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她记不得,但乔爷叫evan她知道,而且,她还知道乔爷就是在james集团任职。
孙管家错愕地看着屏幕,一时间忘记了呼吸,耳边所有嘈杂声都像是静止了,她只听得到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
电视屏幕切换到一个类似于开幕典礼类的画面。
画面上,记者如云。
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意气风发地面对记者,用流畅的英文在阐述着新金融区的理念!
这个男人孙管家不认得,但字幕上显示,他叫江宽。
八点零八分的开幕仪式,这个点已经过去。
乔斯年睁大眼睛,企图在人群里看到乔爷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找乔爷的,但那一刻,她真真切切在企盼,不要看到他,一定不要看到他。
可,她失望了……
镜头扫过主席台,乔斯年那张英俊、好看的脸庞一闪而过。
孙管家闭了闭眼睛,不忍再去看,心口刺痛般得疼。
她早已把叶佳期当自己女儿,看到自己女儿一个人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生孩子,她本来就很难过,更何况现在……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项目的开幕式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佳期生孩子,他都不来。
新闻很简短,几分钟后,又切换到别的消息。
孙管家耳边如有千万只蜜蜂在轰鸣,她不知道该去想什么、说什么,喉咙梗着,酸涩感填满胸膛。
是因为佳期没有告诉他,宝宝是他的吗?可就算没有告诉他,他既然选择和佳期在一起,为什么这种时候不来看看?
小少爷不是佳期的孩子,佳期对小少爷不也很好吗?掏心掏肺的。
孙管家对乔爷忽然有点失望。
一个开幕典礼而已。
碗里的白粥还剩下一大半,孙管家坐在原位,再也吃不下去,甚至没有了抬手的力气。
身体里像是被抽走一块,空空荡荡。
她没生过孩子,但她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难。
她甚至有些怀疑,叶佳期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良久,孙管家摇摇头,脸色苍白如纸。
她站起身,重新往楼上的产房走去。
今天是一个晴好的天气,万里无云,天空碧蓝,风好景好。
元旦,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到产房时,叶佳期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孙管家去了房间,大口大口喝着温开水,心口堵得慌。
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叶佳期这几天都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默默站在窗户边,静静看着风景。
人在极度难受的时候,会表现出异常的平静。
叶佳期大概就是。
“孙阿姨,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夜里一直没睡?你脸色不太好。”金太太关心地问道。
“孙阿姨,你还是睡一觉吧,有我们看着呢,有消息就叫醒你。”陈太太也好心道。
孙管家摇摇头:“没事,我守着佳期。”
“可您一夜没睡,这样下去吃不消。”
“没关系,真得没关系,她一个人在产房里,肯定很害怕。”孙管家无奈,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