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交织的命运: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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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寒天和女孩一句话都没说,女孩只是坐在寒天的身后,紧紧抓着寒天的后背。寒天十几年来,从未接触过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人,虽跟村里的一些老人打成一片,现在要让他跟一个异性说话,反倒要了他的命。

  寒天思索了很久,感觉两个人要是不说什么,反而更憋得慌。

  他吞吞吐吐说了句:“你...你叫什么?”

  女孩好像没听清寒天说什么,头往前凑了凑。

  “你叫什么名字!”寒天突得大喊一声,吓得女孩一惊。

  “北榆。”

  寒天半开玩笑的说:“哦哦哦,你好,我叫南木。”

  寒天只觉后背一阵扭痛,被女孩掐得一阵乱叫。

  “松...松手,我不叫南木,我叫寒天!”

  “真是的,南木是我哥哥的名字,我还不信这世上有跟我哥重名的人。”

  “你哥?”寒天不解的说。

  女孩瞬间耷拉着脸,心里一阵翻腾。

  “我是跟我哥一起出来的,只不过一路上风沙实在太大,还是跟他走散了。”

  “你们到这大漠里来干什么?”前面的狼说了句。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久都没有出过门了,哥哥出发的时候,我就偷偷藏在了他的车队里,直到很远我才出来。”

  “听着很好玩儿似的啊。”寒天说。

  “哪里好玩了?我被困在家里都十几年了,外面是什么都不清楚。”

  狼自然是知道女孩从哪个地方来的,女孩的气魄不是这块大陆上的人,父亲曾跟她说过,只有南方的大陆上才是这样的修炼方式。只是它不明白,这小姑娘竟然不远千里的跑到这大漠里来,难道也是为了深埋在地中的秘密?

  狼不敢确信,它也不敢跟寒天探讨这个问题,听了女孩的一路发言,她反倒是个糊涂的人,只有去问她那口中的哥哥,才能确定他们此行的目的。它可不想遇到这群难缠的人,如果真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必然中途会起争执。打起来寒天成了拖油瓶,可是一件很头痛的事。

  “你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吗?”寒天问她。

  北榆回答:“我不知道是哪,我从来没看过地图什么的,我现在甚至连我们住哪都不清楚。”

  “那你父亲叫什么?或许知道你父亲,就可以慢慢询问着送你回去了。”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好像叫权树,是叫这个名字吧,我也不知道,我没怎么见过他,他好像很忙似的。”

  “居然连你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活着的?”寒天没好气的说。

  “我哪管那么多啊,我又不是生下来专记别人名字的,你真是可笑。”

  狼听到权树的声音,四肢软得差点跌了个跟头,它回头瞅了眼背后的小女孩,想着他还有个哥哥,就证实了他的猜想。想必这群人来的目的,正是为这个秘密没错了。只是他不清楚,权树这么大的能耐,为何还要派人来寻兽王的东西?

  权树,这个名字一直刻在它的脑里,不是因为权树害了狼的什么,而是这两个字,在他父亲的口中,反复出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它们全族提到权树,都是一副闻风丧胆的样子。当年肆一族的头领,正是被这个男人给一拳打死的,才有了后面的穷极。

  他没见过真正的权树,那都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这个男人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有个十多岁的女儿,它竟怀疑起,背上这个到底是不是他亲身的。人类的繁衍能力这么强的吗?按理说权树应该也有个八九十岁了,怎么着也丧失了生殖能力。若是个怪物,真是超乎了它的想象。

  权树曾经收过一个儿子,是在码头遇到的孤儿,据说想冲过去取权树的头颅,权树念他的勇气,才收了他。

  “你哥多少岁了?”寒天帮狼问出了关键的问题,要是前面确实是权树收的孤儿,就确信无疑了。

  “我哥?怎么的也三四十岁了吧,不知道,看着他听大了的样子,他总在我面前说他还只是个二十岁的人,可他那满脸的胡子,就出卖了他。哈哈。”

  两人在狼的背后聊得不亦乐乎,瞬间打成了一片,像是找到了千年难遇的知己。

  南木,他不应该叫这个名字才对。是后来改了的吗?狼不清楚,恍恍惚惚在它脑里出现了几个字,但它就是抓不住这几个具体的字。它索性不再去想,要是真碰上了,再问个明白。

  小小的三人在无边无际的大漠里艰难的前行着,他们并未遇上女孩口里所说的什么怪物,但是狼一直提高着警觉,感知着周围。寒天和北榆躲在狼的背后有说有笑,聊着家常,盘着世界。

  寒天是个从小在山里野疯的男孩,北榆从未出过房门。北榆小小的房子里,没放什么东西,只是些简单的饰品。饰品是南木全从市场淘过来的,倒是些北榆喜欢的东西。因为北榆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有院子小小的花草,还有不大的天空。

  北榆羡慕的听着寒天讲述他小时候疯狂的过去,给她说很有意思的老胖,还为他打造兵器。风伯曾是勇武的将军,白胡子是个和蔼的人,埋怨他奶奶的母老虎性格,憧憬着野马夫妇捧着他像块宝。

  北榆的武功是南木教给她的,因为权树甚至都抽不时间来看这个女儿,所以南木捧着北榆,就像是带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有时候下人都怀疑,到底北榆是不是南木的女儿。南木不屑一顾,只当玩笑,继而护着北榆爬上自家的围墙,去看着外面的世界。

  寒天说:“如果我们中途遇见了你的哥哥,到时候回去可别忘了我,我住在胡子村。”

  北榆肯定的点着头,除了南木,再没有人这样亲密的跟她说话了。

  她说:“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寒天不清楚,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大漠里还需要漂泊多久,只是看着狼一个劲的往前走着。

  “那就只能一起流浪啦!”寒天说,他的那股从胡子村带出来的冲动劲还存留着。只是不知道时间罢了。

  他是想着要回去的,只是不是现在。

  北榆也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出来这么疯狂的玩耍,尽管走掉了队,还丧了手下人的命,但她都不觉得恐怖似的。

  她看过手下人挡着怪物,不断发出惨烈的嚎叫,她只有不回头的逃跑,以至于撞见了寒天。

  最起码现在在她心里,寒天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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