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这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在想他到底是谁,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吧?
“我管你是谁啊,我就不稀罕你在这里吃饭,吃个三块九的秒杀特价餐还吃出优越感了?要都是你这样的顾客,我们直接关门大吉得了,在这装傻逼啊,一个人坐一张桌子吃个三块九的特价餐觉得自己很牛逼?”一名中年女性走了过来说道。
陈实明白了,这是那名服务员在后面诋毁自己呢,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是这样子的。
果然屌丝呼吸空气都是错的,怪就怪自己穷呗。
“姐,别给他废话,这种人就没钱爱装逼死要面子屌丝。”谢玉虎一脸嫌弃的和老板娘谢玉芳说道。
陈实这才知道什么叫有其姐必有其弟了,姐弟俩一路货色。
“是啊,我就讨厌这种人,没有钱死要面子,活该吃饭都一个人,这要是哪个女人嫁给他,不是眼瞎就是找他接盘的。”谢玉虎身边的女子讽刺道。
一群食客都在看热闹,真别说,在这里吃饭的,三块九秒杀就陈实一个人来用餐,因为他们的秒杀活动只有一分钟,就是打个广告罢了,根本没想做秒杀团购,没成想真有人来了。
“先生你起来了啊,我们要收拾餐桌消毒了。”女服务员一脸冷漠的说道,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
陈实无奈的摇头道:“本想告诉你们我是扶持几个世界五百强的公司的人,移动联通电信中行建行交行等,没我的消费资助基本能坚持下来都够呛,可我怕吓到你们,只能用一个低调的身份了,我是这房子的房东,合同都到期了,要重新续约了。”
陈实从口袋裤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合同和一份房产证复印件,将其放到桌子上。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了,在座的食客的笑容浇浇地凝固了,转而变成了震惊。
这里可是市中心啊,而且和步行街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前后左右都是大型商超,有几家服装店的员工也在这里用餐。
一家四五十平米的服装店一年租金就要二三十万了,这里楼下大厅就一百多平方,楼上还有两层,最便宜一年租金也要百八十万了吧?
这哪里是屌丝啊,这尼玛是大佬啊。
“怎么着不说话了?让刘凯明出来啊,要么续约要么搬走,当时租给你们没有转让费,你们也不能收取转让费转出去,速度快一点,我还要去其他家收租呢。”陈实说道。
什么样的装逼最伤人?就是陈实这样的,我尼玛这尼玛,所有食客再次震惊,其他家收租,这尼玛到底有多少套房子啊?
这是大佬,真的大佬啊,不会和广深那边一样,一个房东有十几栋楼吧?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认真忙碌的收租吧?这也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吧。
“哎呀!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小虎你怎么和人家这位帅哥说话的?这小子被我们家里人惯坏了,小陈是吧,我听你父亲说房子过户给你了,你喝水不?你爸妈你爷爷奶奶我都认识,我们老熟人了。”老板娘谢玉芳瞬间变脸,都是出来混的,能屈能伸是基本技能。
谢玉芳内心独白:你们别以为我没骨气,谁特么敢和房东有脾气?你去打听打听,你发完脾气人家给你涨租,服不服?不服滚蛋,肯定有人接盘。
“我爸妈和你熟悉,和其他几十家租客一样熟悉,以前是和你们三年一签合同,我本想和你们四年一签的,可你们刚才那服务态度,我觉得还是除以二吧,两年一签,以前租金八十万,我也不难为你们递增百分之十就可以了,图个吉利八十八万。”
从门外喝的面红耳赤而来的刘凯明走了过来,听到这句话后差点一个腿软,一下子又是八万涨上去了?
“成年人的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后悔和选择,我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续约问题,毕竟你们已经超过续约期半月了,别说我冷血,你看我来你们这吃饭都原价付款,两不相欠才是经商之道,回聊。”陈实起身潇洒离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张餐巾纸。
刘凯明面红耳赤的看着谢玉芳和谢玉虎问道:“你们特么到底做了什么?陈老和陈大哥对我可一直不错啊,租了他们家几间房子都是三五年不涨租,即使涨租肯定也比隔壁的便宜,别和我说你们什么也没做,这是个开始,以后肯定还会涨了。
谢玉芳你别以为现在有点钱就特么膨胀了不得了,你看看这里,从前台到后厨都是你娘家人,你弟在我几个饭店里整天瞎晃悠吃好喝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钱哪里来的啊?
别特么当我傻逼,老子能混到今天这样子是靠脑子而不是老实,我忍你,是不想和你争,不想和你玩心眼,毕竟夫妻一场,为了孩子我也忍了。
可你看看你特么这几年膨胀到什么地步了,到我老家都特么不下车,还要住宾馆酒店,咱们这日子没法过了。”
谢玉芳默不作声,一脸委屈,却又不敢大声哭闹因为她知道她和她弟犯错了,惹了不该惹的人了,他们家租了陈实家四套门面房,这一个算是最小的,还有三家酒楼,一年租金都百万以上。
这要集体涨租,他们也难受啊,就怕一下子涨的和周边租金一样贵了,老陈家租给他们的房子都比周边便宜百分之二十左右,这就不少了,如果要和周边一样,他们四个门面房就要一年多交一百万左右租金啊。
这还是眼前的门面房一年一涨,刘凯明生气的不是这突然涨价的租金,而是知道老陈家人脾气都好,基本很少和人发火,他更了解自己的媳妇和小舅子。
这两年他真的没少给他们擦屁股,谢玉芳现在真怕了,万一陈实回去说租金翻倍,赶他们走,他们怎么办?
“要不我买点水果啥的给他们家老人送去?”谢玉芳小声说道。
“送个屁,租了人家十多年房子不知道人家什么品性啊,因为房东身份占过咱一点便宜没有?而且老陈家房子到了哪一代人手中哪一代说了算。”刘凯明没好气的说道。
谢玉虎一脸不屑的说道:“怕个锤子,不就有几套房嘚瑟个屁,我找几个人去警告他家一下,识相点就别涨租,要不然我让他们……”
啪的一声,谢玉虎的话还没说完,刘凯明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骂道:“你特么装什么逼啊,你能装逼还不是因为我是你姐夫,那些人认你的?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了。
知道我和你姐刚出来打拼的时候,为什么最后选了老陈家的房子租吗?这地方大大小小出来混有个名号的都不会在老陈家的房子里闹事。
我们做餐饮的以前三教九流见过太多了,也认识了不少,但还没人敢说你这番话的,现在就给我滚回你老家去,还有你,你!你们!这店停业整顿,我要重新招聘一些人,谢玉芳能过咱就过,不能过趁早离,你的钱一分钱不少我给你,你别把我和孩子拖累了。”
刘凯明真的忍受够了,陈实只是一个导火线,他真怕啊,真怕哪天自己和孩子被谢玉芳这一大家子人给坑了,他们这一大家子可没少坑他啊。
谢玉芳此时也慌了,就他弟刚才说的那番话,他就知道问题大了,他弟太狂了,为什么狂?还不是她惯的。
用餐的食客们此时此刻对陈实的印象只有卧槽,牛逼来形容了,这特么是真大佬啊。
此时此刻的陈实正在埃菲尔法式西餐厅,没办法,收租是个累人的活儿,这份累你们体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