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043看看不少块肉
“娘娘腔腔?”他微微一怔,随即一笑,“本是习武之人,却偏喜欢搬文弄琴,充当风雅之人,说来惭愧。”接了水过去,饮了一口。
十一扁嘴,“你想夸自己文武双全,不如直说。我认同地,也会符合着赞你几句,没必要这么文绉绉,假得很。”
他险些一口水呛了出来,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无奈,心里却很是欣慰,还是这般性子。
“不恨我吗?”
“恨,能不恨?”
谁落到她现在的处境,会不恨?
“所以,你最好别惹火我,要不然,我一个忍不住,燕国就少了个平阳侯。”
他偏头轻笑,“你不会杀我,起码现在不会。”
十一脸沉了沉,握了短剑抵在他胸前,“你别以为,人人都在你掌握之中。”
他不理会胸前森冷的匕首,只看她的眼,“我死了,谁来给你解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十一故作凶狠。
“真不信?”他淡淡而笑。
十一瞅了他一阵,败了下来,收回短剑,眼角瞟着他,重新啃食干粮,“那你说吧,怎么给我解惑?”她确实有太多的东西想知道。
“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他动作优雅地饮着水。
十一口中干粮呛进喉咙,她被噎得涨红了脸,瞪着他,杀人的心都有,这人简直无赖过小十七。
他递水过来,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下噎在喉间的干粮,“不哄你的,我现在确实还有太多事不明白。”
十一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喘了几个大气,连母亲都不肯告诉她的事,她没指望能在他这里轻易得到答案,瞪了他半晌,突然道:
“如果,你有了解除合欢林毒瘴的解法,能不能······”
如果毒瘴的毒不解,十一根本没办法带女亲离开,除非也象他这样,定时地来取泉水,但她自认没这个本事,而且这终完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我能研制出毒瘴解药,自会分你一份。”
到了夜晚,平阳侯没有意外地因为伤势发作而发起高烧。
而欲望森林里很冷,又没有地方可以寻树枝升火,偏偏他又畏寒得厉害。
十一身上又只得常用的伤药,对于其他病痛,再没有办法。
唯有从怀里取出一方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帕,却是他上次给她的那块。
用水浸湿,敷上他的额头。
他睁开烧得布满血丝的眼,指指剩下的半筒泉水,喉咙干哑得已经不成样子“这水,留着,不能再用。”
十一实在不明白,既然他没有中合欢林的瘴毒,做什么耍这么在乎这点水,难道水比命还重要?
与他四目相对,他眸子里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十一没好气地甩开脸,把竹筒重新塞了起来“既然水比命垂耍。烧死你拉倒。”
她骂归骂,却隐隐觉得,或许他身边有很重要的人需耍这水,否则他不会如此。
谁在世上没有个把想珍惜的人?
如果换成她母亲需耍这水,她也会如此。
他对她的恶言相对,只是淡淡一笑“谢谢你。”
十一嘴角轻轻抽动一下,算是回答,他们之间奇怪的关系,就连个“谢”字,都觉得别扭,不合适。
她不想他死,只是因为有没弄明白的事,需耍他来解答,如果等把这些事弄明白了,她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起码,她现在是这么认为。
或许真是拜她言语所咒,到了下半夜,他果然烧得更厉害,浑浑噩噩,全然不知人事。口中低低地唤着什么人的名字。
十一仔细听了好一阵,才听清,他叫的是“青青。”
想到他说他喜欢赤水剑的名字,赤水青衣。
心里微微一动,难道他心上人叫青青?
既然如此,这剑,他不拿去给他的心上人青青,丢给她做什么。
将早已经干透的手帕揉了又揉,看着冷得烁烁发抖的他,最终收回怀中,解开衣裳,躺到他身边,将他紧紧抱住。
默念道:“我可不是你的爱人青青,也不是对你有意思,更不是投怀送抱,不过不想你死在这里罢了。”
本浑不知事的他,象是有感觉般,身体微微一僵,眼脸慢慢打开,看清伏在胸口上的娇上人儿,呼吸一窒,赤红的眸子渐渐沉了下去,如墨炭般没有半点光亮,慢慢重新闭上眼,一动不动。
十一本就累极,伏在他身上,鼻息间除了未能化去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白玉兰清冷花香。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又回到前一世,冰冷的青石地板,血模糊了眼,只能看见一袭月白色的袍角,闻到的也是白玉兰清冷的花香。
他也酷爱白衣,难道她生前,他们真的相识?又难道,他就是她生前最后一眼所见的人?
抬头看向他覆着面具的脸,半晌,倦意袭来,闭上眼,轻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巳经不记得,就算看了他的脸,又能如何?
等她沉沉睡去,他长睫轻动,眼重新慢慢睁开,垂眼温柔地看着少女白玉兰花瓣般的面庞,轻呢了一声“青青。”再看不去别处,直到再一次高烧的晕厥让他失去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十一幽幽转醒,感觉头顶有目光留驻在她身上,抬眼看去。
只见平阳侯正静静地看着她,却不知是何时醒来。
他见她睁眼,勾唇一笑。
她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睡眼,想也没想地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手臂伸出,发现手臂竟光溜溜地。
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昨晚为了给他取暖,脱掉衣裳她此时身板虽然仍很单薄,但也发育了不少,胸前隆起两个虽然不大,却圆圆挺挺的馒头,并非初到蛇国时只得两个尖椒小乳。
刹时间满面绯红,飞快抓住裹在身上的衣裳,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向他瞪去,他已经早先一步,礼貌地将脸别开,不往她身上多看。
虽是如此,却哪里当真别得开,她少女初长的身子尽数落入他眼中。
他避,不过是不想她难堪罢了。
十一在这之前,已经被他抱过,亲过,但这次脱衣给他取暖,是她自己耍做的。
羞归羞,恼归恼,但要怪只能怪自己贪睡,竟比他晚醒,偷睨了他一眼“喂,你别乱想啊,我绝对没有攀龙附凤,投怀送抱的意思。”他低笑回头“我并没想去别处。”
十一喉间哽了一下,还真是越解释越黑,有恼羞成怒,突然感觉他的身体跟昨夜有些不同,转身看去,他胸脯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恢复能力好,也没什么稀奇。
不同在……
十一双眼在他身上乱转,视线最终停留在他左胸上。
他轻笑道“将将还说没有居心,转眼便盯着男子胸脯看,这算什么事?”说着拉过衣裳,吃力地往身上套,又笑递“看够没有?”“看看,又不少你一块肉。”十一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不容他拉扰,伸了另一只手,去抚膜他左面胸脯。
他突然伸臂揽向她的腰,声音变得暧昧“如果真想与我我倒是乐意奉陪。”
十一横了他一眼,将他一把推开。
他牵动伤口,痛得闷哼一声。
十一将他搂住,手实实在在地在他胸脯上摸了几摸,奇怪地“咦”了一声,“龙呢?”
“什么龙?”他眼里闪过一抹谑意。
“应龙。”她清楚得记得,他左边隆起的胸肌上,纹着一条带着翅膀的青龙,他说是应龙。
可是现在他胸脯上除了交错的伤,哪里有什么龙纹刺身。
“怕是你看错了。”他眼里戏意更浓。
“不可能。”十一不死心地把他胸脯看了又看,可是任她怎么看,也没能看出龙来。
眉头慢慢蹙起,难道真是幻觉?
昨日铁片在他胸脯里镶得极深,取出时,为了不伤及心脏,又被化……
大了许多。
昨晚,虽然暂时止了血,但想愈合哪有这么容易。
经二人这么一折腾,鲜血又慢慢地渗出。
带血的绷带,巳经干硬,又重新染上新血。
他赤着上身,不象平时那样清雅儒秀,但衬着他诡异的面具,凭添了几分妖艳硬朗,别样的英俊。
十一这般瞧着,不觉中竟呆了。
不看长相就已经这般风华,真不知这一辈子,得让多少女子。把心失在他身上。
自她随母亲逃亡,与他逍追,她还是头一回这样看他。
他眼角含笑,眸光似有情,又似无情,抬手起来轻抚上她的脸,动作优雅温柔。
冰冷的指尖在划过她的肌肤,她募然惊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十一垂下眼睑,解开他胸口绷带,给他重新上药。
现在固然不想他死,但他是屠她全家的人,等弄明白了一切,终究是要让他血债血还的,绝对不能对他才半点别样心思,哪怕是吸引也不行。
他手指滑落,看着她微微一笑,他不介意她恨他,哪怕她恨得,想噬他的骨,他也愿意,只要她空空的记忆里有他。
之前,本没想好如何才能让她记住他,月夫人这般安排,反倒帮了他。
“听说,你耍进入黑塔。”
“嗯。”十一抬眼,瞟了他一眼,他倒是挺用心,连个小小死奴的行动也放在心上“你该祈祷我死在里面,那样,你就可以少一个对手。”以前他不杀她,是因为她太弱,不足为提,但从黑搭出来,会不同。
他兀然一笑“你死了,谁陪我打发榻上那玩意。”如果不是那一箭,把黑塔护卫再杀掉一些,她过关是不是会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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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
前世出身名门,自择探花郎,扶他上青云,却遭爱情背弃。
今生,重生在玉雕商家,又见生父攀附权贵而将母亲遗弃。
于是她发誓,今生今世,要自强自立。
再不作那深宅里的菟丝花,依附男人生活。
玉不琢,不成器。
她要用手中的刻刀,为自己雕刻出世上最精美的幸福。
043 看看不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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