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王爷回来了!”一名随从快步走进了院子,朝着正在舞剑的万煜铭说道。
万煜铭拿起一旁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汗,这段时日他的剑法有了很大的进步。他寻了一位武林人士,习得一本剑谱,效果很是显著。
之前他和杜尘澜一起遇袭,却发现杜尘澜的武艺竟然这般高强,他都有所不及。虽不知杜尘澜小小年纪,是如何练就一身本领的,但他回府之后,便哞足了劲儿练习功法,就是为了下次能和杜尘澜一较高下。
“知道了,你去回禀了父王。等我洗漱一番,等会儿再去外书房。”万煜铭浑身都被汗水给湿透了,对那随从吩咐了一声,便转身打算离开。
“是!”随从立刻出了院子,前去复命了!
一名身段窈窕,面面犯桃花的女子上前一步,接过万煜铭手中的帕子。
“世子爷,热水已经备上了,奴婢来伺候您洗漱!”这女子跟着万煜铭进了屋子后,突然对万煜铭说道。
万煜铭听着女子娇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禁皱了皱眉。他转过头去,看看了一眼女子,不禁诧异不已。
“潋云?你怎会在此处?”他刚才并未细瞧,这会让才发现此刻跟在后头的丫头不是自己屋里的,而是母妃身边二等丫头潋云。
“王妃娘娘命奴婢来伺候少爷,从今日起,奴婢就在少爷屋里当差了。”潋云低垂着脑袋,可脸上布满的红晕和偶尔抬眼看他时,那媚眼如丝的神态,让屋子里无端升起了一丝旖旎。
“五儿她们呢?我屋里不是已经有丫头伺候了吗?为何将你指过来?”万煜铭顿时脸色一沉,扫视了一眼屋内,见平日里伺候的两个丫头不在,心中十分不悦。
他虽花名在外,但其实从未近过女色。一来他的心思不在女色上,二来他十分不喜这些望向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子。
满京城都知他时常去青楼寻欢作乐,可他其实从没有假戏真做过。连府上的貌美丫头他都看不上,更不必说这些风花雪月之地的女子了。
万煜铭在府中向来都是喜怒无常的,脾性着实差,除了屋里两个伺候久了的丫头和身边带着的小厮,其他下人也没得过他的好脸色。
不过,世子爷倒也不曾苛责过下人,只是这板着的脸十分能唬人罢了!
这会儿潋云见万煜铭脸色阴沉,不禁将刚才那点小心思抛在了脑后。本以为是个好差事,毕竟是府上的世子爷,日后若能得个一男半女,被抬为姨娘,那便是她的造化了。
可世子爷却并不如外头传闻那般耽于女色,而是洁身自好,身边两个通房都没有。
而王妃将她指派过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打着让她做通房的主意。世子爷今年也十八了,还从未经过人事,将来洞房花烛夜,该如何行事?
对于潋云来说,与其到了年纪,被随意指了一个下人,倒不如堵上一把。
世子爷丰神俊朗,地位崇高,将来还要继承王位,有了这些,脾性不好又算得了什么?
潋云犹豫了片刻,便鼓足了勇气,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万煜铭的手,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世子爷!奴婢......”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虽送来之前被婆子调教过,但到底脸皮薄,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世子爷愿意,那此刻便不必多说。她自认长得也是花容月貌,竟然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就不信世子爷不动心。
万煜铭随之一愣,接着便使劲儿抽回了手。因使得力气太大,潋云忍不住一个踉跄,不得不扶住桌子稳住身形。
她有些错愕,不敢相信自己都这般了,世子爷竟然会拒绝她?
万煜铭冷笑出声,接着上下打量了潋云一眼。潋云从世子爷眼中看到了鄙夷和不屑,不禁有些无地自容。
“奴婢该死!请世子爷恕罪!”她心中一慌,立刻跪倒在地,慌乱地哀求道。
不想下巴突然被人抬起,她抬眼看去,便看见了近在眼前的俊脸。
“这弱不胜衣的模样,或许换个男子来,还真会怜惜几分。”万煜铭看着潋云梨花带雨的模样,双眼眯起,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了片刻失神。
潋云的身子顿时抖成了筛子,世子爷眼中只有厌恶,对她毫无怜惜之情。
“就凭你这副容貌?丑成这样,还想勾引本世子?”万煜铭冷笑不已,接着松开已经瘫成烂泥一般的潋云,将手在对方身上擦了擦。
“来人!”他朝着门外高喊一声,立刻有随从应了一声。
“府上喂马的王瘸子不是还没成亲吗?就说我给他指了个媳妇儿,让他滚过来将人领走!”万煜铭脸上满是狠戾,为的就是杀一儆百。
潋云大惊失色,梨花带泪成了瓢泼大雨,将脸上的脂粉糊成了一团。
“世子爷!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世子爷开恩。”
万煜铭烦不胜烦,摆了摆手,命人将潋云拉出去,转身就去了净室。
“今日为何这般震怒?你也十八了,你母妃为你张罗,属实寻常。”摄政王看着坐在对面正打算落子的儿子说道。
“父王不是说过,已经为儿子物色了几位世家女的人选?在结亲之前,还是别节外生枝了。”万煜铭随口敷衍了一句。
摄政王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你还要顾及名声?你在外的名声不就是如此吗?纨绔子弟,整日留恋青楼。如今谋了官职,才收敛些。”
“难道父王不想让儿子早些成亲?在外花天酒地不妨碍,但府上若是有了通房或侍妾,难免对未过门的发妻有些亏欠!”万煜铭这是在随口胡诌,他如何会将发妻放在眼中?他行事想来随心所欲。
“哼!你若是真这么想,那倒是好事儿。近日你收敛些,为父与你母妃已经定下了人选,就差合八字了。”摄政王虽不信儿子的话,但也不打算深究。
万煜铭眼神一凝,心中猜测着是哪家,但也没过问,他自有成算。
“今日之事,父王您怎么看?儿子以为,这其中有杜尘澜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