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杰瑞三人回家后肯定会在父母的责骂中洗漱睡觉,但亚姆却明显心情不错,毕竟今晚他可以用不虚此行来形容,他捡到了一支足以让任何男生羡慕的炫酷手套,不仅如此,由于早就习惯了亚姆的到处乱跑,当亚姆回到家时,父母早已上床睡觉,对此亚姆可谓是求之不得,忙钻进自己的个人卧室摆弄手套,直到新鲜感渐渐散去,亚姆才出门洗漱,接着回房关灯上床睡觉,而那只造型炫酷的手套则随意放在了旁边书桌。黑暗中,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不觉间,亚姆进入梦乡。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就在亚姆沉浸在刚刚入睡的恍惚中时,他,好像听到了风声,一丝若即若离的微弱凉风从耳旁轻盈拂过,闻听风声,困倦的亚姆不以为意,只是本能抬手紧了紧被子,且很快便陷入了睡眠特有的模糊之中,接下来……“嘿,我可爱的小亚姆,你在做什么?醒醒,我建议你小子立刻睁眼,否则后果会很严重。”“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不知何时起,亚姆越睡越难受,越来越不爽,而导致他愈发难受的根源则无疑来自噪音,来自于一段起此彼伏的说话声,睡梦中,他隐隐听到了声音,一段言语夸张的男人声音开始在周围频频响彻,搞得困意正浓的他眉头紧锁,烦闷不堪,恨不得捂住耳朵,说是这么说,事实上他也确实捂住了耳朵,可诡异的是,明明捂住了耳朵,不曾想声音依旧!除夸张声音依旧回荡外,最后竟逐渐响亮,越来越响!“法克鱿!闭嘴,不要在吵了!”终于,伴随着夸张声音的越来越响,亚姆被吵醒了,逼的他直起上身破口大骂:“是谁?是哪个混蛋在大吵大闹,没看到我……”“嗯?”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在亚姆猛然起身破口的时候,才刚刚骂到一半,他的叫骂戛然而止,就这样瞬间不语,其后更进一步两眼圆睁愣在当场,原因?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他发现了不对劲,或者说当他睁开眼睛看向前方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竟不是自己所在的卧室,而是一个类似工厂的加工车间!这里机械遍地,灯光通明,且不时喷射出一团团白雾蒸汽。“这,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由于实在搞不懂刚刚发生了什么,在加之自己又莫名出现在一个从未来过的工厂车间,目睹此景,亚姆傻眼了,喃喃自语离地起身,接着才发现自己竟依旧穿着睡觉时的那件睡衣,既然穿着睡衣,那么按理说自己应该身在卧室才对,可为什么自己会在醒来后莫名转移了位置?还有眼前的这个工厂车间……由于实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怀揣着浓郁狐疑,亚姆使劲揉眼,待狠狠揉了把眼皮后,再度睁眼,却发现环境没有改变,眼前仍然是绝对真实的陌生车间,不,不对,也并非所有事物都很陌生,随着亚姆的观察打量,很快,他便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发现了一个比较眼熟的东西。手套,那支不久前在医院捡到的铁质手套目前正放置在几米开外的地面上。亚姆不会也不可能知道手套为何会随自己一起出现在此,但现实也容不得他琢磨细想了,因为,还不等亚姆从茫然中挣脱回神,他听到了声音,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哒哒。……………聆听着脚步声,亚姆能肯定附近有人,目前那人正靠近自己。咯噔!心脏骤然一提,旋即循声抬头,就见前方喷出的雾气中浮现身影,目前身影正缓步走来,注视着身影靠近,亚姆不自觉呼吸加重,就在他那坎坷不安的注视中,很快,身影走出白雾显露样貌,只不过……当亲眼看到身影样貌的那一刻,亚姆的最先反应不是说话,而是凝固,凝固之余,眼睛也几乎同时越睁越大,明显一副惊骇表情,而导致他如此惊骇的原因是……借助现场的明亮灯光,定睛看去,才发现来人是名男子,他头戴灰色礼帽,身着红白相间格子毛衣,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男人竟赫然是一副重度烧伤的样子!通红遍布全身,以至于连面门都完全毁容极致扭曲,而此刻,毁容男人正狞笑走来,就这么一点点靠近自己!“啊,啊……啊啊啊……”哒,哒,哒。目睹男人真实样貌,亚姆被吓到了,从未见过如此容貌的他当场被吓的眼球突出,身体颤抖,喉咙发出呜咽颤音,整个人瑟瑟发抖本能后退,至于毁容男子……“嘿!我可爱的小亚姆,你怎么了?你为何要害怕?这样不行,这并不符合你的个人性格,毕竟你可是一位连太平间都敢去的小勇者,以至于拿了我的手套。”毁容男仿佛天生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幽默感或恶趣味,明明看出亚姆害怕自己,可他却裂开嘴巴展示笑容,继而对亚姆进行嘲讽,通过话语,可以得知他貌似是铁质手套的主人,来此目的就是收回手套,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说是如此,事实更是如此,就在亚姆被吓的抖动后退之际,毁容男越走越近,然后在亚姆的注视下弯腰捡起地上手套,接着,维持着因毁容而几近扭曲的狰狞笑容,男人把手套戴在了右手上。咔嚓,咔嚓。仿佛很满意丢失的东西物归原主,当戴上手套的那一刻,男人露出了欣慰之色,同时五指张合,纯铁打制的手套也果然发出串渗人耳膜的金属脆响。“嗯?不错不错,不愧是我亲手创造的东西。”满意点了点头,但很快男人便不在欣赏手套,转而将扭曲笑容转向亚姆,然后盯着亚姆认真说道:“你在不经我同意的情况下拿了我的东西,那么……你势必要接受惩罚!”“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其实事情发展到这里,亚姆已基本看明白了,他虽不知道烧伤男到底是谁,可他却隐隐意识到眼前发生的诡异现象应该和烧伤男有关,自己莫名其妙的位置转移也铁定来自对方,再加之对方那过于恐怖的狰狞外形,他,害怕了,恐惧促使他来不及琢磨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拿了他的手套,只是在听到‘惩罚’二字的刹那间顿觉不妙,一边摇头后退一边祈求原谅,但……“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面对亚姆那几近流泪的颤栗求饶,烧伤男笑了,竟神经质般仰头大笑,足足笑了很久,直到吓的亚姆流下泪来,男人才终止大笑重新低头,而后抬起食指左右摇摆,同时用微笑表情摇头笑道:“on,ononon,这样是不可以的,好孩子做错了事往往要接受惩罚,否则不会长记性!”维持着扭曲微笑,烧伤男突然加速迎面走来!“啊!”哒哒哒哒哒!眼见对方靠近自己,亚姆大惊失色,好在他还算聪明,见男人走来,亚姆尖叫一声转身就跑,为了避免被其伤害,他用出了生平最快速度,逃跑方向也明显是距离不远的厂房大门,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狂奔疾驰,届时就一定能逃脱险境,毕竟他的体育水平向来不错,只是……跑着跑着,很快,亚姆发现了不对劲,发现自己竟完全没有移动半分!明明双腿迈动狂奔半天,不料跑了很久都一直位于原地,由于异常太过明显,狐疑中,他本能低头看向地面,可这不看还好,低头看去,却见地面正徐徐滚动,整个厂房的地面都如一台运行中的跑步机那样赫然向后拉伸!简单来讲可理解为,此刻,地面已变成了类似跑步机的运转履带,自己奔跑多快,地面就运转多快,所导致的结果则无疑是原地奔跑,自始至终待在原地!且更为诡异乃至诡异到无法理解的是,明明整个地面都在运转,可唯独烧伤男不受影响,反而依旧笑着靠近,缓缓走来,正不紧不慢靠近自己!!!“不,不,不!”“哈哈,哈哈哈哈哈!”维持着变态扭曲的恶意笑声,仿佛猫戏老鼠那样,最终,在亚姆凄厉崩溃的尖叫中,烧伤男来到亚姆身边,然后在亚姆的亲眼注视下伸出右手,而手套自带的锋利铁爪则缓缓刺破亚姆后背,接着手臂下滑,在亚姆背脊留了条鲜血淋漓的五指抓痕。“啊!!!”噗通。利刃划割的剧痛让亚姆身体吃痛噗通倒地,随着身体倒地停止奔跑,原本运转的地面也好似关闭电源的跑步机般同时停下,可惜现在描述这些已无必要,重要的是亚姆被疼疯了,痛的他满地打滚,两只颤抖的双手正死命后伸,他想去捂后背伤口,但由于角度关系,人类的身体构造却无法让他完全捂住,无奈只好像原地挣扎,就这样在烧伤男得意洋洋的目光中俯趴地面扭动惨嚎,且值得一提的是,就好像非常喜欢倾听并围观他人痛苦似的,明明猎物已不在奔跑摔趴倒地,可烧伤男却没有继续攻击,根本没有一击毙命杀死此人的打算,反而如欣赏某幅美丽画卷般低头窃笑,俨然就是个心理变态!可也正因内心极度扭曲不似常人,见亚姆痛苦惨叫,烧伤男反倒更加兴奋了!“哦!上帝啊!我可怜的小亚姆居然受伤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不……”“要不就再来一下吧!”刷!噗嗤!“啊!!!”摆出幅悲天怜人的慌张表情,只见上一秒还看似慌张的他下一秒便挥动铁爪再次攻击,直接划破了亚姆肩膀,剧痛中,亚姆凄厉惨叫,而突然出手的烧伤男则瞪着眼睛继续大笑,一时间,惨叫与笑声互相交织,继而共同回荡在这座冰冷孤寂的厂房中,事实固然如此,但人在生死之间往往会爆发求生欲,别人如此,还算身强体壮的亚姆又何尝不是如此?“呜,呜哇!”碰!眼见烧伤男有慢慢虐杀自己的意思,生死关头,亚姆爆发了,为了活着,疯狂中,亚姆猛然转身,旋即狠狠一脚踹向男人,而只顾狂笑的烧伤男也果然不慎中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脚踹翻失衡倒地,这还没完,男人才刚倒地,被逼疯的亚姆亦紧随其后扑了过去,在随手抄起地上一把体积较大的工具钳后猛然下砸,狠狠砸向男人脑门!“呀啊!去死!去死!去死!”碰咚!碰!碰!碰!是的,为了活着,被彻底逼疯的亚姆开始反击,拿着这把随手捡来的工具铁钳狠砸男人,边破口大骂边用狠砸,而烧伤男则一言不发躺在地上,他丝毫没有反抗,竟任凭亚姆攻击自己,哪怕亚姆的每一击都用尽全力足以毙命,可他就是不反抗,不动弹,看样子应该被砸死了,或许男人早已死亡,然而饶是如此,亚姆没有罢手,自始至终不曾停手,受剧痛刺激,他只是哇哇大叫持续狠砸,机械般砸着这个恐怖男人,而在亚姆的接连狠砸下,男人血液喷涌,整张脸被砸了个稀烂,他的面门血肉模糊,最后更是连脑浆都被砸了出来!事情没有结束……“去死吧你这混蛋!”维持着疯狂咆哮,突然间,亚姆丢掉钳子猛然起身,先是搬起身边一张铁凳,接着大叫一声狠狠砸下!噗!在沉重铁凳的凶狠砸击下,烧伤男脑袋爆了,赫然被砸成一团浆糊!随着脑袋爆裂整个破碎,男人彻底不动了,哪怕他早就寂静了很久,但至少可以肯定现在他死了,百分之百死了,可想而知,连整颗头颅都粉碎爆裂的情况下,任谁都会永远长眠。“呼,呼,呼!”也正因确定男人已死到不能再死,直到此刻,亚姆才堪堪丢掉凳子本能罢手,其后就这样手拄膝盖大口喘息着,很明显,刚刚的疯狂攻击耗尽了他的体能,以至于连站都站不稳,无奈之好原地休息,虽说身上沾了不少血液,但至少他没有危险了,头颅被整个砸爆的烧伤男已不可能威胁自己,于是,抱着侥幸逃生的庆幸心理,待喘息片刻后,拖着受伤身体,亚姆转身就走,想要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只不过……呼啦,呼啦啦。才刚刚走了两步,甚至都不等他靠近大门,忽然间,他,听到了声音,好似物体拖动的声音瞬间传入耳膜,由于声音来自背后,出于本能,亚姆面露狐疑好奇回头,接着……就好像受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精神刺激那样,就在他回头转身的下一刻,亚姆愣住了,他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的眼球突兀暴睁,嘴巴更是不受控制张到最大,赫然一副被活活吓懵的恐惧表情。为何亚姆如此恐惧?以至于恐惧到几近崩溃的地步?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此刻,若沿着亚姆目光看向身后,就见刚刚还被砸烂脑袋的男人尸体正微微蠕动!先是伸出双手爬行半米,接着尸体便手脚并用缓慢起身,以极似悠闲的姿态离地起身,然后,在亚姆那越睁越大的眼球注视下,男人的脖子长出新肉,新肉则以快到吓人的速度蔓延生长凝聚成团,最后竟逐渐组成了一颗脑袋,那是烧伤男人脑袋,一颗因自行生长而完好无损的脑袋!随着新的脑袋恢复如初,男人复活了,竟赫然以极其荒诞的方式莫名复活!!!“啊,对了,还有帽子!”刚一复活,烧伤男仍不忘以幽默举止捡起帽子,直到将礼帽重新戴在因烧伤而光秃秃的脑袋上,男人才满意微笑,微笑之余看向对面,看向已裤裆精湿的亚姆!“嘿!我可爱的小亚姆,你刚刚的那招可当真带劲啊,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感觉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此刻,注视着早已吓傻的亚姆,烧伤男正大笑感激着,以无比享受的表情不断说着些精神失常的话,至于被感谢的亚姆……滴答,滴答,滴答……尿液如不受控制的溪流般顺着裤管流淌地面,是的,当亲眼目睹男人死而复生甚至连碎掉的头颅都自行复原后,他尿了,被这种超出人类理解极限的画面刺激的尿如泉涌,抖如筛糠,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世间会发生这种事,更没料到有人能无所不能到这种地步,不,不对,这不是人,眼前的家伙绝对不是人,人类不可能死而复生,更不可能重新长出新的脑袋,这是恶魔,绝对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恐怖恶魔!不过……提到恶魔,刹那间,亚姆好似想到了什么,本能回忆起一件因时间太久而差点遗忘的早年过往。记得自己还只是个幼小孩童的时候,在他那不甚清晰的模糊记忆中,小镇曾出现过一名变态杀人狂,那人曾虐杀过好多小孩,可警察却并未将其抓进监狱,反倒放任此人为非作歹,直到有一天自己的父母驾车出去,晚上回来时,父母便告诉自己杀人狂已经下了地狱。那时的亚姆虽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可他还是记住了此事,后来那杀人狂便再也没有在小镇出现过,只是偶尔从父母嘴里听过此人,每当自己淘气不听话时,父母总会用恐吓语气对自己说一句话,那就是……“如果你不听话,弗莱迪就会来找你!”弗莱迪!!!仿佛打开了一个封尘已久的记忆魔盒,当脑中出现‘弗莱迪’三个字时候,刹那间,亚姆好像明白了,哪怕男人已严重烧伤面目全非,可对方那极富特点的轻浮声音与印象较深的红白毛衣却还勾起了他的幼年回忆,如所料不错,目前站在身前的是‘他’,正是那个曾被大火烧死送进地狱但如今却又从地狱爬出的恶魔弗莱迪!弗莱迪回来了,那个杀人成瘾的变态疯子回来了,如今更是以恶魔形态回来了,且刚一回来,首先便找上了自己!“弗,弗莱迪……你,你,你是弗莱迪……”伴随着尿液越流越多,亚姆本能说出了男人名字,但亚姆所不知道的是,也正因他想起并随口说出了那尘封已久的男人名字,对面,看似强大实则虚弱的烧伤男却瞬间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庞大力量,或者说,由于他亲口说出‘弗莱迪’三个字,本该没有能力杀死他的弗莱迪如今已经能轻松杀死他,理由是弗莱迪的强大来自记忆,如果有人遗忘他,他顶多只是个外表恐怖但却无法杀人梦魇罢了,可若是有人想起他的种种过往,那么弗莱迪将瞬间演变为一只真正意义上无所不能的杀人恶魔!是的,弗莱迪在使计谋,事实上他刚刚之所以不杀亚姆以至于故意被亚姆反杀并当着对方的面死而复生等等行为全是表演,其目的就是勾起对方的尘封记忆,竭尽所能的让对方想起自己,结果,他,成功了,当首只猎物顺利记起自己的那一刻,代表毁灭的潘多拉魔盒便彻底打开,捆绑弗莱迪的唯一束缚就此消失。“哈哈!恭喜你猜对了,哦!我可爱的小亚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不仅非常高兴,同时我还要感谢你,因为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见亚姆说出自己名字,弗莱迪笑了,就好像中了头顶大奖般扭动身躯癫狂大笑,他笑无比开心,而促使他如此开心的原因则恰恰是力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强大力量就这样不断灌进自己身体!所以,话音刚落,弗莱迪伸出利爪迎面走来,走向现已被完全吓呆的亚姆,同时用无比感激的语气对其说道:“为了答谢你的友情帮助,所以我要用世间最好的酷刑来折磨你,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享受到最为完美的死亡服务!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ps:求打赏,求月票!】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束缚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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