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剎还不知道场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事实上陈剎正一脸蛋疼的看着手中的神秘之剑。
因为就在刚刚,自己精神力化为尖刺试探那神鹰之后,陈剎便想着用其他的攻击方式尝试一下后,便直接去一个隐蔽之处,甩开这神鹰的监视。
奈何就这么尝试性的一击,被早先就在极远处分裂而出的分身以永猎之弓,那白色凝聚而成的箭矢直接命中洞穿之后,刚刚还神俊无比的鹰隼还不如那断了线的风筝,竟然直接在半空之中炸裂。
除了此时掉在手心之中的一块雪白色的玉石之外,竟然一点残渣也没有剩下。
而直接洞穿了这神鹰之后,陈剎脑海之中传来了狼灵极为愉悦的低吼声,羊灵得意的轻哼声后,便在没了下文。
陈剎不知道这一幕在外有没有人看到,毕竟自己分身持弓引箭射杀了那神鹰的这一幕,并没有在那神鹰眸子囊括之中。
但是很显然,风险绝对不低。
陈剎有些暗自埋怨自己没有对于永猎之弓的过度开发,要不然也不会引发出这种意外出现,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继续试验这把弓究竟如何的时候。
乌黑色的短刀被握在了掌中,陈剎将气息隐匿起来,等待着他早早就已经看到过的来人的到来。
神鹰山上,展图微微皱眉道:
“控制神鹰,朝着刚刚那小家伙所在之地去。”
那个始终没有说过话的灰衣老者伸出一步,手中一个足有人头大小的雪白色晶石,一道道无形波动荡漾,其中一个无序在空中飘荡的神鹰迅速朝着那边而去。
而就在即将来到之前那一处荒野所在位置边缘之处的时候,一行人出现在了那神鹰眼皮子底下。
“等等。”
神鹰驻足,跟随着地面上那如同蚊蝇的三人。
“这是......”
...
“严老哥?这就是......”
一个老者仰头看向天空中的神鹰,眉头微微皱起。
被其叫做严老哥的,是一个同样看上去岁数不小的老者,一行三人,剩下的那位同样年龄不小,是一个始终将浑身遮掩起来的老妪。不时的能够在对方包裹的衣衫之下,看到一行行蠕动的不明状物,极为渗人恶心。
三人尽管岁数不小,但是实力在这一批人中绝对称不上是强,唯独严木这个十三枭之一,算是进入了这炼魂二重的门槛,其余两人只是寻常至极的炼魂一重武者。
奈何,只要是进了这场局,熬鹰这件事就是必须得参与的,没有任何权利拒绝。
“这就是镜玉依靠精魄形成的神鹰,咱们的一举一动被它照在眼中,都会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最先说话的那老者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忐忑的道:
“此行凶多吉少,只希望严兄能够说到做到了。”
严木瞥了一眼他,点了点头,随后又道:
“你与老姐姐都放心,严某是有自知之明的,这等机会肯定与我无缘。到时候有其他人相杀,我直接上前,你两人留有余力,严某死后直接离开秘境,不会危及性命,而你与老姐姐两人直接便入那人手下,暂时联手。
这秘境之中,说到底最终也就只会有两股势力,三姐这位灵枭,也是我们之中唯三的炼魂三重高手,始终对于大哥上心,早早的摆明了车马阵势。他们两人以及手下实力势力都极强,是其中的一股重要力量。
而另外一股势力,便是二哥云枭,他也是炼魂三重,并且向来与魏笑关系说不上好,故此也肯定会拉拢其余兄弟,先将大哥那伙人直接清理出去,然后再分个胜负,或者是直接一锤定音。
你们到时候不论加入哪边其实都有着很高的活命机会,而这一趟出去,神鹰宫之前就已经许诺的好处半点不会少,以后也可以以神鹰宫的名头行事,好处自然不用多说。”
老者与另外那个将浑身都包裹在黑布之中的老妪点了点头,对于严木所言显然也还算是极为认可的。
“嘿,这小子倒是个明白人哈!”
刑战听着画面之中的严木的言语,笑哈哈的点了点头,不过眼眸之中的讽刺同样看的一清二楚。
别人不知道,可是刑战是知道的。
在这鹰巢秘境之中,死掉的,被之前神鹰魂魄包裹之人的确不会死去,损失的那点精神魂魄也会随着时间填补回来,可是损失在鹰巢秘境之中的精神魂魄便会永久留在这里,而这一部分的精神魂魄,便会被展图直接交给这一场熬鹰之中最后的胜者。
自己分割而出的这一道精神魂魄留在别人手里,这代表着什么?
可以说像严木这样稍稍实力弱一点的,几乎就是生死都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估计这其中,也就是展崖和那个白衣小丫头损失的那点精神魂魄会被展图直接悄无声息的交还给两人,剩下的这些人,在展图眼中没有任何意义。
“恩?”
正想着,刑战突然轻咦出声,看向那一只镜玉连接羽石倒映来的画面。
神鹰翱翔于九天之上,俯视大地,视线极广,就在严木等人前方大约十里左右的距离,一道身影小心潜伏在那边,几乎很难察觉。
当然,以展图刑战两者的实力,那一身暗红长袍的青年几乎和站在眼前没有半点区别。
而对于黑鹰灰鹰这样的存在而言,也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捕捉到那一点点极淡极淡的身影,可是渐渐朝着那边而去的三人,显然都没有这几人这般的实力与眼界。
所有人的目光暂时都移动到了这边,看着不论是人数还是实力都有着不小察觉的两方人越来越近。
“这位是不想活了?”
那个明显有着极高地位,一身黑色盔甲羽衣的女子黑鹰轻笑调侃道:
“一个炼魂境一重的家伙,发现了对方的情况下,不想着直接离开,竟然打算偷袭埋伏,说起来,此人好像是展崖少爷那边的吧。怎么没有和展崖少爷一同降临?”
搭茬的灰衣老者微微一笑:
“可能展少爷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吧。不过这小家伙好像确实有点不自量力了,难不成是展少爷新收之人,对于其余几位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
始终坐在那边的老者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对他而言,熬鹰其实和那些用蛊玩虫之人所言的斗蛊其实是一样的,这些人之中,除了白凝儿以及展崖之外,即便都死了,展图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毕竟其实这些人,也是当年在沙洲上选择而出的,除了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而即便是展崖与白凝儿真的死在这种地方,展图同样不会插手。
他想要选出来的,是一个能继续代表沙洲与锁天楼那边合作,继续延续着他展图在这沙洲创立的规矩走下去的继承者,亲情,血缘虽然重要,但是其实也不是那么太重要。
怀揣着这种复杂的情绪,展图双眼微微眯起,灰白色的长眉挤在了一起,看着两方人相距越来越近。
“蠢货,到现在竟然都没有察觉。”
刑战突然冷笑道,不过他含笑望向那一身暗红长袍的青年,原本只是以为是一个运道不错,实力不错的年轻人,现在看来,此人的确不凡。
也正是在刑战话音刚落的一刹那,那一道始终隐藏的身影终于动了。
埋伏的极深的身影惊鸿闪动,但却没有半点杀气泄露,掩埋在袖袍之下的短刀伴随着一道乌光闪烁。
在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死亡之意包裹着那让人绝望的恐惧一同落下之时,三人几乎在这个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
可惜已经迟了。
刑战拿起了早先放在一旁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清香扑鼻的洗冬茶,啧啧道:
“这一刀,就该喝上一杯酒。”...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