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兰抬头白了华安一眼,轻声道:“这是王上的事情,王上应该自己做决定,怎么能问兰儿呢?”
显然,尉迟兰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由华安自己决定,她是不能代替华安做决定的。
华安思索了片刻,认真的说道:“本王很在乎兰儿的感受,若兰儿愿意本王带她们离开,本王就带上她们,若兰儿不乐意,本王就让她们呆在犍陀罗王宫好了,兰儿才是本王心中最在乎的女神。”说完狡黠一笑,在尉迟兰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显然,华安早就了解尉迟兰的为人性格,同时,也知道尉迟兰与乌拉姐妹的关系都很好,所以,只要让尉迟兰选择,必然是带上乌拉姐妹二人,这一点绝对错不了,至少,华安有这个把握,而之所以将权利交给尉迟兰,自然是为了讨好尉迟兰,以获得尉迟兰的芳心,见尉迟兰高兴,华安自然也会跟着高兴了。
“真的吗?”尉迟兰小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本王一直是一言九鼎,何时骗过我的兰儿。”华安认真的说道。
尉迟兰略有不满的看向华安,轻声指责道:“王上果然是没良心,瓦拉姐姐已经对王上一见倾心,而王上却如此的薄情,兰儿真是为瓦拉姐姐寒心。”
华安一听,觉得自己失算了,顿了顿,连忙解释道:“本王不是怕兰儿寒心吗?所以就只有让瓦拉寒心了,虽然本王也很喜欢瓦拉姑娘,但又怎么能与兰儿相提并论呢?在本王心中,兰儿是雪山最纯净的融水,本王最喜欢兰儿的纯净与甘甜。”
虽然话语比较肉麻,但华安说的却也是实话,在华安的心中,瓦拉的地位的确不能与尉迟兰相提并论,毕竟,尉迟兰可以身处君悦楼而不被世俗人所污染,纯洁的像冰山的融水,而瓦拉虽然姿色出众,丰腴撩人,但早已是海护王的王妃,身上早已沾染了海护王的污浊气息,这一点是永远洗刷不掉的,因此,华安对瓦拉的喜欢完全是占有,占有天竺一带雄主海护王的女人,让这个女人对自己倾心,对华安来说是一种成功的标志,有一种别样的爽快。
而华安对尉迟兰则是打心底的迷恋,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儿不喜欢纯洁如水的女子,尤其是像尉迟兰这样,既姿色出众又可以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更是让全天下的男儿倾心不已。
“王上说的都是真的吗?”尉迟兰深情的看向华安,显得颇为感动。
华安看向尉迟兰,略带深情的说道:“当然是真的,如今在本王心中,兰儿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代替。”说完将尉迟兰揽在怀中。
尉迟兰莞尔一笑,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紧紧的趴在华安的怀中。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黄昏了,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华安甚至看不清怀中尉迟兰头上的发饰是何种颜色。
“兰儿,天色不早了,饿了吗?”华安柔声问道。
尉迟兰在华安怀中蠕动了一下,轻声道:“王上,要兰儿亲手给你做饭吗?”
“好,本王最喜欢兰儿做的饭菜了。”华安轻声说道。
尉迟兰坐起身来,看向华安,调皮的说道:“晚饭过后,王上打算干什么。”
华安狡黠一笑,轻声道:“吃饱喝足了,本王自然要好好疼惜兰儿,以表示感谢了。”
尉迟兰莞尔一笑,趴在华安的耳边,柔声道:“兰儿今夜一定会好好服侍王上,任何花式都可以。”说完霍然起身,向远处跑去,只留下一连串开心的娇笑声。
华安看向尉迟兰跑开的方向,心里涌起一阵异常美妙的感受,并笑了笑,在犍陀罗王宫之中闲逛了起来。
晚饭过后,华安兑现诺言,在犍陀罗王宫的寝宫之中,好好的疼惜了尉迟兰,让尉迟兰大为满意,并更加倾心华安。
同时,原本一直认为华安是坏人的乌拉公主,也在其姐姐的劝说下,渐渐的对华安产生了好感,并开始有事无事的前去偷看华安。
三日后,华安麾下的十余万兵马,开始陆续拔营,并向呼罗珊地区行去,而华安自然也要离开犍陀罗的王宫,前往呼罗珊了。
在临走之际,华安特意询问乌拉姐妹是否愿意随行,但乌拉姐妹以要留下来多陪陪他们年老的父王为由,拒绝与华安一同离开,但她们同时也表示,日后有机会一定前去洛阳城看看热闹。
既然乌拉姐妹不愿随行,华安自然也不能强迫,于是带着尉迟兰,在亲兵的护卫下离开富楼沙城,追赶已经离开的主力大军。
在离开富楼沙城之后,尉迟兰与华安策马并行,并开口问道:“王上为何不多请求几次,说不定瓦拉姐姐就愿意随王上同行了。”
华安轻轻一笑,开口道:“有兰儿同行足矣,况且,犍陀罗王已经年迈,就让她多与女儿团聚几年,享受天伦之乐吧!”
“王上真是好人,懂得为人着想。”尉迟兰开口夸赞了一句。
华安淡然一笑,算是回应,并策马继续行进。
富楼沙城距离木鹿城足有超过千里的路程,因此,华安与所部十余万兵马,需要半个月才能抵达木鹿城,而此刻,在木鹿城方向,波斯六万投降兵马,都已经选择归顺大晋朝廷,并愿意为大晋效力。
不过,为了防止这些波斯兵马出尔反尔,负责镇守木鹿城的晋军将领,不敢贸然收编波斯六万降服兵马,毕竟,万一这六万波斯兵马在获得武器之后突然倒戈,后果将极其严重,很有可能导致木鹿城被波斯兵马占领。
但泰西封方向不断传来的求援急报,却也让晋军将领感到非常的棘手,眼下,罗马军团占据绝对优势,并向波斯都城泰西封发起了极其猛烈的进攻,而波斯的兵马却只能消极的防守,并在守城战中损失惨重,进而不得不向大晋求援。
但大晋在木鹿城仅有两万兵马,就算全部出击,也不可能挽救泰西封所面临的险恶局势,若是将城内的六万波斯降服兵马收编,则晋军将拥有八万大军,救援泰西封就有了足够的实力了,但这样做太冒险了,晋军将领不敢私自做主,为此,只得按兵不动,并派遣斥候向华安汇报情况。
在通往木鹿城的道路上,华安遇到了木鹿城将领所派遣的斥候,并了解了泰西封所面临的险恶局势,为此,立即召集麾下部将,商议如何应对。
“王上,罗马军团占据绝对优势,波斯大军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军主力当立即前往救援,以防泰西封被罗马军团攻占后,罗马军团长驱直入,进入呼罗珊地区。”王三正色建议道。
“是啊!王上,只要我军尽快抵达木鹿城,便可以与木鹿城的兵马汇合,而后,集中全部兵马向罗马军团发起进攻。”一名晋军将领跟着说道。
“王上,加快行进速度,早日抵达木鹿城,总不会错。”宋澄正色说道。
华安点了点头,看向一名部将,正色道:“传令下去,让大军加快行进速度,争取早日抵达木鹿城,与木鹿城的兵马汇合。”
“是,王上。”部将接受命令,并立即前去传达命令。
华安蹙眉思索了片刻,轻声道:“我军就算加快速度,也要在七八日之后,才能抵达木鹿城,而以斥候汇报的情况,只怕泰西封城坚持不到我军增援就会被罗马军团攻破,本王必须想好对策才行啊!”
“王上,不如让木鹿城的留守人马收编投降的天竺大军,如此,以八万大军的实力,完全可以增援泰西封,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时间。”王三开口建议道。
显然,王三错误的了解了华安的意思,华安才不关心泰西封能否坚守的住,他关心的是如何击败罗马军团,至于沙普尔二世的生死,华安完全就不关心,也不在乎。
“不行。”华安肯定的说道:“波斯降服兵马不是我军两万主力能够轻松收编的,况且,八万大军根本就不是罗马军团的对手,还是等本王抵达木鹿城,再对波斯降服兵马进行收编吧!到时候,二十万大军一出,罗马军团就不占任何优势了。”
“王上,这样一来,泰西封可能真的会守不住啊!王上可是承诺过波斯,会在危难的时候救援波斯,若是食言,岂不遭人耻笑。”王三担忧的说道。
华安不满的瞪了王三一眼,正色道:“本王说过不救援泰西封了吗?若是波斯大军坚守不到我军救援,是他们没用,本王不会为了救援泰西封,而让自己麾下的兵马陷入险境。”
“是,王上,末将太心急了一些。”王三连忙应道。
华安看向一名亲兵,正色下令道:“你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木鹿城,告诉沙普尔二世派来求援的人,让他们的主力在泰西封坚守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本王麾下的二十万大军一定会抵达泰西封,并将罗马军团彻底的击溃。”
“是,王上。”亲兵应了一声,并立即前去准备。
随后,华安让众部将立即返回各自的队伍,命令麾下兵马加速行军,并将一些不用的笨重家伙全部丢弃,以减轻行军的压力。
华安派遣的亲兵携带三匹战马轮换着骑,仅用了一日的时间便抵达了木鹿城,并将华安的要求告诉了沙普尔二世派来求援的波斯将领。
波斯将领一听还需半个月晋军的主力才能救援泰西封,心里非常的着急,但此刻是波斯有求于大晋,而不是大晋有求于波斯,为此,他也只能忍着,并不得不离开木鹿城,向泰西封方向奔去。
波斯将领也是多匹马轮换骑乘,为此,也在不足一日的时间内便抵达了泰西封,并设法进入了城内。
在进入泰西封之后,波斯将领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波斯王宫,并面见波斯王沙普尔二世。
“国王陛下,晋军主力还在返回木鹿城的路上,晋国北王已经承诺,将在半个月后,亲率二十万大军抵达泰西封,以救援我军。”波斯将领如实说道。
沙普尔二世闻言大怒,呵斥道:“长生军一万精锐两万后备,如今仅剩八千人马,帕拉特将军麾下的兵马也已经伤亡过半,如何还能坚守半个月,你是怎么办事的。”
“国王陛下息怒,晋军不肯发兵,末将也无可奈何啊!这如何能怪末将呢?”波斯将领委屈的说道。
“木鹿城不但有两万晋军,而且还有我军被俘的六万人马,就算晋军不愿前来,让我军被俘兵马救援泰西封也是可以,为何不与晋军将领索要我军俘虏呢?”沙普尔二世愤怒的说道。
“国王陛下,末将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但晋军将领就是不肯释放俘虏,末将也没有办法啊!”波斯将领无奈的说道。
沙普尔二世叹息了一声,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军就只有全力以赴的坚守了,坚守半个月,我们就胜利了。”
“是的,国王陛下,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波斯将领正色说道。
“帕拉特将军,帕拉特将军在吗?”沙普尔二世大声喊道。
帕乌斯闻言,走了过来,并正色道:“国王陛下,帕拉特将军正在巡视城墙,这几日罗马大军进攻的极为猛烈,城墙上有好多地方都破损了,帕拉特将军正指挥城内的民夫,对城墙破损的部分进行修缮。”
沙普尔二世点了点头,看向帕乌斯,正色道:“既然帕拉特将军不在,这件事就交给你帕乌斯好了。”
“是,国王陛下请吩咐。”帕乌斯连忙应道。
沙普尔二世正色说道:“帕乌斯,你也知道晋军主力要在半个月之后才能抵达泰西封,所以,我军必须坚守半个月,而城内的兵马已经不足了,所以,城内的百姓必须加入到守城之中,你明白吗?”
“是,国王陛下,帕乌斯知道该怎么做了。”大臣帕乌斯正色应道。