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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快起来,咱们开拔!”敖龙踹了一脚秘密乎乎的传令兵,这货一下子蹦起来眼睛没睁开就往外走,如果不是舵手拉住差一点就掉进水里。
漆黑的天上还挂着星星,敖龙已经等不到天亮。连夜打发走心腹,为鄱阳湖诸水寨示警。敖龙便有些坐不住,既然公孙诡要作死。那就让他去作好了,自己没有理由拦着。
围剿洞庭水匪!哈!也亏得他想得出来,那些水匪都是刀尖儿上混饭吃的家伙。每天干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光听说他们抢劫别人。还真没听说别人打他们主意。
鄱阳湖水匪报复心理极强,东瓯水军不是没剿灭过水匪寨子。只不过剿灭水寨之后,那些水军将领的家人连续莫名失踪。然后在某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那些家人的人头与四肢被整齐摆放在王城门口。从此之后,东瓯再不敢剿灭鄱阳水匪。即便王上派遣水军剿匪,也是虚张声势应付了事。
敖龙连打带骂的号集起部下,却见远处狗头军师已经带着坐舟靠过来。心下不禁暗笑,看起来老伙计想到一块。都是想着赶紧出长江,到时候无论公孙诡打胜打负都跟自己没关系。
最重要的是让鄱阳湖水匪知道,攻打他们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跟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老光棍比不起。
惺惺相惜的一对好基友见面之后只是相互一笑,没有多余的话。对方的心思都在自己心里,自己的也一样。说出来反而不美,看透不说透说透不是好朋友。
一对好基友顶着漫天的星光。带着自己的舰队驶进了茫茫鄱阳湖。四艘五牙大船,他们带走了三艘。所有和自己关系知近的军卒全部带走,这是和公孙诡决裂的态度。也是给鄱阳水匪一个态度。
公孙诡看着湖面上的点点灯火,嘴角掠过一抹弧度。一群其蠢如猪的家伙,带走越多人越好。等待着他们的只能是灭亡,在鄱阳湖横惯了想到长江里折腾。
长江也是你们能折腾得起的。蟒蛇刚刚长出角就以为自己是龙。就算你们是真龙,很快屠龙手也要来了。
“等死吧!”公孙诡嘟囔了一句,然后踱到了几个跪着的军汉身前。
如果敖龙与狗头军师在这里,一定会惊诧万分。他们刚刚派出的心腹,现在都被按在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已经被毒打过一番。
“绑块石头扔湖里去,没的在这里碍眼。”公孙诡冷冷下着命令,跪着的人立刻哭嚎求饶声一片。
“先生,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先生……”
“我是敖龙将军的人。我是东瓯校尉。我是……”
公孙诡的手下狞笑着给他们一人一棒子,都是打人的老手。这一棒子正打在脖颈之间,求饶和威胁的都住了嘴。几名汉子将石头绑在他们的脚上,便扔进了鄱阳湖。
“这水里做买卖就是痛快,不像在地上还得挖个坑。”那杀才将人扔到湖里一脸的淡然,还夸赞在湖里杀人方便。
“让他们先走远了再说,咱们休整几天准备军资。然后在去剿灭鄱阳湖里的虾兵蟹将。”公孙诡十分淡然,那七八条人命在他的眼里都不是。他在等南边的消息。究竟是去夜郎还是更加遥远的交趾。
敖龙不知道他派出去的心腹已然喂了河里的鱼,此时他的心情很好。憋在鄱阳湖里太久。这宽阔的长江去得还真不多。
宽阔的长江让敖龙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宽阔的大河。奔腾的河水好像一直流到天边,看着便让人悠然神往。
尤其让他眼热的是长江上那些交织不断的商船,敖龙觉得自己好像钻进鱼篓里面的猫。只要将爪子伸过去便能够狠狠捞上一把。
狗头军师鄙视的看着土鳖同伴,炽热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小家子气。大汉的繁华岂能是这些东瓯土鳖能够理解,如果要是让他看看富庶的长安。怕这个家伙会将大嘴张得脱臼。
“敖将军不必过于着急。咱们先在这驻泊下来。同时派人出去打探,待找到了船队再行劫掠。如果过早抢掠,暴露了咱们的意图引来大汉水军那便不妙。
而且……咱们也得给公孙先生在鄱阳湖动手的时间。若是过早满载而归,公孙先生那里却还没完。您究竟是去帮,还是不去帮忙呢?”
到底是狗头军师。想的事情就是周全。一番话说得敖龙心服口服“先生说得有道理,来人找锚地驻泊。就说咱们是被鄱阳水匪赶出来的渔民,想做些活计养家糊口。派人出去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船队经过。最好是有些硬头货,别像上次一样强了他娘的一船茶叶值不了几个钱。”
如果云啸听到最后一句话,会气得抽过去。那白茶虽然在江南值不了几个钱,但如果到了长安那可是价比黄金。云啸尤其喜爱这种白茶,如果是不值钱的茶叶张念一会豁出性命去保护?
两人不慌不忙的带着船队沿着长江前行,见前面有一座繁华水陆码头。便商定在此驻泊,盯住一条大的船队伺机下手。
见码头上商铺林立人头攒动,敖龙便有些忍不住。这里居然比东瓯王城还要繁华上许多,站在船楼里放眼望去。各色商品一应俱全,还有些玩杂耍的耍猴唱戏的。更加让这码头上填了几分热闹。
敖龙看得心痒痒,便对狗头军师说道:“先生,咱们在这船上已然待了几日。没想到这彭泽居然如此繁华,不若我与先生一起去码头上。欣赏一下这汉地的风光如何?”
狗头军师知道这土鳖想上岸去看看世面,自己也离开汉地日久,不免也是怀念汉地的繁华。见敖龙有此一说。便点头应是。二人换乘小舟,由随身侍卫摆渡着前往岸上游历。
假扮水匪抢掠这是一件肥差,这二人身上自然不会短少银钱。一路上见到小吃,便吃上一口。遇见杂耍卖艺和耍猴唱戏的也驻足观看,行着行着便来到了一座酒楼门前。
只见这酒楼修得豪华气派,四层木制的楼房显得高大气派。在这沿街的一片门面。有着鹤立鸡群之感。
两人刚一驻足,便有一名肩头搭着白麻布的伙计迎出来。用着江南土话询问二位道:“二位客官可是要吃酒?我们店里有长安来的云家蒸酒,那可是王侯才可以喝到的佳酿。”
敖龙闻言一愣,东瓯虽然距离彭泽并不算远。但毕竟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这彭泽土话,敖龙可听不明白。他疑惑的看着狗头军师,却见狗头军师不急不慢的说道:“有劳了,敖兄咱们就在这里尝尝云家美酒。”
小二见他说得是官话,知道二人是外地客商。又见二人穿戴不俗。身边又有护卫随行。自然不敢怠慢,殷切的将两人恭迎进酒楼。这都是财主,万万可得罪不得。
登上木制楼梯,二人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好。让眼望去,江面上帆影点点。街面上热闹非凡,偏偏又离得有些远。那嘈杂声吆喝声又传不过来,真真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旁边的侍卫也选了座位坐下,狗头军师对江南颇为熟悉。径自点了几个小菜。然后很嚣张的对小二说道:“叫几个会唱曲儿的姑娘上来,这一层大爷今天包场。”
店小二一愣。这位爷也真算得上是财大气粗。他也不打听打听,这客来楼的价钱。真当这是街边小铺,说包场就包场。
“这位爷,您见谅。这里还有其他客人,您说包场这让小的很为难。我们这客来楼可是方圆百里最上得档次的酒楼,平日里来来往往客人很多。您说包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您看是不是……”
狗头军师一翻白眼,用鼻子瞪了那小二一眼。旁边立刻有膀大腰圆的侍卫走过来,伸手便拿了两颗铜锭子拍在小二手上。粗声粗气的道:“狗才,听着!有客人就请走,他们的酒钱俺家主人付了。叫厨子殷勤着些。我家主人高兴说不定还会有赏赐。”
小二一见那两枚硕大的铜锭子便是眼前一亮,还真是大金主。怪不得说财大气粗,看看人家那说话的气魄。
弓腰驼背缩脖子,小二一瞬间便连续完成了一连串动作。脸上带着谄媚的笑,道了声“谢客官赏,便飞也似的去找掌柜的。”
客来楼来了财主,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吩咐小二清场,这顶层本就十分宽敞。也没有隔间,只是用屏风将各桌隔开了事。大多数食客听说有人请客,自然乐意。况且掌柜的也会办事儿,只要将酒桌挪到下面一层。一切开销都算楼上那位爷的。
慷他人之慨,这种事情谁都愿意做。于是食客们纷纷下到楼下,重新要过酒菜开席。走过狗头军师这一桌前,还忘拱拱手以表谢意。
“啪!”的一声脆响,小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嘴巴。
“他娘的,有钱了不起。鸟人都学人家包场老子就是不换,老子就喜欢这地儿就在这吃了。再呱噪,小心你满嘴的牙。”接着便是一声有如闷雷般的吼声。
小二连滚带爬的奔下楼,却被狗头军师的侍卫拦住。他刚才听得清清楚楚,这家伙辱骂自己的主子。这还得了,必定要臭揍那人一顿才能解心头之气。
抓过小二的脖领子,让小二昂起头。只见那小二嘴角鼻孔都流着血,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个个指痕清晰无比,已然肿得老高。
小二见到那凶恶侍卫好像见到亲人,一张嘴话还没说却吐出两颗牙出来。
“客官!您可得给小的做主啊,这家伙侮辱你家主人。小的只不过是反驳两句,您看……”这小二也不是好人,刚才谁也没听到他为狗头军师说话。为了让这护卫给他报仇,这家伙已经不惜编造谣言。
这护卫也不在乎,没见主子已经满脸不悦。这次敖龙与狗头军师带出来的都是跟随他们的死忠,跟他们不一条心的都留给了公孙诡送死。
既然有人不给老大面子,那必然要接受必要的惩罚。
护卫仗着膀大腰圆,拎着那店小二一条踢跑了屏风。指着那屏风后面便喝骂道:“直娘贼,哪个活够的敢辱骂我家主人。出来受死!”这一声喊得声如洪钟,倒是颇有一番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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