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尘于床挣扎着起了身,他依旧觉得自己的脑子胀呼呼的,就好像其中有无数的东西在里面尖叫一样。
他觉得头疼欲裂,脑海当中就好像有一大群人敲锣打鼓一样,宛如黑人抬棺材,混乱不堪。
这一瞬间,左尘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直面古神,以及san值见底——倘若不是他修炼的识海,并且还有几个相我护着他,那么左尘估计自己现在已经识海崩溃,化身太岁了。
果不其然,面见莫逆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左尘尚且不知道莫逆到底有没有给他力量,但他很明白的是,莫逆绝对对他造成了伤害。
也许莫逆所谓的给予力量就是让左尘化身太岁,毕竟那群家伙说话总喜欢说一半,真要把他弄成太岁也没啥不可能的。
他按压住了自己还在不断跳动的太阳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出来。
“该死的家伙……迟早我要找个机会弄死你。”
他咬牙切齿的抱怨了一句。
可能是因为刚刚起来,左尘觉得自己的嘴唇稍微有些干燥,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
左尘只觉得自己的唇齿之间似乎夹杂着些许的香甜,这让他愣了一下。
嗯……我记得我临睡之前也没吃什么甜食啊?
不过他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左尘抬起脑袋,看向了外面。
此刻他发现外面已经日头高照,也不晓得他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他觉得有那么些许尴尬,于是翻身下床,立刻朝着外面走去。
而当左尘刚刚把门推开,他就看到了外面正在打哈欠的白灵。
白灵也一眼看到了从房间当中走出来的左尘,少女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脸换了兴奋的表情——
“啊,师傅,你终于醒了啊!”白灵站在左尘的面前,她挥舞起来自己的双臂,瞪大的小眼睛,“你睡了足足有一天,足足有一天啊!”
左尘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是吗?”
他的语气有那么些许的尴尬。
“诶,不谈这个了,师傅,咱们该收拾收拾去晋安了。”白灵叹了口气,然后眼色有些奇怪的看向那左尘,“说来师父,你有去看弦家的遗迹吗?”
左尘听到白灵的话语之后,他的脑海当中突兀地回想起来了那天晚发生的一切。
这一瞬间,他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眼前的少女。
“反正今天白天的时候,弦月前辈带我们去看了——那里竟然还有不少的游客……”白灵翻了个白眼,“师傅,中地人这么闲的吗?”
左尘觉得有些尴尬——硬要说的话,中地人确实挺闲的……
毕竟人类在吃饱了穿暖了之后总是会寻找各种东西来丰富自己的精神生活,在现在娱乐手段匮乏的年代当中,旅游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这应当算是中地的习俗吧。”左尘没对做解释。
“这算是什么习俗,不就是从一个人活腻的地方跑到另一个人活腻的地方吗?”白灵犀利的吐槽了一句。
左尘:“……!”
他都听傻了——不得不说自己这位徒弟在某种意义实在是太强了。
“行了,你也别吐槽中地人了。”左尘晃动了两下胳膊,“不是说要去晋安吗?那地方也是一个难得大城市。”
“真的!”白灵的眼睛亮了些许。
看着白灵,左尘突然滋生了一种想要吐槽的玉望。
我说大小姐啊,你现在做的事情不和你刚才说的完全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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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了飞空艇,左尘只觉得淡淡的微风从自己的耳畔旁边吹拂而起。
这淡淡的风流似乎带走了他身的焦虑和烦躁,左尘稍且安心了一些。
他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少女,那弦月依然淡雅而美丽,少女的脸挂着笑容,她似乎看到了左尘的目光,而后侧过了脑袋,与左尘对视了起来。
“有何事吗?”
弦月的语气依然万分的清冷,她看着左尘如是的开口道。
不知道是不是左尘的错觉,他似乎看到弦月的脸流露出来了些许的羞涩,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没事没事。”左尘连忙摆摆手,他有些慌张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而后在船闲来无事的四下晃动了起来。
再走了两圈之后,左尘突然发现这船去晋安的倒有不少修炼者,其中一大部分还是那种身材壮实的军士修炼者,他们表情严肃,颇有些许风雨欲来的感觉。
左尘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他总感觉这个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看这架势,莫不是要打仗了?
说来晋安确实是一处军事要塞,目的就是为了拦住来自于北方的蛮人——这个世界的草原依然没有被中地所收纳,也就是说,每过一段时间,草原那边还是会派来些许人马骚扰中地。
虽然草原那边的实力也并不算太强悍,但是那里至少要比南蛮强出不少,再加之那一大片草原对于中地而言并没有什么大的价值,这就导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去管那里。
没想到去一趟晋安竟然还碰到了这件事情。
左尘没有多问周围的人发生什么事情了,但他还是竖起的耳朵,秉住了呼吸,发挥自己修炼之后的听力,开始仔细听着周围的信息。
“……草原那边果然又进犯过来了……”
“……这次他们换了一个大可汗……”
“……实力的话应该不弱……”
隐隐约约之间,左尘听到了这么些信息。
左尘的心理当中突然滋生起来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个节骨眼草原突然换了一位可汗……
如果左尘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可汗一定是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外域者,而且不出意外,那为外域者的实力会十分的强悍,应当是地神仙巅峰境界。
这下可麻烦了。
左尘皱着眉头,他在寻思着要不要找个机会绕一圈,离开晋安这个地方——相较于出风头和保卫国家,他现在还是想以安全为第一要素。
但是他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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