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迎着官道向京城外飞奔而去。
约莫小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三清观的范围。
还真就如朱润所说这李布衣的本事如何不知道,但是这名头还挺响亮的,稍微的一打听就知道了具体的位置。
可是柳大少跟柳松顺着当地百姓的指引找了一个时辰左右也没有发现有道观的痕迹,别说道观了,就连房子都没有见到一座。
“柳松,你确定你没有走错吗?这里哪有道观啊?根本就是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啊。”
柳大少仰着头看着只能听到鸟叫的山谷,眼睛都快流泪了也没找到道观的痕迹。
“少爷,小松绝对没有走错,顺着这条路走上三里地就是三清观了,确实走了三里地啊。”
“那你告诉我道观在哪里,还能在天上不成?”
看着气急败坏的少爷柳松也是摸不着头脑,看着空旷的山谷有些迷惑起来。
“嘿,你看那家小寡妇的大白腿,吼,你看那家小媳妇的樱桃嘴,大白腿樱桃嘴,呦吼........”
柳大少二人顺着声音望去。
之间不宽阔的小道之上,一个约莫五六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在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中年人不修篇幅,衣衫褴褛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头发蓬松的跟一个鸡窝没什么两样,简直邋遢到了极致。
说不好听的就算京城的乞丐也比这个人干净一些,偏偏这样一副打扮的家伙面色红润有光泽,保养的跟二八佳人一样。
全身上下除了脸干净之外,中年人可以说没有丝毫正常人的模样。
身后背着一个竹篓,里面放着一把镰刀露出木柄,手中牵着一只老黄牛缓缓而行。
“嘿,你看洗澡的那谁谁,挂着丰满的大xx,咦,你看山上的老尼姑.........”
有远见近,中年人踩着乱七八糟的步伐,偏偏有一种怪异的美感,明明荒诞不堪,可又赏心悦目。
尤其是口中唱着跑调的荤话,更是让人感到无语。
“呦,你们是谁啊?来这里干什么?”
来人停下了脚步,看着柳大少二人怔了一下,左手在裤裆挠了挠然后又扣了扣鼻孔,看的柳大少二人目瞪口呆。
“问你们话哪,你们是什么人,来着荒山野岭干什么?”
柳大少回过神报了一拳:“小子从京城来,敢问先生这里可有一座三清观?”
“呦,还挺有礼貌,三清观!啂,那不就是吗?牌匾在哪里挂着那,你看不到吗?”来人冲着柳大少身后努努嘴。
柳大少诧异的转身望去,还是一无所有,根本没有什么三清观啊。
“先生,不是在说笑吧,这里哪有三清观的牌匾啊。”
“年纪轻轻的就瞎了,可惜了。”来人摇摇头牵着黄牛向着柳大少身后走去,走到了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这不是牌匾吗?”
“啊?”柳大少顺着来人的手指望去,之间一棵魁梧的大树上挂着一个半尺大小破旧不堪的木板,饱经风霜的木板已经腐朽不堪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一阵微风袭来,木板一阵晃动滑动一下,勉强挂在树上。
“嘶,刚修好的,怎么又掉了,真是奸商。”
柳大少嘴角抽搐的向前走去,终于看清了木板上模糊不清的字迹,二青见。
三清观的字迹被风雨侵蚀已经变成了二青见。
柳大少纠结的挠挠头,这种观主算卦能靠谱?
“先生,三清观在哪里啊?”
“跟我来。”
来人牵着黄牛走了数十步停来下来:“呐,三清观。”
柳大少嘴巴微张,看着地上比乡村土地庙还矮小一半的三清观,连自己的腿弯高都没有,不弯腰细看根本看不到里面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这是三清观?这不就是一个趴趴屋吗?
“你还没说你来干什么哪?”
来人将手中的缰绳拴在树上,淡然的看着柳大少。
“找神相李先生算命来了,不过现在我看还是算了吧。”
“哦,来算命啊,贫道还以为你们来要账的哪,算命的话你们来晚了,贫道今年的三卦已经算完了。”
“贫道?先生就是李布衣?”
李布衣看着惊奇的柳大少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不像吗?贫道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衣决飘飘如谪仙人降世,怎么就不能是李布衣了?隔壁尼姑庵的师太想跟贫道双修想了几十年了贫道都没有同意,贫道怎么可能是那么随便的人,六十岁了还找贫道双修,开玩笑的吗?倒是她的小徒弟还可以,年方二八,花容月貌,那肌肤.........”
“等等........先生小子突然想起来家中还煲着汤,下次再来拜会。”
“等等,你带来的卦金哪?”
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布衣一下子就出现在了柳大少的面前拦住了去路,宛若鬼魅一样。
柳大少一愣,看着倏忽出现的李布衣心里一寒,这速度是人吗?
悄悄吞了吞口水:“先生,小子并未曾算卦,怎么要交卦金哪?”
一阵风袭来,柳大少只觉得眼前一黑,李布衣举着手中的木牌对着柳大少:“看到没,明文标价童叟无欺,进谷就得十两银子。”
“你.......你..........哪里这里。”
柳大少磕磕巴巴惊恐的看着李布衣,然后看了看距离自己几十步的大树,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什么你你我我的,拿钱。”
“好好好,给钱,马上给钱。”
柳大少手忙脚乱的掏出一张百两银票,自己不会进了什么诡异的地方吧。
“找不开。”
“不用找了,小子告辞。”
“不行,说多少就是多少,少一文不行,多一文也不行。说十两银子就是十两银子。”
“行行行,先生稍等。”
有带碎银子习惯的柳大少这次搜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十两的银子,柳大少有些慌乱冲柳松喊道:“柳松,你有没有带碎银子?”
片刻之后柳松喊叫道:“少爷,出门慌忙没带碎银子。”
“这,先生,小子确实没有碎银子,要不你收一百两银票如何?小子不介意。”
李布衣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你不介意贫道介意,收你一百两你想贫道天打雷劈不成。”
“那先生想怎么办?”
李布衣扣着鼻孔徘徊起来:“这样吧,你给贫道将十两银子的故事抵账吧。”
“讲故事?”
“没错,但是有一个前提你要听好了。”
“先生请说,小子尽量满足。”
“必须是那种一男一女两个人的故事才行,要不你送一本那种书抵债也行。”
“啊?”
“啊什么,讲不讲不讲贫道宰了你。”
“小子想想,我想想我想想哈。”
“有了,先生,小子给你讲一个白洁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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