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资料上说,这个人叫唐函,是某某报社的记者,他和几名死者是朋友关系,之前老林提到的私人聚会就是在他们家里进行的。
而这个唐函在两周前曾经去过一次F国出差,去报道当地近几年来的冰川消融情况,就在唐函结束这次报道回到国内不久,F国就爆发了群体性传染事件。
可因为S国和F国的尚未建交,所以暂时无法得知F国境内爆发传染病的具体情况。可鉴于唐函刚刚从F国回来,所以北都的公共卫生安全部门有理由怀疑几名死者的死可能跟此事有关……
可偏巧的是唐函在聚餐的第二天就又出差了,他这次是去内国一处热带雨林了解当地森林砍伐的情况,结果等到相关部门意识到问题可能是出在唐函的身上时,他就已经和报社失去联系了。
因为唐函这次去的地方过于偏僻,所以他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了一个叫瓦拉的小村庄里,北都这头儿也迅速联系了当地警方,结果对方赶到瓦拉的时候却被告知唐函已于两日前自行离开了。
而北都方面在得知这一情况后,还以为唐函应该是结束了这次拍摄工作,正在往回赶的路上,所以才会有昨天晚上徐砺路带人设卡寻人的事情。
54号几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全都沉默不语,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事儿绝不简单!唐函在去F国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而现在他人又失踪了,自然就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袁牧野这时合上资料说,“唐函去F国拍摄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去的吗?”
老林听后摇摇头说,“听说还有一位摄像师跟着,可这个摄像师在回国的第三天就因为一场交通事故去世了!”
“确定是交通事故?”锻锋一脸疑惑的问道。
老林相当肯定的说,“确定……”
“那尸体呢?”锻锋继续追问。
老林叹了口气说,“因为事情不存在什么争议,对方司机也承诺会负全责,所以遗体在事发的第三天就已经火化了。”
锻锋听了有些烦躁的一拍大腿说,“怎么死的这么凑巧?”
老林也是一脸无奈道,“这事儿谁也控制不了,不过目前为了不让事态继续恶化,就必须要尽快找到那个唐函才行,如果他真是传染源的话……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锻锋这时就将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扔说,“怎么着?让我们去找呗?”
老林听后陪着笑说道,“咱们54号里个个都神通广大,这个时候不大显神通更待何时啊?再说了,这次情况非同小可,一旦事态恶化……可就不是死几个人的事儿了。”
其实这一点不用林博士说大家心里自然都清楚,这个唐函是个记者,肯定喜欢全世界到处跑,如果不尽快找到他的话,鬼知道他会把那种未知的怪病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时袁牧野提出了一个疑问,“那个摄像师的家属什么情况?有没有带他们去医疗部门做检查?”
老林听后就点头道,“这个不用担心,但凡是和死者生前有过接触的人目前已经全部都隔离了,所以现在的问题还是出在唐函的身上,只要能找到他就万事大吉了。”
“我看未必……万一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病传染给别人了呢?”锻锋忍不住泼凉水道。
林博士并没有直接回答锻锋的这个问题,只是扔下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就转身走了……
唐函最后出现的瓦拉村位于S国南部山区,属于热带雨林气候,地理环境险恶不说,还多有毒虫瘴气,除了本地的原生土著居民之外,平时很少有外人出没。
再加上那里的森林茂密且海拔不高,所以一般的登山或者徒步爱好者都不愿意前往,因此那里始终都是S国一块神秘的处/女/地……而唐函这次之所以会去那里,完全是因为近几年来有不少的不法商人把主意打在了雨林里的树木上。
据说有人曾在雨林的最深处看到很多如黄花梨、小叶紫檀类似的珍惜树种,所以这几年来在瓦拉村附近的非法采伐日益猖獗,甚至已经到了愈演愈烈的势头……
袁牧野从唐函的履历中不难看出来,他是一个非常有职业精神的记者,他早年曾经报道过的几次新闻事件都在S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唐函近几年一直把新闻报道的侧重点放在了生态环境上,所以他总是全球各地的到处乱跑,有的时候如果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失踪一、两个月。由此可见,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那唐函的失联和之前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当天晚上袁牧野就联系了徐砺,问他警方那头儿有没有查到唐函的行踪?徐砺听了就一脸苦笑道,“有个屁啊!这小子一头扎进大山里,鬼知道他这会儿跑哪儿去了!”
袁牧野听后就给徐砺留下一个卫星电话的号码,说是一旦有了唐函的最新定位,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徐砺一听就疑惑的说,“这事转到你们54号手里了?”
袁牧野嗯了一声说,“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当地的老林子里找人,可唐函人到底还在不在雨林里没人知道,所以你只要一有他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省得我们这些人在老林子里瞎转悠!”
第二天一早,袁牧野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金宝早早就来到了54号。自从叶屺巍出事之后,袁牧野每次出门都要把狗托付给刘师傅照看,他原以为金宝会有些不太习惯,不成想这狗东西却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行……
因为不知道返程的时间,所以在出发前刘师傅给袁牧野带了几大包的黑曲奇,将那他身后的背包塞得满满登登的,最后搞得几人当中就属他的行李最沉了。
三个小时之后,54号一行人抵达了这次行动的目的地,位于S国南部的边境城市帝亚哥,几人一出机场,就见有个黑黑瘦瘦的男人正举着一个写有“五十四号”的牌子站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