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089做手脚
珍娘见十一神色间仍是淡淡地,看不出有什么想法,越加吃惊,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长成了,小小年纪,竟是这般沉得住气,与侯爷倒象是同类人。
十一记挂着母亲至于燕国皇家的事,并不关心,从刚才珍娘的表现看来,在府中绝对是说得上话的人,抬眼向珍娘看去,“能否向珍娘问件事情?”
“何事?”珍娘头一回,望进十一的眼,不由得一赞好美的一双眼,干净得一尘不染,偏偏有这么一双眼的姑娘怎么就对侯爷下得了那样不堪的毒?
“十一何时能见着侯爷?”虽然十一直觉,母亲暂时是安全的,但这件事,一日没有解决,心里一日不安。
珍娘越加惊讶,进府的女子,都视侯爷如蛇蝎虎豹,避之不及,哪有象她这样一进府就急巴巴想见的。
“侯爷有事外出,珍娘也不知侯爷什么时候回府姑娘只管在府里安心住下,该见的时候,自会见着。”
十一轻咬了唇,到了地头,全然不知母亲的消息,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珍娘细看着十一的小脸微微发白轻声道:“不过侯爷离府前,倒是吩咐过,说姑娘的母亲如今好得很,姑娘不必担忧。”
十一暗松了口气,不再问什么。
那人既然拿了她的母亲做人质,就不可能轻易让她知道母亲在什么地方。
别说珍娘不见得知道母亲的下落,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她。
离塑月只得几日时间,就算这几天不得见,塑月那日,总能见着。
十一被送进一处别致的雅院。
珍娘推开紫檀雕花门,“这是姑娘的房间,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叫丫头来跟我说一声,无需气。”
十一应了下来,挽着小包裹,迈进门槛,环视了一下四周,是间典雅的寝屋,珠帘后是全新的团花锦被。
珍娘拍了拍手,丫头们抬了浴桶热水进来,软巾香角无一不全,竟象是上宾待遇。
十一微微愕然,原以为迫她进府,定会十方百计地羞辱折磨她一番。
没想到所想的羞辱折磨一样没有,反而象是上门做的贵人。
越加弄不明白平阳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下人放好浴汤香巾,珍娘道:“姑娘赶了这许久的路,想必也着实累了,沐个浴,休息一阵,自有人送晚膳过来。”
不管以后如何,十一见珍娘以礼相待,自然不肯失了礼数,一叠声地道谢。
珍娘笑道:“姑娘是侯爷要纳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主子,哪有主子跟我们做下人气的。”
平阳侯从来没有娶妃纳妾之意,这府上从来没有过女主人。
虽然在这年代,姬妾的地位只比奴婢高上一点,但十一是第一个平阳侯亲自开口要纳入府的女人,所以珍娘照样尊她为主。
十一心里一阵别扭,她来是与平阳侯做交易的,不是给他当妾的。
她相信平阳侯也绝对没纳她为妾的心思。
平阳侯这么说,不过是对外的一个借口。
真正的目的,还是迫她离开蛇国,将二人之间的恩怨做个了解。
但她与平阳侯之间的恩怨,实在没必要在他人面前表露,对珍娘的话,并不多做反驳。
珍娘又吩咐了丫头好生服侍,才退了出去。
十一不习惯别人服侍,打发了丫头出去。这些日子,整天呆在车里,浑身上下,早僵得发痛,这会儿泡在热水中,舒服得轻舒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平阳侯不急着出招,她也静观其变。
取出赤水剑,剑上的毒,已经洗去。
十一手指轻拭剑身,想着那人两次涉险将这剑交到她手中,一时间心里分不出是什么滋味。
把玩了一阵赤水剑,倦意袭来,懒得动弹,就在水中沉沉睡去。
隔壁院中,无花树下,摆着未完的棋局。
平阳侯一身白衣,清雅脱俗,青獠面具在阳光下反射着游光,眸子黑而深,哪似病态之人。
他在棋盘了落了一子,微微一蹙眉,“你今天的心思都去了哪里?”
凌云这才把望向隔壁院子的目光收了回来,看向棋盘,自己的棋局就已经逞大败之势,难有回救的机会,不由得怔了一下,索性把手中棋子抛回棋盒,随手一推,“你这么恨那丫头,现在弄了她来,怎么又不见?既然不见,做什么又好吃好住地养着?”
他生性好动,以前不用在军中的时候。就到处行医走动,阅览江河。
可是自从平阳侯中了这鬼毒,他只能天天呆在平阳侯身边,实在是闷得起灰。
好不容易见平阳侯有所行动,于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十一来。
等十一到了。他就能翘着腿看鸡鸭大战,给这死气沉沉地平阳府添点乐子。
哪知,十一到了,平阳侯却全无动作,真是急煞了他这个想看热闹的人。
平阳侯与凌风相知多年。哪能不知道他的那点花花肠子。
眼皮浅浅地抬了抬,拾着棋子,突然道:“这一路上,你们兄弟二人对十一做了什么?”
在一旁正在喝酒吃肉的凌风手一抖,手中杯盏差点跌到地上。
凌云神色也是微微一僵,但他是个厚脸皮的,随即道:“我一直在你这鬼府中。能对那丫头做什么?”
平阳侯神色不变,“就算不用内力,以太子的身手,如何能快过从黑塔里杀出来的她?”
十一虽然不在意燕国皇家的人,但也不会笨到给自己树敌找麻烦,所以婉儿拿鞭子打向她时,她并没用上内力,但以她的身手,断然不该慢过太子。
只不过,一来她不知太子的斤两。二来只当是在车里呆得太久,手脚僵麻,动作才有所迟缓,并没发觉自己身上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而这世上,能让人中了招,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只有极个别几个人,而凌云正是这极少的人中的一个。
凌云一直在平阳府中,而十一从蛇国远道而来,那么就不会是凌云亲自下手,只能是凌风拿着凌云的药。对十一做了手脚。
凌风和凌云对看了一眼,原来婉儿在门口为难十一的一暮,被他看在了眼里。
凌云知道自己的这点伎俩,骗别人可以,想骗过平阳侯,绝对不可能,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我也是怕这丫头太过厉害,我这老粗哥哥拿她不住,才给了点东西他预防预防,只是预防万一,绝对没有伤她之意。”
他说到这里,偷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平阳侯,心底发虚,急着接下去,“不过是些抑气散,让她在一段时间内,使不出内力,身手上稍稍有所减缓……当然,比寻常人还是灵敏许多,对日常生活绝对没有半点影响。”
说到这儿,见平阳侯似笑非笑地向他望来,顿时一慌,赶紧道:“对身体也绝对无害,不但无害,还能疏通筋骨,等药性散去,她那小身子骨,比现在还耐打耐摔。”
他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想,我独家配制的抑气散可真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那丫头有没有命,等到药性散去来享受这些好处。
平阳侯苦笑,凌云绝不会乱编瞎话来诓他,说是好的,就必定是好的。
只是十一可不知这些好处,等她发现内力受制,定会认定是他做下了手脚,卑鄙之名,又得多加上一个。
凌云见平阳侯没有因这番话,有所缓和,摸了摸鼻子,瞅了一眼凌风,道:“药是我给大哥的,但只是以妨万一,又没让他真用……”
凌风听了这话,整个人差点弹了起来,怒瞪向凌云。
当初不知是哪个没脸没皮的,把药塞到他手中,说:“那丫头太过黑心冷肠,又是个下得了手的角。她把侯爷伤成这般,侯爷对她仍是念念不忘。侯爷许久不曾见着她,见着了难免不**,万一那丫头乘着侯爷在兴头上没有防范,一掌把侯爷给劈了,我们哭也哭不出个活生生的侯爷出来。只要把这东西偷偷添在她的饭食里,一路上只要她不用内力,自然不会有所察觉,但到了平阳府,药性也就差不多了,任她劈侯爷百八十下的,也只当是给侯爷撒娇搔痒。”
凌云见兄长瞪来,浑不在意地一笑,他这个兄长,就算再恼他,但激怒侯爷挨板子的事,多半是要帮他扛下来的。
凌风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他这个兄弟一向无耻,从小到大,他拿他停无办法,偏偏这个弟弟身子骨还弱,经不得打,从小到打,挨打的事,只能他帮着扛下来。
横了凌云一眼,道:“如果那丫头是个老实的,我也不会给她下药。”
“哦?”平阳侯眉稍微挑,看来这丫头路上又做了什么让凌风头痛的事。
凌风哼了一声道:“你们真以为那丫头有那么好的心,从蛇国弄那一堆的女子来送给侯爷?”
平阳侯当然知道以十一的性子,绝不可能平白弄些女人来讨好他。
凌风一脸愤愤之色,“这些女子根本是她弄的碍眼法,头一晚扎营,她就利用这些女子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悄悄跑了。等我发现,她早已经没了踪影。如果不是看见南阳侯的信号,加上她自个天亮前回来了,我早杀回蛇国。我怕她再玩什么花招,才给她下的药。”
平阳侯摇头低笑,虽然不知十一为什么要偷偷离开,但凌风带着这么大队的人马,却在眼皮底下把人给丢了,实在是有些丢人。
凌风见平阳侯笑了,知道这顿板子是挨不上了,松了口气,“哪知这丫头回来后,竟再没有逃跑的意思,一路上安份得紧。”
平阳侯默然,这丫头性子固然顽劣,但在孝字上,却从来不含糊,有月娘在手中,她自会前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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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
秋水丰神冰玉肤,等闲一笑国成芜,薛家九小姐艳冠京华。
可美丽是她最沉重的负担。
兢兢业业,只求衣香鬓影的繁华里,孑然独立。
089 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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