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空中划过去的物件吸引。
同时循声望去
大师这是?
怎么帮魔头?
开口说话的,稳稳立于狴犴之上,抚须负手。
小鸢儿坐在前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的战况。
“大师?”
“什么情况?”
“大师是想杀魔头,结果失误,不小心被对手捡了武器”
青玉坛观望的弟子们,纷纷懵逼。
果不其然,空中的离别钩鞘,已然飞到了张秋池前方。
“负隅顽抗!”张秋池已经抬起斩命刀,管不了那么多,先砍下去再说。
咻!
罡气形成了刀影,配合天阶斩命刀的威力,砍了下去。
砰!
这一刀,砍在了离别钩鞘上。
在天阶武器的碰撞下,离别钩鞘剧烈旋转。
同时保持继续下坠!
张秋池一惊!
这小小的物件,居然能挡得住斩命刀?
他眉头一皱。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诡异的武器。
可惜,那武器被罡气震飞,朝着明世因手中飞去……像是追寻主人似的。
陆州抚须点头。
若是没有离别钩,明世因几乎没任何可能战胜拥有斩命刀的张秋池。
本来他打算在磨炼一下明世因的性子,毕竟这货有时候太过出挑,但眼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时机。
认主成功的那一刻。
明世因的眼睛亮了许多,表情变得兴奋。
来不及感谢师傅,明世因跃入空中,身如闪电!
下一秒,明世因拔出离别钩,如虎添翼般,朝着张秋池扑了过去。
砰砰砰!
比之前壮观数倍的罡气宣泄开来。
速度,身法都发挥到了极致,同时离别钩鞘在空中像是绽放的烟花一样,闪烁锋芒,仿佛整个天空都成了明世因的主场。
砰砰砰!
明世因反手握钩,正手便是握刀。
离别钩鞘不断来回转换,全部砸在了张秋池手中的斩命刀之上。
“张秋池……你连续施展了四次大神通。若不是斩命刀,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明世因的声音在空中不断回荡。
张秋池这时候也意识到了那位所谓的大师,便是魔天阁的主人。
这让他产生了无尽的压力。
此消彼长,明世因反倒是在瞬间占尽了优势。
张秋池想要活命……那就必须退到青玉坛的大阵之内!
于是,他抬起斩命刀,想要效仿明世因!
然而……
明世因冷声道:“百劫洞冥。”
二丈高的法身出现!
明世因的速度突然提升数倍,离别钩鞘,像是狂风骤雨一般砸向张秋池。
“可恶!”张秋池连续猛退。
砰砰砰!
两大天阶武器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但明世因对离别钩鞘的自信,远远胜于张秋池。
“再见了。”明世因突然道。
“嗯?”
张秋池完全没反应过来,下方密密麻麻的藤蔓已经包围了上来。
将他的后路彻底挡住。
“百劫洞冥。”明世因淡淡道。
这次,不是二丈。
而是三丈。
那法身下方的金莲,分明有一片叶子,盛开绽放。
“这……什么时候开叶的?”张秋池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噗
明世因带着离别钩鞘,贯穿了张秋池的胸膛。
从获得天阶武器的那一刻,明世因便从头到尾压着张秋池,没有一秒停下,没有一刻停歇!
“抱歉……我早就开了叶。”
战斗结束。
画面定格。
张秋池残存的元气拖着他的身体没有落下。
明世因立于空中,挺直了腰杆,用袖子擦了擦离别钩鞘,钩回了鞘。
噗通!
张秋池从空中落下!
明世因连忙落下,朝着狴犴的方向而去。
在藤蔓遮住视线之时。
青玉坛的弟子们,满脸疑惑。
他们看不到战况,但还可以看得到悬浮在上方的狴犴。
这时,
藤蔓缓缓消失了。
视线恢复。
他们看到了明世因出现在前方数十米距离的地方,然后下跪,朝着狴犴拱手
“多谢师父,徒儿定不负师父期望!”
忠诚度+2。
陆州淡然抚须,只是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算是回应。
没想到明世因,隐藏了实力。
上次和四大黑骑的战斗中,他也开了叶。
明世因一起身,便冲着小鸢儿说道:“小师妹,刚才我一招击杀张秋池的时候,有没有二师兄的范儿。”
小鸢儿白了他一眼道:“不知道!”
之前还有疑问的话,那么两人的对话,便坐实了老者的身份
“他是大魔头!?”
“姬天道?”
“不是吧……段行引荐的大师,是魔天阁的主人?”
“快跑”
那些修为低下的弟子,哪里还敢停留在附近观看。比起观战,还是小命重要。
转眼的功夫,青玉坛的弟子就只剩下了一人。
小鸢儿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咦,居然还有人不怕师父呢。”
陆州随意瞥了一眼。
还在原地保持站立的,不是别人,正是正一道的五长老张楚。
明世因和张秋池怕是一时半会打不完,于是陆州问道:“你不怕老夫?”
张楚没说话。
陆州微微点头,赞许道:“老夫还以为,正一道尽是胆小如鼠之辈。”
“师父,我还没过瘾,要不此人,我杀了?”明世因笑道,“保证不发出任何声音,比张秋池还要死得快。”
陆州摇摇头,瞥了一眼张楚,说道:“不必。”
杀了张楚,毫无用处。
只不过是一个小鱼小虾。
对于正一道而言,无伤大雅。
“本座最欣赏有胆识的人……本座便留你性命。”陆州挥挥衣袖,“回魔天阁。”
狴犴朝着云端飞去。
“恭送师父,我去找三师兄。”明世因说道。
陆州没有搭理他,乘着狴犴,钻入空中。
明世因一步三十丈,朝着丛林中掠去。
“师兄上茅房居然要这么久?!”
说完这话,便消失了。
他这刚一走。
张楚过了好一会儿,才瘫坐了下去,一股滚滚热流……汩汩而出……
就在陆州等人离开以后。
安静的丛林之中。
一身灰袍的男子,非常低调地走了出来。
他看着天空中狴犴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师父,您好像变了许多……”
他缓缓走向瘫坐在地的张楚。
“你好。”
“你……你,你好。”张楚心有余悸地点头。
“我想,他们不是有意要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