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娇却非常害怕这个声音。
因为,她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果然,来的人就是李元康!
李元康喜欢穿蟒袍,可是朱阿娇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看到他穿蟒袍的样子如此带着威严和力量。
就好像他是绝对的王者,他绝对可以掌控现场所有的风向,哪怕是人的呼吸,他都能掌握。
“朱阿娇,你够了吗?”李元康生气了,虽然他的脸上,就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可是谁都能感觉到他生气的力量。
朱阿娇终于明白,真正的生气是喜形不于色的。
而真正的王者就是像李元康这样。看上去无害,其实却比匕首还要锋利,直戳人心,就连声音都可以震破人的耳膜。
朱阿娇知道情况不妙,连银子都不要了,转身就要跑。
李元康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朱阿娇,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
朱阿娇定了定神说道:“喂,你做什么?我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说我耍赖,你是太子就可以污蔑人吗?”
李元康冷笑道:“你说好了不走的却忽然跑了,你这不就是耍赖吗?”
朱阿娇反驳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你不讲道理,我才跑了呗。”
李元康冷冷地说:“杨明月,带她回去吧。”
“我不走不走不走不走不走。”朱阿娇一口气说了好多个,可是杨明月已经把她双手绑了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绑一个少女做什么?”朱阿娇大叫起来,“救命啊。”
“嘴巴子还真皮呀,你是我未婚妻,私自出宫,我绑住你怎么了?”李元康淡淡的笑道,“走。我看会有谁过来救你?”
“混蛋,快放开我,我还没玩够呢!”朱阿娇大叫起来。
就这样,朱阿娇又被扔回了太子临时的府邸。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跟我去看看太后陵园。”李元康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朱阿娇抚摸着自己被绑疼了的双手,手臂内侧还有淤青,委屈极了。
“真讨厌,去了百乐坊却一无所获,连银子都没偷出来,还要被李元康关起来,没有自由。那我什么时候能查出来,百乐坊的秘密呢?”朱阿娇正为难中,忽然想到了殷家尧。
这个总是坐着轮椅来来回回的男孩子给朱阿娇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神秘感,她觉得殷家尧是不是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殷家尧怎么会被那些打手称作二掌柜呢?
“好,明天就去找殷家尧问个清楚。”朱阿娇下定了决心,可能因为太累了,说好了在陌生环境不睡觉的,可是迷迷糊糊中,朱阿娇还是睡着了。
月光如银。李元康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朱阿娇睡得正好,并为她盖好了被子。
看到朱阿娇脸上有蚊子飞来飞去,李元康轻轻伸手把蚊子都打了,然后又看了看朱阿娇,这才走了。
朱阿娇半夜醒来,发现被子被人拉上去了,大吃一惊,连忙看了看自己,发现衣服都还穿在身上,立马就放下心来。
想李元康也不至于那么饥渴,找一个胖子下手吧?
朱阿娇继续睡,不过,这次在睡觉之前,朱阿娇去把门窗都关紧,还把桌子搬过去,顶着门窗。
“哼,看你接下来还怎么进来?这可是我的房间,怎么能让你想进就进呢?”朱阿娇自言自语,然后倒下来就睡着了。
天亮了。
杨明月站在门口大叫:“快起来了朱姑娘,饭菜都给你备好了,太子在等着你一起吃饭呢。”
朱阿娇在床上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说:“吵死了,唉,等不了让他自己吃,给我剩点就可以了,我最讨厌有人打搅我睡觉。”
“朱姑娘,我的祖宗,现在很晚了,你再睡就到正午了。”杨明月急了。
朱阿娇一骨碌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什么?到中午了?怎么太阳还那么低?”
“我只是说快到了。”杨明月说。
朱阿娇嘟囔着:“别骗我,如果快到中午了,我就少吃一顿早餐了。”
想不到朱阿娇想到的,还是吃。
“是是是,朱姑娘,您说的是。”杨明月摊了摊手。
朱阿娇说:“那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帮本姑娘梳洗呀。说起来,本姑娘的肚子都的确是饿了呢。”
“什么?”杨明月大吃一惊?
他可是男人啊,怎么能给一个女孩子梳洗打扮呢?
“朱……朱姑娘,我去叫一个宫女过来帮你好吗?”杨明月说话都打结巴了。
“这里都是男人,哪有什么宫女啊?你过来好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这可不行,或者我去叫太子殿下过来帮你梳头好吗?”杨明月目光一闪,笑了,是了,他怎么没想到呢?
“朱姑娘,你叫太子,他是你未婚夫,当然比我合适啊。”杨明月一溜烟跑了。
朱阿娇气得直跺脚,杨明月不会真的去叫李元康了吧?
一想到李元康就要过来,朱阿娇心里的恐惧感就大大地笼罩过来,不,她可不要李元康梳头,她可不要挨骂!
“不要。”朱阿娇叫了起来,闭上了眼睛。可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李元康竟然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你是魔鬼吗?那么快?”朱阿娇大吃一惊。
李元康铁青着脸说:“敢这样骂孤的,你是第一个。”
朱阿娇说:“哼,我才不要你梳头。”
“孤偏要。”李元康把朱霓凰按在了椅子上。
朱霓凰看着李元康一手抓住她的长发,一手拿着梳子。
那牛角梳上细密的发齿,轻轻摩擦着朱阿娇的头皮,朱阿娇痛得头皮发麻,“别!好疼。”
“孤会。”李元康的动作轻柔了些,“这样呢?”
朱霓凰撇了撇嘴说:“还好,可是,你不会编织发髻。”
“孤会。”李元康开始编织发髻。
虽然,李元康的动作还是比较笨拙,可他很认真。没打好发,他就拆了重来。
朱阿娇说:“太子哥哥,你这样编织到天黑,也编不好一个发髻。”
“等着瞧。”李元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