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在和一残花是并排走的,而且一妖一人都特地走的缓慢,一方面水自在想了解她对混虚宗的看法,另一方面水自在也想知晓他们这些散修是怎么过来的。
虽然每个散修看似日子过得很清苦,但是他们都能生存下来,那肯定是有他们道理的,了解全面一些,有助于接下来的管理方针。
闭门造车还是要不得的。
随着聊天的深入,水自在渐渐明白了一残花的经历,原来她本是凡俗间的大家闺秀,嫁给了一个当地县城颇有家产的人家之中。
她相公本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奈何有一次结交了县里有名气的破落户,这个破落户除了走正道不行,吃喝玩乐那可是样样精通,而且手上的看家本领就是帮人快速败家。
她相公虽有看见其他人这样快活的生活过,但却一直是正正经经得生活着,没怎么经历过。
在破落户的帮助下,一残花的相公就从此就迷上了这样的生活,整日纸醉金迷,跟一群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
家中的父母都因为身体不好,早早就驾鹤西去,更是管不了。而亲朋好友看他自甘堕落,纷纷相劝,奈何她相公一意孤行,不听劝,执意要跟一群狐朋狗友结交在一起。
短短一两年时间,整个家产都被败光了,还欠了一大笔银子,她相公无路可走,当晚喝多了酒,想把一残花给掐死,一残花当时被掐昏迷过去,她相公以为一残花死了,自己拿出一把刀刺进胸膛,自我了结。
她相公当时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把两个半的富贵子弟给带坏了,两个富贵子弟的家产全被他们给败光了,另外半个富贵子弟及时醒悟,不跟他们破落户为伍,断了联系,不然他的家产也会败光。
水自在听到这里时,疑惑道:“你如果当时劝阻,他及时回头,就不会发生这种惨事。”
一残花淡笑道:“沉迷的人是叫不醒的,我一个弱女子,在俗世的地位低下,他一个大丈夫岂可向一个妇道人家低头?”
水自在想了想,只能沉默不语。
当一残花从昏迷中醒过来,看见旁边的相公,当即找青天老爷。
全县的人们都知道她们一家的事情,县衙的那边管事人也通情达理,放过了一残花。
一残花被放回到家时,发现房子被占了,被要债的人也占了,然后娘家又不要她,她相公那边的人也不要她。
她只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时间过去一年多,她找到一户新的家门,家境相对比较穷,但日子还能过得去。
一残花本以为她自己就这么算了,但没有想到这家的人居然是散修后裔,留有一本书籍,奈何散修后裔因家道中落后,都不会认字,就一直放在一个角落里面吃灰。
要不是一残花在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这本秘籍就真的毁了。
这本秘籍是叫《会金多法》,里面记载着练气一重到练气三重,刚好一残花她会认字而且灵根也是下品金属性。
修炼了三四年,她突破到练气一重后,发觉修炼速度更加缓慢,如果按此进展,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突破到练气二重。
碰巧她那家人嫌弃她不会下蛋,准备休了她,而且日常都对她比较刻薄。
当一残花的情绪到达了一个顶点,一个念头起了之后,她特地去店铺买了一些药物,这些药物本身没有毒性,但掺和在一起就毒了。
当天晚上下药,一家人就如此驾鹤西去,而一残花则当晚烧了房屋,离去,躲进深山老林,寻找传说中的仙人。
寻了大概有六七年,一残花才找到一个散修,经过一番交谈后,得知坊市的存在,随后一直混迹于坊市,最后才到混虚宗。
“此人是一个狠人。”水自在听完一残花的故事后,第一个念头在脑海想起。
聊着聊着,一虎一人来到大殿,房门紧闭,上面挂着牌匾,写着三个字混虚宗。
一残花开口道:“水道友,罗长老就在里面修炼。”说完后,取出一个十分雪白的铃铛,轻轻得摇晃。
短短几个呼吸得时间,从大殿中传来罗蛮聚的声音:“进来吧。”
水自在灵识查看了一下铃铛,疑惑道:“这件铃铛怎么没有灵气?”
一残花收起铃铛道:“这件器物只是凡间的,没有任何特别的效果,专门用来通知修炼中的修士,如果是紧要关头,修炼中的修士是不会说话的,不开口就代表不要打扰。
如果是无事,修炼中的修士则会开口告知我们的。”
水自在这才明白,修炼中的修士对声音极其讲究,最好没有声音或小点声音,声音太大容易影响修炼中的修士,所以一般通知罗蛮聚的器物就是这铃铛,因为它发出的声音刚好合适。
水自在紧跟着一残花进入大殿,只见大殿中除了飘雪宗送的低级法器案台和十块命牌外,空无一物,显得十分冷清。
罗蛮聚转过身,面向水自在和一残花,当看见水自在时,眼里面闪过异色,缓缓道:“水道友,残花执事有何事情找本宗主?”
一残花淡笑道:“罗宗主,水道友有事找你,小女子只是负责带路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小女子这就去了。”
罗蛮聚点点头道:“对了,残花执事,你去召集全宗弟子过来,认一下镇山灵兽水自在,水道友,免得又产生误会。”
混虚宗宗门虽小,但信息流通起来是很快的,而且水自在和一残花两人走得很慢,如果那些弟子不是猪的话,水自在发生的误会事情就会告知罗蛮聚。
一残花道:“小女子明白了,我这就安排。”说完后,急匆匆朝大殿外走去,走的时候顺便把门给关上。
罗蛮聚沉默了半分钟,才从储物袋拿出一张低级隔音符篆,灌输一丝灵气,低级隔音符篆化为一个雾气蒙蒙的罩子,刚好能把罗蛮聚和水自在的身体给笼罩住。
罗蛮聚诧异道:“宗主,你何事情吩咐?还要亲自来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