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飞段在地上画了一个红色的大圆,在大圆的里面嵌套着一个红色的正三角形,而他自己就站在正三角形的中央。
飞段抬起双手,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立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脸上渐渐浮现出一道道黑色的条纹,除了黑色条纹以外的肌肤,也变得像石灰一样惨白,看上去有些阴森恐怖。
“咒术死司凭血!”
飞段爆喝一声,拿起镰刀朝自己的胸口扎去。
华烁的心口猛地一痛,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但疼痛感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怎么可能?”飞段盯着华烁的胸膛,喃喃自语道,“我明明取得了他的血样,只要使用这个禁术,我用镰刀刺伤自己的同时,对方相同的部位也会受伤,老子用这个禁术杀了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守护忍十二士中的地陆和阿斯玛,为何杀不死这个貌不惊人的小白脸?”
飞段的话音虽然不大,还是一字不落地被华烁听见了,他心中暗惊,没想到这个飞段还有这样邪门的手段!
他奋起一枪挑飞了角都的双臂,转身朝飞段冲去。
“哪里跑!”角都怒喝一声,衔尾急追。
琪琳举枪瞄准角都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但角都身形一晃,灵巧地躲开了弑神弹,同时撕扯开上衣,左侧胸膛上突兀地凸现出一张长相诡异的脸。
下一瞬,这张脸上的嘴陡然张开,喷出了一串火焰,飙射向琪琳。
“琪琳,小心!”
华烁急忙钻进虫洞,瞬间挡在了琪琳的面前。
“炽天寒冰盾!”
华烁双手交叉旋转,将炽天枪舞得密不透风,泼墨不进。
枪身周围的空气仿佛流水般搅动起道道涟漪,一道圆形冰盾渐渐浮现在枪杆周围,冰盾越来越大,严严实实地挡在华烁和琪琳的面前。
“呼!”
火焰喷射在炽天寒冰盾上,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这是烈焰灼烧冰盾表层时,发出的阵阵裂响,冰盾表面蜿蜒蔓延开无数道细小的裂缝,却没有爆裂开来。
华烁暗暗运行“猎**”,周围空气以及草木植被中的元疯狂地窜进他全身的毛孔,朝他的体内涌去,丹田中的元充盈,又朝双臂奔涌,继而流向双手。
华烁将双手中的元全部凝聚到炽天枪上,这杆炽天枪乃是由位于北冰洋海底的定海神针变成,本身可以使出所有冰属性的招数。
随着元灌注进枪尖和枪杆,炽天寒冰盾上那些蛛网般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部愈合,喷射在冰面上的烈焰再也无法烧裂开一道细缝。
“哼!有两下子,让你尝尝这个!”
角都冷哼一声,右侧胸膛上也突兀地浮现出一张造型诡异的脸,脸上的嘴巴张开,一道闪电激射而出。
“轰!”
闪电劈在炽天寒冰盾上,发出一阵阵“咔嚓!咔嚓......”的脆响。
冰面开始炸裂,冰屑四下飞溅,眼见就要彻底裂开。
“琪琳,这块冰盾就要被攻破了,你快后撤到安全的地方,我想办法杀了这两个家伙!”
华烁嘱咐了一声,闪身钻进一个虫洞,下一瞬,凭空出现在角都的背后,暗暗开启洞察之眼,角都体内的五脏六腑以及血管经脉全部纤毫毕现,华烁瞄准角都右侧胸腔内的一颗心脏,一枪刺去。
“噗!”
炽天枪直接穿胸而过,伴随着角都的一声闷哼,他右侧胸膛上那张诡异的脸闭上了嘴巴,并瞬间消失不见了。
角都的面孔由震惊变得狰狞,他猛地朝前跑了两步,将炽天枪拔出自己的身体,转身瞪着华烁,怒喝道:“你这家伙,竟然杀死了我两个心脏!我已经改了主意,我不要你的心脏了,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角都嗷嗷怪叫,两个肩膀上也凸显出两张长相怪异的脸,肚脐上也浮现出一张大花脸,这三张脸同时张开嘴,左肩膀上的嘴里喷出一阵风,这阵看起来无色无味的风却变幻成了一把大剑的模样,朝华烁刺去。
右肩膀的嘴里激射出一道水流,看似柔弱的水,凝聚成了一柄长矛的模样,破空飞行的时候甚至发出道道鹤啸般的撕裂声。
肚脐上的嘴里喷出一大块泥土,这块泥土变化成一柄大斧头的模样,旋转着砍向华烁的脑门。
“这个家伙的招数还真不少!”
华烁暗暗心惊,但毫不畏惧,不退反进,挥舞着炽天枪冲了上去。
他一枪荡飞了土制的大斧头,侧身一闪,躲开劲风凝聚的大剑,继续踏步前冲,双膝跪地,上半身后仰,一个跪滑步,避开流水凝汇成的长矛,蹂身逼近了角度身前,将紧握的炽天枪旋拧着刺了出去。
“噗!”
炽天枪直接洞穿了角都小腹上的人脸。
“第三颗心脏了!”
华烁冷哼一声。
角都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双拳同时朝华烁砸来。
华烁抬起枪杆左右架挡,同时抽出炽天枪,朝后纵身一跃,拉开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去死吧!”
一道厉喝声响起。
华烁扭头一看,却是飞段挥舞着血腥三月镰,朝自己的后背削来。
“叭!”
一声枪响。
飞段的脖颈被一枪打穿,弑神弹巨大的威力引起了爆炸,直接把飞段的脖颈炸断,脑袋抛飞了出去,一道血泉从他的脖颈中喷涌而出,没了头颅的身体“呼通!”一声扑倒在地,溅起一圈圈涟漪般的尘烟。
“我要杀了你,居然敢把老子的脑袋打下来!”
掉在地上的飞段仍然圆睁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叫嚣着。
“这家伙是杀不死的吗?”华烁呼吸一滞,皱了皱眉。
“角都,快帮我!”飞段突然喊了一声。
“哼!每次都要麻烦我!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角都没好气地埋怨了一声,从他肩膀的缝隙中突然冒出几根缠绕着绣花针的黑线,凌空飞到飞段的脑袋旁,包裹住飞段的头,移到他的身躯旁,像缝衣服似的,把飞段的头再次缝合到了他的脖颈上。
“咝......”华烁倒吸一口凉气,“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