碎片,看着台下的信。信冲天大喝,身体一瞬间腾上半空,如同巨大的炮弹轰向无尽,爆开无数的碎片。
又一闪身,信悬浮在半空中,对着全场喊到:今天我就是来揭露无尽的丑陋行径的!知道你们为何下注总是十赌九输了吧,全是他在背后做得手脚!我的实力本可以直接一拳打死炎岩,他却跟我做了交易,让我在场上做出差点被打死的假象,好让你们重金下在炎岩身上,然后我瞬间将炎岩一击致命,你们就在不明不白中,输个精光!
沉鱼从烟尘中冲出来,挥掌打向信,信不屑的一脚揣在沉鱼的肚子上。瞬间倒飞出去,撞在了看台上。
“呸!你算什么东西?”信吐了口唾沫。
得知实情的宾客,纷纷在场地中喧闹起来,抓着身前盘口的士兵嚷嚷着退钱。大亨见情况不妙,被人护送着离开了看台。
无尽似一沉默中的猛兽,从尘埃中走出来,站在悬柱上看着信。他转头正要示意士兵捉拿寒天和北榆,只见一个身影,载着两人离开了斗兽池。
无尽才明白过来,这早就是信一手安排好的,瞬间怒火攻心,全身烧着腾腾的火焰。他一脚踢断了巨大的悬柱,悬柱摇晃着倒塌在场地中,沉起灰尘,发出轰响。
“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无尽撕开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一块满身伤痕的体肤。
“我就没打算活着。”信露出诡异的笑容,邪魅的笑了笑。
场中的群众哄闹起来,一窝蜂的向着大门逃去。不怕死的宾客坐在看台上,翘着二郎腿像是看着另一场精彩的战斗。
舒舒里看着信,留在场地中。他见一旁的沉鱼骂骂咧咧的翻起身,跑过去一脚踩在沉鱼的头上,脚底打着旋儿死死将他按在地下。
“他也是你的同伴吧?”无尽瞅了瞅舒舒里。大群士兵涌入斗兽场围住了舒舒里。
无尽不屑一笑,红色的气息罩住身体,闪到信的面前,两人鼻尖只离一寸,互相对视着。
“真没看出来,信人还挺有种的。”无尽说。
“打之前,我告诉你个秘密。”信把胸前的骨片在无尽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哥哥的头骨,被我做成了项链。”
无尽不敢相信的看着信手中的东西,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年老瘦骨嶙峋的身体让人看得极其别扭,好似一个被惹怒了的沉睡猛兽,杀气腾腾的盯着信。
“我定要取了你的头来祭奠我哥的在天之灵!”无尽一掌打在信的胸口,爆炸的猛烈冲击震住了信的心脏,一口鲜血从喉咙里涌出来。
信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落回地面,站在倒塌的悬柱上。无尽没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接连的攻击如同幻影反复腾挪,一拳拳的打击轰向信。信不动如山的一拳拳回击着。
舒舒里踮起脚看了眼台上的情况,拎着沉鱼的脖子一手将他提了起来。沉鱼只感觉肚子一阵剧痛,身体撞向士兵,倒了一大片。舒舒里朝着缺口冲出去,提着沉鱼的衣领落在了场上。
“无尽!”舒舒里吼了声。
打斗的两人任然缠斗着。
“这是你的徒弟吧,再不停手我就扭断他的脖子!”舒舒里把沉鱼放在地上,掐住了他的喉咙。
无尽收手,看着远处的两人。
沉鱼的脸已经被舒舒里糟蹋的不像人样,鼻青脸肿,还流着鼻血。
舒舒里稍微用了点力,沉鱼便大口喘息起来,眼珠子瞪的就要滚落出来。
“你就这点手段?”无尽说着。
“跟你学的。”舒舒里笑道,“放我们离开,出城之后,我自会放他生路。”
沉鱼可怜兮兮的望着无尽,祈求着他能停手,换自己的性命。
“用他的命换你们两也值了!”舒舒里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