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看不到送信人的名字，但听苏小珍的同事说——是个有钱人？
    看了一会儿，程凡觉得浑身疲惫，夜已深，不能光这么守着电脑。
    如果真是好人出现，苏小珍身边有个人照顾也好吧——
    想到这里，程凡把电脑关闭，回到卧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程凡把咕噜药片给赵学男，让他去路边卖，并且千万嘱咐——把药效说明白，还有防着点监管人员，这可是私自贩卖药品，被抓到肯定麻烦。
    赵学男没当回事儿，“抓我？甩他们几条街都没问题，想当年，我当古惑仔的时候，街边打架斗殴，警察就没抓住过我——短跑小霸王！”
    程凡嘴角一抽，“别吹了好么。”
    史文龙有点担心的问，“就这么去卖能行吗？”
    赵学男一甩胳膊，摇摆着往出走，“放心——我有办法，保证能卖出去。”
    果不其然。
    不到一上午时间，赵学男就带着两个小跟班回到店里来。一进门就吵着嚷着让程凡奖赏。
    “十盒全卖了？”程凡惊诧的问道。
    “当然了——”赵学男两手一摊，“那还有假？难不成我自己吃掉了？”
    程凡佩服的竖起大拇指来，“厉害啊，你小子。”
    赵学男嘴角傲娇上扬，道，“在迪吧、酒吧玩这么久，几片小药丸还卖不出去成何体统——再有，路人听说这东西能防麻醉药。也不管真假，反正价钱不贵。都想试试。特别是每天走夜路上下班的男人，多危险啊。”
    说的也是。程凡点点头。道，“下午吃完饭，再去卖卖。”
    不知不觉之间，这咕噜药片就在城市地下渠道流动开来。
    这两天，果然没有再出现割鸡案件。
    但警察那边的破案进展也止步不前。因为没有人再遇害，相应也没有新的线索，案件进展进入死角。
    再有，咕噜药片的作用得以发挥了。
    某一天，某一个匿名人士在新阳市贴吧里面发散帖子。说，自己服了如今很流行的咕噜药片，某夜真的偶遇剁鸡狂魔了！他先是感觉后脖颈一阵微凉，感觉到有针头扎了进来，随即转身，看见了犯罪者的脸！
    当然，那是一张遮挡严实的脸。
    幸亏有咕噜药片的作用——否则在几秒钟之内，他必昏迷无疑。如果在那个时候昏迷，后事就不用猜了。又一起案件将会发生。奇迹之处在于，他抵御了那麻醉针的作用。
    此男与犯罪者撕扯起来。可能是担心被撕下口罩露出面目，撕扯几下见此男子没有昏迷，犯罪者拔腿就跑！
    失手了。
    虽然这发贴男人没有留下自己的身份信息。也不愿出面与警方配合寻找犯罪者的线索，但他在网络上面说，敢用自己人格保证。说的都是真的。
    程凡看着这个贴子，问赵学男和史文龙。“这发贴人，不会是你们吧？再给自己家的药做广告？”
    史文龙和赵学男都否认。“绝对不是！怎么可能？没事儿闲的吧——不用做广告药片也卖的极快。”
    警察动用技术寻找发贴人的地址，结果只找到一家黑窝小网吧，线索断。
    发贴的男人后来又补充说，他只是想告诉大家，能救他们的只有咕噜药片，没有别的东西！
    程凡头疼的道，“怎么看都像是广告啊！”
    赵学男一个劲儿的喊冤，“真不是我发的。”
    程凡蹙眉思考片刻，告诉赵学男，“得，你先别出去卖了！如果被警察抓到，我们就麻烦了。”
    “真不是我胡乱吹嘘的！我这人很少上网发那玩意。”赵学男无奈。
    程凡摇摇头，“你这么说，别人就这么信吗？”
    赵学男这边又想说什么，电话就响起来。说是自己手下几个帮忙卖咕噜药片的兄弟都警察带走了！
    程凡立刻打电话找朱天帮忙，让他拖关系，把赵学男的小弟先弄出来。
    “无论如何，药是不能卖了。”程凡说道。
    “警察抓不到人！还不让市民们自己找防护的办法！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赵学男和史文龙都有几分不愤。
    程凡没做声。
    不一会儿，程凡的电话也响起。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程凡接起。
    “你好啊，程先生。”
    陌生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
    “我就是警察要找的人——”
    警察要找的人？
    办公室内，史文龙和赵学男还在愤愤的讨论着咕噜药片的事情，一片吵闹之声。程凡一听对面爆出自己是警察要找的人，立马一窒。“你是？”
    “网络上面，不是疯狂流传一个贴子吗？帮你卖药的人，就是我啊。”
    对方如是回答，程凡连连的倒抽凉气入口。他抬头令喝史文龙和赵学男安静。
    史文龙和赵学男明白程凡这是接到重要电话，便安静下来，齐齐望着程凡的脸色。
    “你说什么？你是警察要找的那个发贴人？”程凡镇定下来，缕清思路。
    “让男人害怕的人就是我啊。”电话那端传来一阵阴冷的笑。
    剁——鸡——恶魔！？
    程凡身子一抖，不自觉的从座位上面站起来；对面的史文龙和赵学男看出大哥脸色和神态不对，紧张的凑过去。
    程凡为让史文龙和赵学男帮助自己一起分析，便把电话调成免提模式，电话那端男子的声音很清晰。
    “对——我就是切割男人下体的专家。我很热衷于我的事业——但是！有个人影响了我追逐事业的道路，那个人是不是很该死啊？”
    三个人听到此番话，只觉得办公室内一阵阴风刮过。
    程凡立马明白了。这男的厉害啊。这么快就知道了咕噜药片的贩卖者是自己，而且得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还知道自己姓程！那么！他肯定也会知道我的家庭住址。店面地址——老婆，孩子！
    好可怕！
    “你！你想干什么？”程凡愤愤道。“别乱来，告诉你！敢碰我的家人，老子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史文龙和赵学男已经惊到了无语的地步。
    “嘿嘿！我对女人和小孩儿没兴趣。”男子阴森森的声音道来，“我只喜欢男人的生殖器。但是——你现在挡在我追求胜利的道路上，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妈的你个死变态。”史文龙忍不住骂了一句。
    程凡立马递给史文龙眼神，令其闭嘴。
    “什么事情？”程凡问那变态。
    “你停止贩卖那种药片——我们之间就当没认识过；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对不起了！小心你自己裆下，和你兄弟裆下的宝物吧！”
    赵学男听后，情不自禁的把双手捂在了裆部。
    史文龙只是气愤。
    程凡却保持沉着冷静。道，“你吓唬谁呢，有能耐跟我见面谈谈。”
    “见面？哼，见到我怕把你吓死——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我说话很算数的。”
    “你等等——你到底要干嘛？”程凡为得到更多消息，故意拖延与这变态的通话。
    “谁也别阻挡我——我说过。还有，忘了告诉你。”又是几声冷笑，“嘿嘿。网络上赞扬你咕噜药片的贴子，也是我发的。”
    听到变态的这句话。程凡三人真的是立刻石化了！
    光是石化还不够，简直是五雷轰顶！
    雷的说不出话来。
    变态男子接着说，“一方面，是为转移大众视线。；另一方面，是转移警方视线；再有一个事情告诉你。你的药的确很厉害，那天深夜。有个男人差点儿就逃出了我的手心儿，可惜。他没打过我。”
    这变态太恶心了！程凡只觉得胃里阵阵作呕。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程凡心头一紧，有个人没打过他？但最近没有类似案件报道出来？
    变态男子接着说道。“对，你想的很对——程先生这么聪明肯定想到后面的情节了吧。我把那个男的杀了！所以说，你的咕噜药片不仅仅没救他，反而让他送了命！程先生，你一向自诩聪明能耐，在我面前，你不行。”
    这他妈简直是在挑衅啊！程凡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胸口爬，恨不得穿到电话那头。
    “所以说，你别再卖那个药了——本来我只是取下他们身上的东西，没打算杀他们，但你呢——这样插进来，使他们无缘无故的丢掉性命，你说说你。”
    这变态倒是训斥起程凡来了。
    史文龙和赵学男气的都要抓狂了——
    电话挂断。
    三个人的神经却还未恢复。
    办公室内安静许久。
    “我们被这个变态给玩儿了？”史文龙最先惊诧的说出一句话。
    赵学男只觉得紧张，“他能找到我们，我们都很危险。”
    程凡气愤道，“怕他干嘛？遇见了，直接把他抓住。”
    史文龙完全赞同程凡的说法，“对！赵学男，亏你还是混过黑社会的人，你看看你那副怂样子！遇见了就抓住他！”
    赵学男忽然冷静分析，“你们想想，他刚刚说，已经杀过人了！他现在是疯狂状态！而且被杀的那个人吃过咕噜药片！还是被他杀掉——”
    程凡和史文龙都瞪着赵学男，“那又怎么样呢？”
    程凡说，“看来这男的在挑衅我。”
    史文龙走上前来，“大哥，快把电话号码提供给警方，也是条线索。“
    程凡拒绝，“电话号码有屁用？他打完电话卡立刻扔掉，就他这智商和能力——我要跟他玩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