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047欺上门
既然她能撇开屠杀之恨,搭救平阳侯,就说明她感觉到什么。
“我爹是谁?”
能成为平阳侯的对头的人,地位绝不会低。
十一想到了楚国公。
既然平阳侯和父亲是死对头,又如果平阳侯说的是真的,那么为什么母亲却和他做下交易,屠杀自家的家丁。
除非父母失和……
或许不仅仅是失和这么简单。
“他给你说了什么?”月娘脸色微白。
十一轻摇了摇头,“他不肯告诉我,让我自己问母亲您。”
月娘额头涨痛,沉下脸,等女儿回来,是要告诫她远离平阳侯,而不是被她追问,她现在不该知道的事,“我说过了,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只是告诉你,绝对不能跟燕国任何人扯上关系,特别是皇家的人,否则只会万劫不复。”
十一抿紧了唇,自从醒来后,母亲从来不曾这样冷面厉言地对待过
看来过往的事,真是让母亲伤透了心,否则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宁肯隐忍这样非人的生活,也不愿回到丈夫身边?
月娘见女儿不说话,轻叹了口气,女儿是因为她,才落到这个地步,女儿在训练场所受的苦和惊吓,远远超过她。
她这样的母亲,还有什么资格训斥于她,对刚才的态度有些后悔。
握了女儿发冷的小手,放软口气,“平安,娘这么做,真是为你好,那些人万万不能再沾。如果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就寻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娘什么也不想,只想你平平安安地活着。”
十一望着母亲眼里的忧虑,心里一软。
往事虽然重要,但怎么能重要过身边唯一的亲人。
或许她们真有比现在这还不堪的过去,她倒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母亲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是这样,母亲心里将会何等痛苦,她何必再在母亲伤口上撒
反握了母亲的手,“娘,放心吧,平安有分寸。”
月娘松了口气,女儿就算在过去,虽然顽皮,却从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虽然你为了娘,被迫要成为死士,但平阳侯,不是你能杀得了的,以后能避就避。”
“娘想他死吗?”
月娘眼里满满地疼惜,为她理顺乱了的碎发。
“对娘而言,只在乎我的平安的生死……见着他,还是绕着些吧,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也不会有人是,他……太可怕。”
十一将母亲揽住,这才几个月,母亲又憔悴了许多,她看在眼里,又哪能不心痛?
“婶婶,十一回来了吗?”院子里传来秋桃的声音。
十一迷惑地往窗看看去,“她怎么会来?”秋桃留在黑门,不能随意离开训练场,到处走动。
早上就来过一趟,说因为赤水剑被盗的事,到处乱成团,教官们无心理会他们,干脆放她们一日的假。
她说她现在又没了亲人,又只得你一个朋友,所以过来看看你。”月娘不知道黑门里的那些事,只觉得女儿在这里能有些伙伴,也是好的。十一不知自己跟她怎么就成了朋友了,不过不愿母亲担忧,只得耐着性子陪秋桃坐了一阵。
秋桃眼珠子来来去去地,都在赤水剑上转,话题也不离蛇侯为什么要把珍藏的剑给十一。
她说是因为好奇,但十一哪里不明白,她不知又是受了上头哪个人的差遣,过来打听消息。
十一暗暗冷笑,看来蛇国上头那几位,也并非齐心。
这就难怪他们奈何不得平阳侯。
遇上什么事,彼此猜忌,又怎么可能齐心对付他人。
十一坐到后来,实在不耐烦,借口还有训练,打发了秋桃离开。
月娘烧水进来,见秋桃已经不在屋里,“那姑娘就走了?”
“嗯,走了。”十一怕母亲担心,不愿把黑门里人与人之间的无情告诉母亲。
“以后,有机会多带朋友回来坐坐。”虽然她们现在落到这处境,但月娘仍希望十一能有几个贴心的朋友,那样失忆的女儿不至于太孤独。
十一应了一声,“我晚上还得训练,要走了。”因为平阳侯的事,耽搁了训练课程,她得补回来。
月娘抓了为她备下的干粮,追到门口,“不吃了饭再走么?天天吃些干粮,身子熬坏了怎么办?”
十一笑笑,接了干粮,“我结实着呢。”
月娘追望着女儿出门,轻叹了口气。
蛇侯本以为·平阳侯重创,可以安静一些日子。
不料,第二天,越姬高价收购·用于给蛇皇疗伤的那味特别药物,落入辽国手中。
如果重新收购,最少得三个月以上,而蛇皇的伤,绝不能断药四个月。
这无疑是给了越姬致命的一击。
辽国军事上,又有燕国撑腰。
燕国出兵辽国,燕国必插上一手·越国靠着合欢林的瘴毒,才能对付得了燕国,想以一敌二,根本是痴人说梦。
越姬无奈之下,只能采用和谈的办法解决。
然而上次辽国与燕国结盟,越国插了一手,派了杀手换掉辽国美人,刺杀燕国使者·已经被辽国知道。
虽然燕国没在这件事上,与辽国为难,撕破协议·但辽国对越国已生恨意。
因而才会有这次劫药事件。
和谈的地方是越国别宫,是越国唯一没被合欢毒瘴笼罩的地方,专门用来接见外国使臣。
辽国前来和谈的臣者叫曹文,正是与平阳侯签下结盟书的曹文。
平阳侯被他安排的美人行刺,按理,他当死罪。
但平阳侯没有追究,对曹文来说,是保命之恩。
所以曹文比别人更记平阳侯的恩,越国的仇。
再说,对方要的东西捏在他们手上·他前来越国,自是有持无恐。
见着越皇,也只是意思地行了个行,并不多尊重。
直接开出条件,除了各种高额的赔偿金以外,还必须借上回刺杀燕国使者的侍儿·陪他们的贵客一日。
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一个侍儿本不算什么,别说一日,就是给了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但偏偏这个侍儿,竟是十一。
蛇侯脸色铁青,对方的贵客是谁,他不用想,也能知道。
前两次,前来抢剑,倒也罢了,现在竟肆无忌惮地上门来向他要
实在太狂妄,太目中无人。
越姬见一个使臣,如此傲慢不敬,勃然大怒,重重在桌案上一拍,“一个小小辽国,也敢嚣张。”
曹文冷笑,“既然越皇没有诚心和谈,和谈之事到此为此。”说罢,双手象征性地抱了抱,就要走人。
越姬更是怒不堪言,“放肆,你以为这里由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曹文站定,抬高下巴,“越皇陛下,应该知道杀了来使,会是什么后果。”
越姬脸一青,大巫师忙上前道:“陛下息怒,既然是和谈,对方开出来的条件,自然可以商量。”
曹文绷着脸,上次拜越国所赐,他险些灭九族。
得知他们得手的药对越国有多重要,而且燕国也摆明了态度,借此给越国一点脸色看看,无需客气。
有燕国撑腰,更肆无忌惮,所以他此次前来,正好出出这口恶气。
只恨不得能在对身上多割些肉,商量?做梦。
越姬自然知道,杀了来使,两国彻底崩裂,蛇皇的药再拿不到手,蛇皇必死。
她没了蛇皇,自有其他继承人接管皇位。
如果一时意气用事,她赔上的是自己的皇位。
强忍下气坐了回去。
大巫师朝曹文和颜道:“不过是一包草药,并不值几个钱,曹大人开的条件,实在……”
曹文是辽国最出名的外交官,最懂的就是抓住对方的弱点,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再说这次除了平阳侯对那小侍儿势在必得,他们也可以从中获取相当大的一笔财富。
见对方服软,越加不会让步,“听说贵国蛇皇酷爱美人,最近更是美人从不离身。先不说条件如何,只怕那侍儿未必还在人世。”
大巫师望了蛇侯一眼,只看越姬,太过得罪蛇侯的事,他还是要掂量掂量。
越姬早一肚子火,但实在没必要为个小小的死奴葬送蛇皇的性命,不问蛇侯,径直道:“去把十一叫来。”
蛇侯一言不发,但谁都能感觉到,他很愤怒。
十一很快被人领来,见殿中气氛不对,心里便敲起了小鼓难道是因为赤水剑7
但紧接着看见坐在另一侧的曹文,怔了一下后,后脖子刮过一股寒风,看来是上次行刺的事东窗事发。
一般这样的事,为了保持国与国之间的暂时和平,基本上都是舍棋子。
很不幸,她就是这颗棋子。
十一相貌清秀绝美,曹文对她印象很深刻,十一虽然不再是侍儿打扮,但曹文却一眼认出而且一些日子不见,她出落得更加水灵。
暗赌称赞,怪不得那一位对她念念不忘。
大巫师察颜观色,对方果然要的是十一,“曹大人,她可是我们蛇侯大人的宝贝,岂能伤得了一根毫毛?”他直接把球踢给了蛇侯,人去还是留就看蛇侯的意思,他两边不得罪人。
曹文转向蛇侯,口气中全无婉转“难道蛇侯大人不愿意?”
蛇侯绷着脸不言,只恨不得把这个小小使臣捏死在掌中。
大巫师怕又僵出问题,好声劝道:“蛇侯大人,她不过是去服侍人家一日,就能换得蛇皇大人的龙体安康······
越姬虽然沉默着,但蛇侯清楚地知道,那条蠢蛇对于越姬来说,意味着什么。
虽然青蟒杂交,需要他的精血孕育,先不说目前还没有备下下一任的蛇皇候选,就算有,越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蛇皇,放弃蛇皇,等于放弃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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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媳】
重生之时,父母身死,胞姐被废,庶兄发配边疆;
祖母些许疼宠信任,终敌不过世情凉薄;
她的未来夫君,只能是暴虐成性的鳏夫,或是病弱将死的纨绔?
现世已无安稳,风雨即将来袭;
顾明萱冷笑,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
她所求的不过是一生顺遂,岁月静好;阻拦她的人,那就去死!
047 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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